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
草，也就是说，至少两个月前，他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亏了，在他面前演了两个月的戏，小丑竟是她自己。
“我真该谢谢你，我的女孩。”他低沉一笑：“如果不是你来‘借’罗瑟夫集团的秘密资料，我还不会这么快发现，罗瑟夫集团的幕后老板竟然是我的好叔叔。”
唐蜜咬牙，眯着眼：“所以，上个月罗瑟夫集团股权变动，是你运作的？”
他在她红唇上亲了一口：“真聪明。”
唐蜜把手提包一扔，高跟鞋一蹬，泄气的坐回沙发上。
海默·赫斯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居高临下的看着娇俏的人儿。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想知道，得付出代价。”他双手抱胸，脸上露出商业谈判的表情：“比如，你不会在我身边一会儿停留，一会儿溜走。”
她张了张嘴，心底复杂。
的确，像他所说，她在组织里的地位很超然，盗取资料这种小任务，早已经不需要她亲自出马。
可她还是来了。
她真的只是为了做任务吗？
每次来，她都告诉自己，风里雨里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合胃口的男人，她不过是图他的身子。
可今天，他揭穿她的身份，逼着她问自己的心，逼着她正视自己的心，逼着她回应他。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不害怕？”唐蜜点了根烟，走到阳台边，背靠罗马柱栏杆，在夜光下显得疏离清浅。
海默·赫斯特只笑了笑，不言而喻。
“OK。”她深吸一口，吐出层层烟圈：“但我的时间不属于我，我无法给你承诺。”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什么时候，你的时间才会属于你自己。”
“不知道。”
“嗯。”他又喝了一杯酒，低声说：“你走吧。”
唐蜜手一僵，掐灭烟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再见。”
他淡淡的说：“下一次，我只会在外公外婆的小院里见你。”
她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他在给她选择。
下一次见面，她要么不出现，出现，便意味着她同意和他真正意义上在一起，和他在祖国定居。
她重新捡起手提包，转身离开。
可惜梦境没有停。
唐蜜突然变成了上帝视角，看着海默在“她”离开良久之后，狠狠砸了手中的酒杯。
他拉开床头柜，掏出一个精美的金丝绒盒子，里面是重达13克拉的蓝宝石戒指，主钻是世界上最大的蓝钻之一。
“啪嗒”。
海默·赫斯特重重盖上盒子，泄气似的扔回柜子里。
唐蜜心惊，原来这一次见面，他就有了向她求婚的打算。
比他真正付诸行动的求婚，整整早了三年。
可惜，前世的她毫无所知。
突然，躺在床上的海默·赫斯特，和“唐蜜”的视线对上了。
就像坐在电视机前看视频，视频里的人，突然和你目光交汇一般。
对视只是一瞬间，快得像错觉。
可那种穿透次元壁的感觉，让唐蜜无法忽视。
“叮铃铃——”
熟悉的闹钟响起。
唐蜜坐起来，视线落在棉被上，被套上印着拳头大小的密密麻麻的玫瑰花，土得掉渣。
1995年啊。
“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她轻声呢喃：“做出那个选择呢。”
毕竟错过的，就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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