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很快池屹宽便匆匆赶来了,后面还跟着之前和池瑶有过一面之缘的柳知年。
两人还是朝服,想必是刚下完朝,便一同在丞相府议事了。
”辰王、辰王妃,微臣来晚了。”池屹宽先行了个礼,后面的柳知年也行礼。“见过辰王、辰王妃。”
“免礼。”殷钰看着柳知年有些好奇,这少傅是朝中的中立派,今日怎的会出现在池丞相的府上。
柳知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笑着回视。
殷钰笑了笑,没有多言。
池屹宽一脸的抱歉,解释道,“让王爷、王妃久等了。今日圣上让老夫同柳少傅一起商量着秋试的事情,这一下便聊的有些晚了。”
柳知年也微微拱手,表示抱歉。“早知今日是王妃回门之日,微臣就不缠着池相商讨此事了。”
“原来如此。”殷钰回应了一句,这也不怪他不知道这件事情由池屹宽和柳知年一起操办了。毕竟这三日他新婚,不用上朝。往年这事都是由池屹宽主要负责的,今年加上了一个柳知年,这其中的意思耐人寻味啊。
柳知年很快便告辞了,“那在下就不再打扰了,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走前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池瑶一眼。
他这一眼有些明显,引得殷钰和池屹宽都看了过来。
池瑶一脸懵,你走就走,看我干嘛?
柳知年走后,众人在大堂里简单地聊了几句。
就在殷钰和池瑶准备走的时候,池屹宽突然说想和池瑶单独聊几句话。
“王爷,微臣和王妃还有几句体己话要聊,不如让夫人和管家带你逛逛这丞相府?”
“你们聊吧,逛逛就不必了,我在马车上等王妃就好。”殷钰看了一眼池瑶,走过去对池瑶说,“王妃,本王去马车上等你,你可别让我久等了哦。”说到最后一句,殷钰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池瑶听着殷钰这语气,真会演啊。
秦如霜母女当了大半时间的背景板,见两人的互动,两人对视了一眼。
池屹宽眼里闪过一丝锋芒,“王爷放心,微臣同瑶儿聊几句话很快的。”
这话池瑶听着莫名慎得慌,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池瑶安抚地拍了拍殷钰的手,“你去马车上等我,很快的,爹爹又不会吃了我。”
池瑶跟着池屹宽来到了书房,而另一边,秦如霜母女走时偷咪咪给小绿使了一个颜色。
眼力好的不行的于珊和于舒,假装没看到,小莲心里头还在担心着池瑶的安危。
跟着池屹宽走进书房,池屹宽坐到位子上后,一直盯着池瑶看。
从头到脚打量着,他的眼神像一头盯着猎物的鹰,锐利且带着一种无形的杀伤力。
这无形的压迫感让池瑶心里莫名地紧张,她面上不显,但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
“瑶儿,看来你过的不错啊。”池屹宽终于说话了,“看来辰王对你挺好的,不过你可别忘了,没有我你可嫁不进辰王府呐。”
池瑶心里纳闷,今日的池屹宽发了什么的疯,以前也没见他突然这个模样啊。池瑶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池瑶恭敬地回复了一句,“女儿没忘,辰王想必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
“你不用这么说,你也是明白人。你若嫁给辰王若是安分守己,那也就算了。可若是不配合阻挠你爹爹的好事,那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
池瑶心头一慌,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么前世原主的死是池屹宽默认的?可是这是为什么?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这是他默认的,为什么突然告诉她?
池屹宽一直盯着池瑶,看到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一开始他还没有重视自己这个女儿,直到昨天那人给它的书信。他看完之后,才发现他这个女儿也挺会演的啊。
“你以为你在外宅这些年,就当真没有人看着你吗?”池屹宽慢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从怀里拿出一个成色不太好的玉佩,在手里摩挲着。
池瑶看到之后,瞪大了双眼,随即又敛下了眸子,强行压制自己内心中的情绪。
那是,师父的玉佩。
师父一直不喜欢佩戴什么饰品,唯独这块玉佩。
因为这块玉佩是池瑶十三岁那年偷偷跑到京城买的,作为生辰礼送给简逸的礼物。
这玉佩师父从来不离身,怎么会在池屹宽的手上。
难道……
池瑶身子不自觉僵硬了一下,没有回话。
“希望你可别干什么傻事,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这玉佩的主人怎么样了。”
“你把他怎么了?”池瑶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终于不装了?我也没想到,你和你那娘一样!就是个白眼狼。”池屹宽的脸上露出逐渐疯狂的神色,看着池瑶如同什么厌恶的垃圾一般。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娘!”池瑶有些激动,骂人不骂娘,这点素质不懂吗?“你想怎么样你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
本来还想装一下,既然池屹宽都直接挑破了,池瑶也就不装了。
“哈哈哈,我想怎么样?我养你可不是白养的。”池屹宽竟然还笑了,“我要你在辰王身边做卧底,帮我做事。”
卧底?果然这事还是来了,若是这事放在前两日的池瑶身上,她一定会说不可能,但是现在师父在他手上。
“我怎么确认,师父在你手上?”池瑶盯着池屹宽,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池屹宽也不慌,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递到她面前,“这个字迹你应该很熟悉的吧。”
池瑶接过,当场直接拆开了看。
这竟然还是一封血书,“瑶儿,师父安好。”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她鼻头发酸。这字迹再清楚不过,她还是有一丝侥幸心理,让小六子检测是否为简逸的血。
【主人,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