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三儿突然觉得这声音好耳熟,猛地转过身,就看见穆展铭正皱着眉头看着他然后抬眼也往里看着。
“靠,你怎么在这儿呢?你不是走了吗?”说完突然觉得不对,赶紧抬手捂住了嘴。
穆展铭莫测地笑了一下靠近了他一些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你刚才说谁狗男女?”
“啊,哈哈,那个嘛,那个,我刚才好像,看见孟叔跟个女的在里面,他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过,好像是看错了,嘿嘿,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啊,真巧,下回见了哈。”
三儿双手在身前交叉来回摆动着解释完就想溜。
“刚才那个是方老师。”穆展铭在他身后说。
“啊?是吗?哦,酱啊。”三儿回头尬笑。
“我们只是在谈工作。”穆展铭又说。
三儿心想干我屁事啊,跟我解释什么?嘴上说是谈工作,谁知道之前还干了什么。
“吃饭了吗?我还没吃,要不要一起?”穆展铭向他走近一步。
三儿心想不要答应他,锦襄没了,一切外在催情的因素也消失了,他们该各走各的,鬼才要跟你一起吃饭。
“最近新开了一家过桥米线听说味道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好啊。”三儿想都没想就应了,说完立刻就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穆展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带头往前走。
三儿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说好的要跟他分道扬镳呢?说好的再无瓜葛呢?没出息,真没出息!
三儿一面反思悔过,一个不察,撞在了停下来回头看他自言自语的穆展铭的身上。
他抬头,撞进一片清澈目光里。
这场景从哪经历过?
三儿的胸口又肉眼可见地向外鼓了几下,啊,是那个梦。
穆展铭也看着他,两人看了好久,一个人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视:“让一下别挡路哎。”
两人赶紧回头,看见一个清洁工大叔推着车子站在他俩面前,他们把唯一的路口给挡住了。
“有毛病啊,俩大男人站马路上含情脉脉地对视!”大叔念叨完骑着车走远了。
他们同时后退了一步突然都有些不自在,都在心里暗自讨伐刚才的失神。
“那个,进去吧。”穆展铭轻咳了一声指了指店里,三儿点头跟着进去了。吃饭的过程两人偶尔说几句话。
要么说天气要么说米线的味道真不错。
三儿还说那个瓶子已经送去修复了,得个三五天才能好,保准修复的跟原来的一模一样,连点痕迹都不会有。
穆展铭点头说无所谓,修不好也没有关系。
吃完饭,穆展铭付了钱,三儿要跟他AA,穆展铭说:“都麻烦你修瓶子了,请顿饭不必那么客气吧?更何况只是个米线罢了。”
两人吃完就往回走。
穆展铭问他:“你来这里不会是专门跟着那个看错的孟叔吧?”
三儿张了张嘴,还是把伊铃给他下害的事说了。
他是这么想的,一是证明自己不是智商不够的大傻缺,二是想提醒穆展铭自己没有抢他的相亲对象。
穆展铭听了紧张地看着他:“她还干这种事?那以后你的身体不会有别的问题吧?会不会有后遗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去医院检查一下才好。”
三儿一拍胸口说:“没事,已经完全好啦,而且别忘了我也是算命先生,他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那你也会喽?”穆展铭问。
“当然啊,什么合欢符啦,催情水啦,放不得台面上,材料也好找。”三儿开始吹牛逼。
“那你给别的小姑娘用过没?”穆展铭问。
三儿跳开一边指着自己说:“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怎么能干那种事?那是有损阴德的知道吗?”
“哦,有损阴德啊?那上次王宇明测试前你给他喝的水是什么?”穆展铭用眼角盯着他问。
三儿一怔。
王宇明是小海隔壁班的同学,学习成绩就差的要命,一次测试前他来找三儿,说就让他考一次及格,六十分就行,不然回去他爸会吊着他打的。
小海也说他爸打人很凶,两人眼泪巴叉地求他救人一命胜靠七极浮屠。
于是他就给他了一瓶可乐说只要他喝了这个可乐,回去把数学好好认真地学一遍,只要一遍,测试绝对及格。
就这样,王宇明测试果然考了六十三分,他爸去寺院捐了一百块钱香火钱。
“那个啊,就是可乐啊。”三儿说。
“只是可乐?没有加你们这些有道行的人放的什么奇珍异宝?”穆展铭不相信他的话。
三儿一挥手说:“当然没有了,就是,多少让他加强了一些记忆,把他64G的内存调成了128G罢了。”
穆展铭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三儿看着他脸上的那种笑猜测他笑的意义时,手机响了。
一看是个陌生号。
“哪位?”三儿问。
“大师,我是黎景沛,我们之间的交易需要继续。”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阴森的声音。
三儿的脑袋又疼起来:“不是吧少爷,不是结束了吗?”
“我父亲他,醒了。”黎景沛简短地说。
“啊?那你要我怎样?我可不会杀人。”三儿说出杀人二字,穆展铭立即看向他,不知道这个小算命先生怎么成天招惹的尽是这种事,怎么还扯上杀人了?
“没让你杀他,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现在就到医院来,我派人去接你,我知道你在哪,站那别动。”电话随即挂断了,连三儿想问候他几句祖宗亲属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情况?”穆展铭问他。
“唉,有钱人家的争夺财产的伦理大戏呗。有钱老爹快挂了,有的想让他活,有的想让他死,都来找我,我该帮谁?我谁也不想帮啊,但是,唉。”三儿苦恼之极。
“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