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辞的话，让厉蘅衍的心一刺痛。
张开手臂，把沈南辞拉进怀里。
紧紧的抱着她。
男人的眼角一点点的变红。
——对不起，辞辞。
——求你，别再说了。
——我知道错了。
可是厉蘅衍喉咙堵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发不出声音。
沈南辞被这猝不及防的拥抱。
弄懵了。
感觉到厉蘅衍的情绪不是很好，就很突然的。沈南辞就没说什么。
她慢慢抬手臂。
安静的搂住了男人的腰。
沈南辞以为厉蘅衍是想要抱抱了。
抱一会儿，也就好了。
可令她没想到，厉蘅衍抱了很久。
真的很久很久。
越搂越紧，完全就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沈南辞脚都站的疼了，以一种姿势久了身体很不舒服。
“蘅衍？”
男人沉默，不应声。
沈南辞脸颊在厉蘅衍脖颈处蹭了蹭，蹭的男人脖子痒了。
厉蘅衍手臂才微微松一些。
手掌轻抚着沈南辞后脑勺。
“你怎么了，你不对劲。”
厉蘅衍声音沙哑出声，“对不起。”
沈南辞沉默一会儿。
她想起她梦里的另一个自己，残忍虐待他的厉蘅衍，又想到前段时间，厉蘅衍跟她说的，他做的梦。
他嘴里提到的前世今生。
当时，以为他是胡说八道。
但是现在看来。
一切有迹可循。
沈南辞用力推开厉蘅衍，盯着厉蘅衍的眼睛和脸好一会儿，她皱眉。
问他，她心里的一个假设。
“我是不是失忆过？”
厉蘅衍没说话，牵住沈南辞的手，把她带到一尘不染的沙发旁。
让沈南辞坐着。
厉蘅衍把西裤提了提。
接着，他两腿往前倾，膝盖一弯。
跪在沈南辞面前。
沈南辞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无语极了，没好气的笑一下。
“你这样很吓人知不知道，你干嘛动不动就跪我啊。”
厉蘅衍表情认真。
他脸上没有开玩笑的半点意思。
“对不起，老婆，我就是个混蛋，是个畜牲。对不起，让你受到伤害，你别难过，只要你高兴，对我怎么都可以。”
说完，抓住沈南辞的手。
一巴掌招呼在他脸上。
沈南辞愣住。
厉蘅衍接着又给自己一大比兜子，自己打自己毫不手软。
再要来第三次时，沈南辞赶忙阻止。
“厉蘅衍，你疯了？”
厉蘅衍直直的盯着辞辞的脸。
他眸色很深，眼角也红。
他开口，“疯过。”
膝盖朝前移一步，搂住沈南辞，头埋在她怀里，闻着属于她身上独有的馨香。
“老婆，上辈子我对你不好，才会导致你我不得善终。这辈子，我只想好好补偿你，好好爱你，把我的一生都赔给你。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隶。”
沈南辞：“……”
这下。
她真的怀疑，她是有上辈子的。
沈南辞在网上听过一句话，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虽然她总以为那些梦境很诡异，可也曾想过找个大师算算命。
找那个老神仙。
只可惜，没去成。
沈南辞下巴一扬，“你起来，你要是不听，就惹我不高兴了。”
厉蘅衍点头。
他从地上起来，站直。
沈南辞仰着下巴，不满意的说：“你居高临下看着我干什么，坐啊，我有话问你。”
厉蘅衍默默坐下。
沈南辞问：“那你会骗我吗？”
厉蘅衍摇头，“不会。”
沈南辞就不信，“那你要是撒谎骗我，或者隐瞒呢？你怎么惩罚你自己？”
厉蘅衍眼神眨也不眨，“我骗你一次，我就在我胳膊或者腿上划一刀，也绝不打麻醉药。”
沈南辞：“……”
沈南辞没好气，“不应该是富强民主法治和谐，你能不能不暴力残忍？”
厉蘅衍沉默下。
他认错：“抱歉，我错了。”
沈南辞知道厉蘅衍为人，他说到做到，对不对自己狠，就不好说。
沈南辞问：“那行，第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上辈子的我，是怎么死的？”
厉蘅衍沉默良久。
在沈南辞快要失望时，他回答：“被人捅死的。”
捅的刀数，满身的血。
他不敢说，也不忍说。
虽然那是上一辈子的事，可现在只要一想，他的心依旧痛的无法呼吸。
沈南辞还算平静，“我被谁捅死的，你，还是沈家人？”
厉蘅衍眼眸微暗。
“苏青暖的脑残粉。”
沈南辞不问了。
怪不得，厉蘅衍莫名其妙的就封杀苏青暖了，再之后踩断苏青暖手掌，又短时间灭干净苏家。
沈南辞紧紧的皱着眉。
盯着厉蘅衍的脸，目光一瞬不移。
她高中和大学时期喜欢看小说，看了不少重生穿越的小说，不过小说都是假的，真实的世界里。
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
时光倒转？
否则，就没有世间没有后悔药这说法。
可厉蘅衍的种种迹象，包括他口中说的话，他猩红的双眼。
都在表明。
厉蘅衍重生了。
就像小说里主角那样。
沈南辞指了指自己，“那，我也是重生，重活一遍的人？”
厉蘅衍摇头。
她能这么问，就不是。
但是，沈南辞现在没有重生，不代表她不会突然有一天有记忆。
就像他自己一样。
不明白，为何他会重生。
他只是在上一辈子临死之前，向神明许诺，如果沈南辞能活过来，他愿意用他的一切去交换。
包括，他的命。
沈南辞坐沙发上，一直沉默着没再说话，她把梦境里能想起来的内容都在心里过了一遍，片段似的。
沈南辞抬眼。
厉蘅衍目光里有紧张，还有小心翼翼。
他的手放在膝盖上。
想碰沈南辞，又不敢。
视线落在沈南辞脸上，一直看着她。
沈南辞没生气，也没愤怒，难过的感觉不至于让她冲厉蘅衍发火。
因为。
不管是不是真的厉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