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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次被启用,我才想起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为人也有着担当,背负着责任。”

“哦!这么说来,你也是有功名在身咯?”

“不管他什么功名,反正都是为朝廷办事,只不过职责不同罢了。不过这一次我要感谢你,正是因为你,我才有了晋升的机会,也不诓我当了那么多年的管家。”这个所谓的管家有点得意,自然而然地在身边的这个曾经的主子面前,显摆起自己的优越感。

“原来,我是你晋升的踏脚石!看来,我命休矣!呵呵!”周靖自嘲地笑出了声,颇有点认命的感伤。

“刺史大人放心,你还没那么容易死,至少不会现在就死在我的手上。您是朝廷命官——大命官,大命官就该有大命官的死法。至于怎样的死法,那要看上面怎么布局,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管家双眼向上瞟瞄了一下,表示他也只不过是个执行人,然后继续说道:“我现在的任务就是限制大人的行动,确保你不能跟任何人传递消息,直到上面下达命令,到那时……”

周靖何等聪明,马上就想到了更多,他叹息道:“先把人控制住了,然后想按个什么样的罪名,就按个什么样的罪名,至于怎么死的,其实都不重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管家竖了个大拇指表示敬佩,说道:“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连这个都能想到。可惜了哇!不能被我们所用,那就只能被埋没了。”

一个人的耐性总归是有限的,至于为什么愿意说那么多话?在管家来说,不失为地位反转后的一种炫耀。但是,越是炫耀,越能体现出此人内心的自卑和急于表现,就越说明他在周靖面前的怯懦。这些都需要以炫耀的方式加以掩盖,不说别的,就从他竭力维持的俯视姿态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其实他的内心是在躲闪的、挣扎的,躲闪于周靖的那一份正义凛然的气势,坚贞不屈的神魂;挣扎于自己由于胆怯而产生的不可抑制的愤慨,并因这种不合逻辑的愤慨带来的更加不可排解的自卑。正是在这种复杂心理的作用下,管家再也不能遏制内心的无名之火,恶意在反复间突然升腾,或许只有用严酷的手段,和更严酷的手段来镇压眼前这个连他自己都不可否认的道德标准,才能挽回和救赎真正的自我。

“也许,死人是一个更好的解脱吧?”管家突然在内心产生了一个这样的念头。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一发不可收拾,不但迅速占领自己的大脑,还使自己的思维、情绪、理智都高度统一,进而身无杂念;这种高度统一的精神状态带来的快感席卷全身,这使得他越发坚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反正眼前本就是个要死的人,难道还能真的在乎早死、晚死?而且要解释眼前人的死因还不简单,他不是坚贞不屈吗,他不是刚直不阿吗?正好,可以遂了他与恶势力作斗争的心愿了。

“什么?什么与恶势力作斗争?混蛋!”管家想到了自己的语病,心中的恶意更加不可收拾。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过后,他在周靖严酷目光地审视下,抽出了自己随身收藏的匕首,奋力向前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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