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奈生病了。
白天落了水,晚上吹了风,又徒步走回市中心。
到家的时候,天空已经渐渐泛白。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温修宴似乎也没有回来。
刚一到家就将恋爱课程取消了,俞浅的教学方式实在不适用于温修宴,正好黎枂怀孕也去不成了。
取消后,身体的不适感给不了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腿上的伤口也来不及清理,倒头就睡。
朦胧间,好像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梦中,林奈看见了温修宴,鼻尖似乎还萦绕着男人专属的檀香,掺杂着一丝冷冽的味道。
这味道让她大脑发沉。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喉咙睡得干渴,林奈黛眉一拧,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想起身去接点水,床头柜上显眼的保温杯和几粒药丸抓住了她的眼球。
脑袋中竟然冒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惊得她立即甩了甩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怎么会是温修宴呢,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过。
一定是张姨。
药丸顺着热水下肚,干涩的喉咙也舒服了一些。
身上黏糊糊的感觉传来,林奈正准备去浴室洗澡。
脚腕处的绷带让她怔了一下,脑子一热,身体微微弯前倾,鼻尖不由自主的贴近了那处。
幽幽檀香萦绕在鼻尖,温修宴的身影忽然在林奈的脑中一闪而过。
林奈心间微微一颤。
随即起身走进浴室。
。
林奈从浴室出来后,张姨刚好上楼。
“夫人,您醒了,这个给你。”
她递过来一个盒子,似笑非笑,“是先生给您的。”
温修宴?
林奈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接了过来。
是止痒膏。
她沉默了半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如果他早点来,那她也不会等在那喂蚊子了。
但是她没资格生气。
“夫人,我做了您爱吃的辣子鸡,您收拾好了下来吧。”
林奈一愣。
张姨并不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
那保温杯和药丸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思来想去林奈只得出来一个结论。
她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喜欢自己,如果硬要说,大概就是愧疚了吧。
林奈和张姨说了身体不舒服,就没有下楼吃饭。
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喝了杯温呼的白开水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都灰暗了。
林奈瞪着眼睛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半晌,眼角滴落两滴晶莹的泪珠。
她的心沉下去,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气袭遍全身。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忽然迸发出来。
顿感无力。
这时,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玻璃上舒缓的声音逐渐放松了林奈的情绪。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开灯。
站起来的瞬间,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床上。
下一秒,灯开了。
男人颀长的身形靠在门边,双目骤然一深,嘴角冷漠的抿着。
“听张姨说你生病了?”
林奈愣了下,微微弯起的嘴角紧紧抿住。
沉默一瞬,扁了扁嘴,碎步走过去,声音染上了哭腔,“温先生......”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腰。
身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温修宴一愣,双臂不知所措的垂下,胸前忽然传来一阵湿润。
他眼神一暗,眉间微蹙,将怀里的女孩拉开,伸手试探了一下她额间的温度,“没吃药?”
林奈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太苦了...吃不下....”
“生病不吃药,胡闹什么?”
“你在关心我吗?温先生。”林奈眼神一亮,再次抱住他,抬起小脑袋笑着看他。
温修宴眉心一跳,一把将林奈推开老远,“生病了就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赶紧把药吃了。”
两个人都对昨天的事情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
林奈被逼着吞下药丸,小脸都揪在了一起,像小奶狗一样吐了吐舌头,“温先生,太苦啦,我能吃颗糖吗?”
“随——”
话音未落,女孩整个身体已经熊抱上来,温修宴下意识的接住,脚下一个不稳,结实的靠在了墙上,两人的嘴唇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口中传来一股血腥味,林奈更加用力的环住男人的脖子,半眯着眼睛,眼神微醺。
力度在不知不觉中加重,咬住男人的唇不断的摩挲着,似乎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温修宴眼神炙热,喉结滚动着,用力将林奈的身体向上托着,随即压在了床上。
异样的感觉,让林奈浑身颤栗。
......
几番折腾后,林奈的烧成功的退了。
刚刚做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温修宴的技术变好了。
......
林奈疲惫的靠在床头,转头望向浴室,水声渐起。
她冷笑一声,垂下眼眸。
无所谓,她不在乎。
她贪慕的,只有他的权势……他的心…
随即从床头柜中取出一粒避孕药塞进了嘴里,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温修宴站在花洒下,任凭水珠从他的脸颊滴落。
他抬手将发丝向后一捋,水珠顺着后颈淌到肩甲上,又落到地上哗哗作响。
转头望向床上模糊的身影,眼皮缓缓垂下。
。
林奈是被微信好友验证消息吵醒的。
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散去的余温告诉她,温修宴已经走了很久了。
她拿起手机解锁,陌生的好友验证消息上只写着两个字:白荷。
林奈有些被吵醒的不爽,没有立即通过,而是打开与温修宴一片绿色的聊天记录。
扯了扯嘴角,缓缓输入两个字,“早安。”
果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值得庆祝的是男人已经解除了拉黑。
反手同意了白荷的好友申请。
对方几乎秒回,“哈喽,我是白荷,你还记得我吗?”
“有事?”
“e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