露出里面黑色毛衣。厚实的圆领毛衣起了小球。
走近，他没低头刷手机而是看向门外，门外一家四口年幼的女孩骑在男人肩头，旁边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一家四口围着一货车的甘蔗。
男人穿的有些破旧，手上戴着干净白色手套，看样子应该是在卖甘蔗。
钟幼走过去问道：“甘蔗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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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女子接话：“三元一斤。”
“要这根吧。”钟幼装模做样的看了看一车甘蔗指了根看起来好看一点的说道。
“好嘞。”男人爽快答应：“小董下来了，爸爸要干活了。”
男人把肩上的女孩放下，脱下手上的白手套露出里面粗糙黝黑的双手，指尖的指甲应该是长期劳作染成墨黑色。男人把脱下的白手套放在一边拿起旁边的旧手套戴上。
抽出钟幼要的甘蔗过秤：“二十七快八，给二十七就对。”
钟幼点头付款。
男人一手甘蔗一手小刀麻利的给甘蔗削皮。没一会就削好皮一节一节装在塑料袋里切好递给钟幼。
钟幼回去递给路然一节。
路然接过是中间的一节粗细合适，笔直的一节，咬了一口，甜甜的，水分很多。
钟幼趁热打铁：“老板，我明天可以请一天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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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路然看了眼手里的甘蔗，她是担心自己不同意用甘蔗来贿赂自己的吗。
第二天路然便看见钟幼从门前走过，穿着蓝色毛衣，白色牛仔裤，背着帆布包，阳光照在俏皮飞扬的头发上。
等见着面钟幼明显感觉姜茜状态不好额头上青紫一块，脸色也不好：“你怎么了。”
姜茜眼神躲闪打着马虎眼：“磕床头了。”
钟幼也没多想。
钟幼问姜茜“你在哪里面试。”
“富力广场那边。”
“几点面试。”
“十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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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幼没去过富力广场也不知道多远：“过去要多久。”
“一个多小时。”
“那我们得快点过去了。马上十点了。”
“好。”
姜茜没有往日的活泼，钟幼问一句答一句。
钟幼打车招呼姜茜上车，可姜茜却有些犹豫，双手死死拽着包包肩带，犹豫不决：“要不然不去了，我不想去了。”
钟幼知道找工作不容易小声劝慰：“没关系，我陪你去。勇敢一点。”
车上姜茜拉着钟幼的手：“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不用害怕，如果公司看着不好，我们直接不进去，掉头就走。”像姜茜这样的小女生缺少社会经验，难免会遇到一些皮包公司。
皮包公司还好，不要被骗进传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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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姜茜看着钟幼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到了地方下车。
富力广场在老城中心，周围也是年久失修的房屋，但从周围的商铺能看出来之前也是人员密集的地方，只是最近几年政府大力发展汇融广场那边，新修的广场更是比比皆是，渐渐富力广成的人就少了，显得有些破败。
姜茜面试的地方在第二楼。一楼大厅灯光昏暗，立着很多招聘信息，大多是人力资源公司。
因为面试地点在二楼，钟幼从旁边楼梯上前，一楼楼梯间墙角堆满了外卖盒，拐角上二楼遇见一个瘦瘦的男人叼着烟。
透过烟雾，男人眼神萎靡，上下打量着钟幼和姜茜。
钟幼感觉不好，劝姜茜回去：“好像不是什么正规公司，回去吧。”
姜茜犹豫了一会道：“你去楼下等我。”说着蹬蹬蹬的走进一家爱乐投资公司。
钟幼站在楼梯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前台是一个高高的女生，三十岁左右穿着黑色大衣，她让姜茜填了什么东西便领着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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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分钟，姜茜出来了。
钟幼上前询问：“面试的怎么样。”
还没等姜茜回答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呵斥：“警察不许动。”
钟幼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就看见乌压压的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冲进公司，随后里面传来各种声音，在门口的钟幼和姜茜被人拦下。
被拦下的姜茜此时明显很慌张，抓着身边钟幼的衣袖颤抖着身体眼泪在眼眶打转。
旁边警察也看出姜茜的慌张呵声问道：“来干嘛的。”
本就神情慌张的姜茜更是吓得一哆嗦话都说不出眼泪从眼眶里流出。
钟幼也还算镇定拍了拍姜茜的手回道：“我们是来面试的，正准备走。”
警察看向旁边的姜茜问道：“是面试吗？”
姜茜没有说话哭的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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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不屑的看了眼钟幼：“你这朋友可没你镇定，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察带着钟幼姜茜下楼。
楼道里有人叫住了姜茜，来人头发半百穿着制服紧锁没有疑惑的问：“姜茜，你怎么在这？”
姜茜抬起头有些慌张意外带着哭腔：“张叔。”
坐上警车的钟幼慢慢回想了整件事，从看到姜茜的第一眼她就不对劲，但她没有多想，再到后来的种种。
钟幼知道姜茜应该知道什么，可能不是来面试的。
到了警察局，一为女警察给所有人发了一个小杯：“所有女生拿着尿杯去厕所验尿。”
从厕所出来钟幼和姜茜并排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有很多人，有些人手被铐在椅子上，外面两个警察时刻注视这这边。气氛压抑，旁边的姜茜还在小声抽泣。
钟幼忍不住小声伸手抚上姜茜的背帮她顺气劝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姜茜看着钟幼小声不停说：“对不起，对不起......”红红的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