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股熟悉的沉木香味。
她甚至能听见他紧张的心跳声。
唐唯无奈地笑了笑,抚了抚他的后背,“老公,你怎么早就来了?”
“太想你了。”
陆凛言松开手,深邃的眼眶下还泛着淡淡的乌青色。
他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几乎失眠了一宿。
深邃狭长的眸子浸满了思念。
唐唯心疼地抚上了他的脸,“想我也不能不顾身体啊。”
陆凛言轻嗯了一声,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发觉有点烫。
下意识地蹙起了眉。
他又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发觉是真的有点烫。
难道是蛇毒没有清理干净?
陆凛言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一把抱起她朝门外走去,“老婆,我们现在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唐唯有点懵,抬眼正好看见塔娜和桑纳端着早餐进门。
桑纳看见唐唯被陌生男人抱着,目光一下子警觉起来,带有几分敌意和醋意。
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盯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再次散发出来。
陆凛言在心里不禁嗤笑一声。
一个个头还没有他肩膀高的少年,竟敢跟他抢老婆
?
唐唯很快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且有点微妙的变化。
她尴尬地笑了笑,继续用流利的英文向塔娜和桑纳介绍道:“塔娜,桑纳,这是我的先生,陆凛言。”
随后扭头看向陆凛言,“老公,你别冷着脸,他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塔娜和桑纳。”
闻言,陆凛言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用一口纯正地道的英文腔回复道,“我是陆凛言,很感谢你们救了我的妻子。我害怕我妻子身上的蛇毒未彻底清理干净,所以我现在需要她去一趟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
桑纳提议道,“我的妹妹就在岛上最好的医院里治疗,我想顺便看下她。”
“好。”
三人来到医院。
医生拆开唐唯手腕的绷带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表示蛇毒被清理的很干净,消炎止肿处理的很到位。
在没有打血清的情况下,蛇毒被清理干净,陆凛言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个叫桑纳的小子把蛇毒给吸了出来。
虽说是救了自家老婆一命,但他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
陆凛言隐去眸子里的复杂情绪,拿出量好的体温计递给医生:“那我太太身上为什么出现了低热状态?
”
医生看了一眼数值,又看了眼唐唯微微有些发白的脸,“应该是受寒着凉了。开点药吃就行。”
陆凛言眉心微蹙,还是有点怕蛇毒没有清理干净,还是强烈要求下让医生给唐唯打了一针抗蛇毒血清并留院观察一天。
唐唯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只好依了他,算是留在医院里治一个小感冒。
而桑纳这会儿则去看望妹妹桑萝了。
陆凛言见他离开,脸色依旧没有缓和很多。
“老公,你在吃醋吗?”
“没有。”
陆凛言很坚定地选择了否定。
说他吃一个小屁孩的醋,岂不是太没有风度了?
而且这小屁孩还是自家老婆的救命恩人,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只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看不惯那小屁孩用那种眼神看自家老婆。
唐唯无奈地笑了笑,主动亲了一下他的脸,随后用很认真的神情告诉他:“老公,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好,你说。”
陆凛言温笑道,把她搂进怀里。
唐唯这才把关于桑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还有自己的想法。
“老婆,这些事交给我办就行。”
陆凛言笑了笑,轻抚她的发,目
光宠溺,“倒是你怎么想处理那背地害你的幕后者?”
唐唯一愣,“你查出来了?”
“嗯。”
“秦洛菲对吗?”
陆凛言轻笑一声,“老婆真聪明。”
唐唯扯扯嘴角,不是她聪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害她的,能想到的只有秦洛菲了。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怕蛇的?
还是因为恰好岛上有毒蛇罢了?
“老婆,你在想什么?”
见她走神,陆凛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
唐唯立马回过神来,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刚在想什么惩罚最合适,我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错。”
“好,听你的。”
“那你可别把人真弄死了,就吓吓她好了,她可是秦家的掌上明珠,把她弄死怎么跟外公交代呀?”
唐唯好心地提醒道。她是真心怕这男人为了她把秦洛菲悄无声息地弄死。
毕竟她可是见识到他对陆景泽的处理方法。
想到陆景泽的下场,她又赶紧添了一句:“也别弄成永久残废了。”
陆凛言满脸无奈,光是吓吓她哪能解气。
他长叹一口气,把头抵在她的颈窝处,低声道,“老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唐唯抬起他的头,笑了笑,“要不你先去处理下桑纳的事情?花的钱从我卡里扣。”
“老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用分这么清楚。”
“那怎么能一直花你的钱呢?我现在好歹也是个老板了,还是有钱继续养你的。”
“好,你养我。”
陆凛言勾了勾唇,抬起下巴吻了过去,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
某人的脸霎时黑了。
唐唯立即推开他,“老公,这是在医院,你收敛一点。”
说完她赶紧整理了下衣服,坐回了床上,看向门口,“请进。”
看着怀里空空的陆凛言,又抬眼看见进来的席睿,脸霎时更黑了。
席睿一进门就感觉病房里格外的冷,再看见陆凛言那张黑掉的脸……
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默默地站到了白雅雯身后,拉住她的手。
白雅雯一眼就瞧出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