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修诚盯着胡氏半晌,只感觉她神情冷漠,心里似乎有气。
“胡氏,你就不能对我低个头吗?”步修诚几乎咬牙切齿的问她。
胡氏表情依旧很冷:“世子,我给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依然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我来这里不到一年,拿出来四百万两银子,你对这些视而不见,我做了这么多都换不来你一夜的厮守。也换不来你一句温柔的话语。那风锦绣做了什么?她只会连累你,你却能把心掏出来给她。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她??”
步修诚的愧疚一闪而过:“你没有比不上她,胡氏,你做的这些我都很感激,我能承诺给你的就是,世子妃之位永远是你的。我也可以承诺,等我继承平南王王位,王妃之位也是你的。这些,足够你守护你的财富了。别的我给不了你。”
他十分清楚,胡氏嫁给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手里的巨额财富。
胡氏苦笑一声,若是有个男人疼爱,有个温暖的港湾,哪个女人愿意为了财富奋不顾身?
“你笑什么?”步修诚不解的问。
“没什么,以后风锦绣来要钱,我会给她的。世子还有别的事吗?”胡氏知道,这辈子她都得不到步修诚的心了。
步修诚张了张嘴,犹豫的很。
“没事了。”其实他想让胡氏去跟大长公主要清莲膏,但估计大长公主不会给,就放弃了。
胡氏不知道风锦绣毁容的事情,她转身离去。
步修诚摸了摸袖笼里的安神药,转身又走进了院子。
屋子里,房嬷嬷正在和大长公主说着什么。
步修诚直接进屋,大长公主已经躺下了。
大长公主喝了药就想午睡一会儿:“诚儿,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身体才刚刚恢复,正是需要好好歇息的时候,你不用在这里服侍了,下去吧。”
步修诚坐到床边,眼中带着微微的笑意:“外祖母,我都躺了一个月了,再躺下去,我就要发霉了。倒是外祖母,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就担心我活不过来,您都累病了,您还是让我在这里守着您吧。”
房嬷嬷在一旁道:“这是奴婢们该做的事,怎么能让世子做呢?”
步修诚说话跟往常没什么区别,笑呵呵道:“房嬷嬷在外祖母跟前服侍了半日,也辛苦了,我在这里守着,你不用管。难不成房嬷嬷不放心我?”
房嬷嬷道:“那好,老奴就下去了。”
她一走,所有的侍女都跟着下去了,卧房里就剩下步修诚一个人服侍。
“我去给外祖母倒口水喝。”
不多时,步修诚端来一杯茶,仔细的喂大长公主 服下。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大长公主就睡熟了。
步修诚还喊了两声,大长公主没有反应,他才蹑手蹑脚的在屋子里翻找起来,清莲膏虽然难得,却并非什么重要或者贵重之物,就应该放在药箱里。
步修诚在架子上找了找,没找到,就去翻找药箱,结果药箱里别的珍惜的药都在,就是没有清莲膏。
他诧异:“怎么会没有呢?”
他扭头朝着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难道是外祖母知道我要来偷,故意藏起来的?”
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外祖母或许看不上绣儿,但一定不会如此为难我。”
他又把药箱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又仔细找了一遍,依旧没有。
然后他把东西放回原处,又走到床边,把床上细细搜索了一遍,仍旧没有。
他开始翻找其他的地方,直到把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都找了, 仍旧没有。他这才放弃了。
他蹙眉盯着熟睡的大长公主:“外祖母,你真的就那么恨绣儿吗?”
他长叹一声,无奈的坐到圆凳上。
晚上他去找风锦绣,风锦绣用白色的薄纱遮面,一见到步修诚就激动的迎了过去:“诚哥哥,可要到清莲膏了吗?”
步修诚摇了摇头。
风锦绣十分失望,立即就哭了出来:“我就知道,她恨我,我越丑她就越高兴,我越倒霉她就越高兴。诚哥哥,你再去求求她好不好?要不然我去求她也行,给她跪着,跪多长时间都行。”
步修诚将她抱在怀中:“绣儿,不是外祖母不给,是她没有。我知道她不会给,就趁着她睡着了,翻了一遍,没有。”
风锦绣眼神灼灼:“是不是她藏到别的地方了?”
步修诚拉着她坐下:“应该不会,外祖母并不知道你毁容的事情。你别难过,我会再想办法。”
风锦绣的眼神十分渴望:“诚哥哥,那你知道谁手里还有吗?”
步修诚平日里并不关注这样的小事,所以他并不知道谁手里会有。
“你别担心,我能打听到,我让袁庚和武靖帮我去打听,你再忍耐一段时日,我一定能找到的。实在不行,我就让太医再配制一点给你用。”
风锦绣这才放心了。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他从怀中摸出一摞银票来,都是一百两一张的,递到风锦绣手里,“这些你收着,以后我再也不想让你因为钱而为难了。”
风锦绣把头埋在他的肩头:“我知道前些日子你出不来,诚哥哥我不怨你,真的。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的,我就担心我变丑了你不要我了……”
她深情的看着步修诚,这让步修诚更加内疚,抱紧了风锦绣,低头就吻了下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不嫌弃她。
海棠在门外端着茶听了一会儿,又离开了。
只要世子一心对待姨娘,姨娘这些苦都没有白受。
屋子里,两人激吻许久才分开,风锦绣道:“你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我毁了脸,这都是风锦月造成的,诚哥哥,我们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步修诚眸光冷肃:“不错,外祖母跟我说,风锦月伤了我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