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不等顾渊说话，夏池鱼先开口。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摆烂的。”
顾渊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这话落在夏池鱼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这人不会无聊的专门跑来就是为了嘲讽她的吧。
“谁摆烂了！”夏池鱼忍不住反驳。
一听夏池鱼不是摆烂，顾渊更生气了。
“书里不是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论是宫里还是宣京都小有名气，怎么到这成了吊车尾了？”
夏池鱼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我……”顾渊摸了摸鼻子：“都是子昂无聊，跑去看了小说，回来在我耳边一遍一遍的讲。”
张子昂：阿嚏！你高清，你了不起，你1080P，我当个助理，不仅要打工，还要背锅！
“那书里的结局是什么？”夏池鱼语气急迫。
她无数次尝试看那本小说，每次都是一片空白，看多了头还会疼的厉害。
顾渊摇摇头：“从你出来以后，就没有后面的内容了。”
夏池鱼有些失落，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
她想家了。
许久，她才整理好情绪抬起头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确实什么都不会啊，人家都是练习了好几年的。”
说着，她表情无辜：“还有从H国回来的，听说那边的训练更专业。”
“好几年？有十年吗？”顾渊的声音很冷。
“十年？哪有那么长！”
这些女孩里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刚二十岁出头，哪里有练习时长那么久的。
十年，那还是练习生吗，那都应该叫童子功了。
顾渊双手抱臂，斜着眼嫌弃的看了一眼还没有开窍的夏池鱼。
心里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忍不住提醒：“你练习时长可有十年了。”
“我？”夏池鱼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嘴巴张的大大的。
她来这个世界才几个月，上哪当练习生去？
过了好一会，她才如梦初醒。
还真是。
她从小就被爹爹逼着学琴棋书画，女红，读书也没有落下。
还跟着哥哥学了一点花拳绣腿。
东西学的是杂了一些，但是时长算下来，还真的有十年了。
“可是……”夏池鱼有些迟疑：“我学的和她们不一样啊，能比吗？”
顾渊倚靠在桌角上，嘴角扯出了一个传说中的邪魅一笑。
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吊打。”
他头顶的浅橘色灯光洒下，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
夏池鱼抬头看着，心里生出几分奇怪。
今天的臭流氓，看起来有点帅。
“谢谢。”夏池鱼鼓着脸颊戳了两下手指：“专门来告诉我这些。”
“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惹麻烦呢。”
夏池鱼话音刚落，头顶就收到了一记毛栗子。
“你是不是傻。”
“我说你是麻烦精你就是了，那你还天天叫我臭流氓呢，我就真是流氓了？”
夏池鱼一边揉着刚才被打的脑壳，一边无辜的点点头：“没错啊，你就是臭流氓啊。”
顾渊气的捂了捂胸口。
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吐血了。
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让他这么想不开。
大老远的跑来多管闲事。
“对了，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不等顾渊找到他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夏池鱼优先问了出来。
顾渊捂着胸口：“没事，我就是路过。”
说这话的时候，他表情有一瞬不自在。
没有逃过夏池鱼的眼睛。
夏池鱼眼睛转了转，闻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你不会是专门来看叶子姐姐的吧~”
顾渊听到夏池鱼这么说，才想起来那天在监视器看到了叶招娣，似乎和夏池鱼的关系很好。
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夏池鱼身上，忽略了这一点。
现在看来夏池鱼已经知道他和叶招娣相亲的事情了。
似乎还误会了什么。
“我……”顾渊张了张嘴，心里盘算着怎么解释。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夏池鱼打趣的声音打断了。
“你别想了，叶子姐喜欢江心远，你看人家多帅，还是红毛！红毛YYDS！”
顾渊：红毛YYDS？那我这个黑毛就不帅了吗？
外面响起了工作人员催促夏池鱼去参加个人采访的声音。
“快去吧。”顾渊挥了挥手，没有送夏池鱼出去的意思。
外面全都是各个粉圈的站姐，长枪短炮，顾渊就算是裹成木乃伊，怕也是会被认出来。
“嗯，我走了。”夏池鱼点点头，转身就要出门。
倏地，她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摸出一个大橘子，塞到了顾渊的手里。
“这个给你吃，我从食堂偷得。”
说完，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等夏池鱼和叶招娣汇合的时候，出去串门的赵晴也回来了。
一路上滔滔不绝的跟夏池鱼她们分享着她打听来的八卦。
除了选手的公司和实力，还有一些哪些人是面和心不和，离开镜头就是两幅面孔，谁的宿舍里私藏了小火锅等等等等。
路上，夏池鱼在院墙围栏外面看到了好多人，有些人手里还举着其他选手的手幅，更多的人是扛着相机，拍摄自家爱豆的物料。
四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个人采访的摄影棚，工作人员在门口维持秩序，叫到名字的才能进去。
个人采访是正片里为数不多的个人镜头。
选手们都是挖心掏肺的想梗，只想在个人采访里留下一些独特的记忆点。
夏池鱼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没有想那么多，节目组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很快就结束了采访。
叶招娣也是差不多。
更别说有亿点点社恐的雷雨田了。
四个人里面采访时间最长的是赵晴。
也是意料之中。
从摄影棚出来，赵晴还激动的和室友们分享着刚才采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