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才算真正步入了高中生活,班会就作为你们入学后的第一堂课。”
“因为对大家不是特别熟悉,所以我按照’男女同桌,成绩相差不大’的原则,安排了座位顺序。”“啊,男女同桌?”底下议论纷纷。
“俗话说的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老班也有诙谐的一面,他的话引起了全班哄堂大笑。
“首先,李玉、陈晓华,你们两个同桌,坐在第一排最左面的位置。”
“啊?”我不经意间发出了声音。“怎么,你有意见?”“没……没意见。”我怯怯的回答。“嗯,这还差不多。你多向李玉请教,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哼,就凭我这智商,还用向她请教?别到时候她请教我,就烧高香了。”我心里不服气地想着。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和李玉同桌,我的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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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依旧冷若冰霜,不知趣地没有任何回应,最后尴尬的只有我自己。
安排好位置后,老班继续说道:“希望男女同桌之间你追我赶,一块提高学习成绩,不要浪费了宝贵时间,到最后再’亡羊补牢’。”
每周日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学校允许家长进入校园探望学生。我提前一天,打电话通知了父母。
学生使用校园IC卡公用电话。使用时,将IC电话卡插入电话机读卡器,实现通话,并由话机自动削减卡内储值。
当时大部分家长使用座机电话,条件好一些的使用小灵通。小灵通是一种个人手持式无线电话系统,也就是现在手机的前身。
父母看见军训后晒黑的我,立马心疼起来。我安慰他们“女生都不怕,更何况我还是男生。”他们这才安心了不少。
父母给我带来了排骨、鸡腿、银耳莲子羹等很多食物,令人垂涎欲滴。
虽然我们以现在的眼光看,感觉这些食物很普通,但在那时已经算是美味佳肴了。
在我不远处,看见李玉的家人也来看望她。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脸色苍白、面容憔悴,感觉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几岁。
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很淘气的四五岁男孩,在地上打滚乱爬,性格和李玉截然相反。李玉赶紧熟练地抱起弟弟,轻拍着他身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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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一边用慈爱的眼神注视着李玉,一边用颤巍巍的双手从一个蓝色布包里拿出两大袋东西。我仔细观察,原来是油茶面和酱咸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食物。
现在的孩子对于油茶面可能比较陌生。它的做法是取适量面粉、猪油、白砂糖,有条件的可以再加点黑芝麻。在大铁锅中小火不断翻炒,待变为深黄色时,就说明制作好了。
食用的时候,倒入温开水,水的量刚好溶解面粉为糊状则可,不宜过多过稀。
油茶面易于保存,并且吃完耐饥饿。九十年代因为食物品种没有那么丰富,它成为了我们童年时期的美食。但是上初中以后,我们就几乎不吃了。偶尔吃一两次,那也是为了感受旧时记忆中的味道。
但是她母亲给李玉这一大袋子,很明显是让她当饭吃的。
看到眼前情景,我吃着美食,瞬间感觉变得索然无味。
“怎么吃这么少,学习很辛苦,再多吃点。”父母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态变化。“爸妈,我真吃饱了,快要上课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在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我又偷偷地看向李玉。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满脸的喜悦和幸福。
她将油茶面和酱咸菜紧紧地抱在怀里,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一边与母亲亲切交流,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弟弟。
经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李玉只有中午在食堂买菜吃饭,早晨和晚上买个馒头就着咸菜吃,或者是只吃油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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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与张翰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这天我们一块散步,走到没人的地方,我突然停下脚步。
“嗯……,有个事,我……我想问一下你。”“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搞的这么神秘。”见我吞吞吐吐的,张翰爽快的回答。
“上次去人工湖的时候,我见你欲言又止,是不是想说李玉的家庭条件不太好?”我试探着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都快成福尔摩斯了!”他睁大双眼,吃惊的看着我。
“哦,我猜的。因为我看她只有中午去食堂买菜,而且她妈给她带了一大包油茶面和咸菜。”
“既然问了,我也不瞒你。李玉品学兼优,但家庭情况很不好。在她弟弟不到一岁的时候,她父亲就因病去世了。她母亲常年身体不好,李玉每天放学回家后,就帮着带弟弟和干繁重的农活。”
“果然和我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我喃喃自语道。
两个少年长吁短叹着人生无常,眼神里透露出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忧郁。
其实,除了个别做生意的,大部分家庭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我父母每月工资也就一千块钱左右。但像李玉这种家庭情况,却还是极少数的。
“同学们好,我叫叶知秋,很高兴成为大家的语文老师。”讲台上一位面若桃花的年轻女子,身材高挑、长发及腰,身穿白色连衣裙,举止优雅大方,饱含深情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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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名字,’一叶知秋’,与她的气质、现在时节相得益彰。”我心里默默的想。几个调皮胆大的男生还发出了赞美的声音。
这是二八年华的我们,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