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锦月确实没想到今日步修诚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就算是他来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很快步修诚就上来了,风锦绣就等在楼梯口,两人久别重逢,直接旁若无人的抱在了一起。
风锦月抽了抽嘴角,一抹冷笑划过,这两人还真是情真意切呀,怪不得上一世,风锦绣能呆在步修诚身边那么多年,还成了最后的胜利者。
风锦月细看步修诚,一双漆黑的眼眸饱含深情,不像是装的,他是真的爱风锦绣。
步修诚紧紧抱着风锦绣,想起门口水牌上的东西,有些心疼:“绣儿,你怎么在这里?”
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搂搂抱抱的不合适,两人抱了一会儿也就分开了。这里的食客虽然瞧不起风锦绣,对她各种鄙夷和数落,却不敢当着步修诚的面说出来。
风锦绣眼含泪花,和步修诚深情对视:“诚哥哥,那些悔过书,他们……太过分了……”
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委屈的面孔让人心疼。
步修诚用粗粝的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我……也是才刚刚听说,就过来看看,绣儿,以后这种事情要早点差人告诉我,不要自己撑着,自己受委屈。我已经派人把悔过书给撕了,看热闹的人也都已经赶走了,以后谁敢说你什么,我不会放过他。”
风锦绣嗯了一声,虽然撕了悔过书并不能让那些爱说闲话的人闭上嘴,但风锦绣还是很感激:“我就知道诚哥哥最疼我。”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仿佛这半个多月来所有的委屈都一下子释放出来。
她的泪水有些止不住,步修诚心疼的很,心中对胡氏越发不满,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竟然用手段哄的外祖母和她一个鼻孔出气,联起手来逼他冷落绣儿。
眸中冷光闪过,视线就落在了风锦月身上。
没错,说了这么多,他还没看到气定神闲瞧热闹的风锦月。
他拉着风锦绣一起走过去,冷冷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风锦绣拿出帕子自己擦了眼泪,委屈的眼神一扫而空,指着风锦月控诉:“在水牌上贴悔过书,就是她的主意,让人大肆宣扬上面的内容,诋毁我的名声也是她的主意,诚哥哥,不能放过她!”
步修诚早就知道风锦月不好对付,他在隐忍,在权衡,在思量。眼神中虽然包含敌意和愤恨,却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她。
这是风锦绣头一次在步修诚面前控诉一个人,头一次明确的求步修诚对付风锦月,以她的能力和手腕,现在已经不是风锦月的对手了。
风锦月缓缓站起来,从头到脚的打量步修诚,却并不将她放在眼里:“是我做的没错。”
风锦月一脸挑衅和轻蔑,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风锦绣气急:“诚哥哥,你看,她竟然不知悔改!”
现在,风锦绣有了依仗,胆子也大了,直接质问风锦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陷害我?”
步修诚心疼风锦绣,将大长公主的嘱咐忘在了脑后,他也质问:“别以为你有陛下宠爱,就可以任性胡来,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是高家的天下,不是你的天下。你最好想清楚,我身上也流着高家的血脉,高家人很多。”
风锦月轻笑一声:“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把整个皇族都搬出来,去压陛下一头吗?你是在教陛下怎么做事?”
“你——”步修诚一时语塞,风锦月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挑起皇族和天子的纷争。
他可不敢接这句话。
“我没这么说,我是说,你别仗着陛下宠爱你……”
风锦月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这口气,听着怎么像替长辈教训陛下呢?”
现在怎么说也不对了。
风锦绣其实也明白,步修诚就是想拿皇家的长辈压风锦月一头,不想风锦月竟然这么说。
换了谁也不敢接她的话呀。
步修诚也是个聪明的主,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策:“杀人不过头点地,绣儿过去是对不起你们风家,但她也被风家赶出来,也付出了代价,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这么一点小事,你到底打算闹到什么时候呢?”
风锦容对步修诚的态度很不满,他避重就轻的本事可真好呀。
“步世子,这件事什么时候说了了?去年大长公主寿宴那次,风锦绣害得我失身,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跟我赔罪道歉,怎么说就了了?”
她这么一说,风锦绣就想起不堪的往事,她满脸愤怒,几乎控制不住,上前两步,指着风锦容大骂:“你还有脸说,当时是你自己蠢要帮我出手对付风锦月的,是你自己蠢被风锦月倒打一耙,没有算计了风锦月,自己反倒成了受害者。是你自己蠢,能怪得了我吗?”
风锦容也情绪失控:“你少把责任推到三妹妹身上,要不是你撺掇我,我能去对付三妹妹吗?你要是这种态度,这件事还真就没完了。我们俩不死不休!”
风锦绣就知道事情要糟,很是后悔自己不该和风锦容吵。
风锦容已经破罐子破摔,继续说道:“是你当初说,三妹妹从乡下来,空有一副好容颜,却没有脑子,世子要做一些事情,需要一个美人为他做事……”
眼看风锦容要将最要紧的秘密说出来,步修诚及时打断她:“够了!”
风锦容呵呵一声冷笑,其实当时风锦绣并没告诉她,步修诚要做什么事,只说要用到一个美人,风锦月就是最好的人选,所以要算计风锦月一下。
风锦容脑子不够,想不到深层次的内容。但风锦绣怎么能告诉她这些呢?
步修诚很失望的看了风锦绣一眼,蠢啊!他后悔不迭,当初这么说他也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