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饥饿营销,一头猪很快就能卖完。
但是家里同期待宰的猪仔们还多,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菜市场里。
而且,她的黑白猪故事也画完了,还得找酒楼合作说书,再去印刷了卖。
名气大了,书自然卖的起价。
正想着,秦管事找了过来,和蔼地对众人道:“林家小子闺女们,秦叔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们。”
林豆儿立即狗腿状,乖巧地回复道:“秦叔您说。”
“是这样的,我有一表亲,在临阳经营一酒楼。酒楼生意嘛,一直寡淡,熟客是有,新客却不多。她听我说起过你们的肉质好,上月便托我寻你们问问,能不能给他们酒楼做专供,价钱好商量。”
林豆儿:???
我还没动脑呢,酒楼这就送上来了?
不过,虽然是秦叔介绍,但他们觉得谨慎行事很有必要。
于是,四人兵分两路。
二堂哥和大堂姐回村里通知老爹与二伯父,林豆儿和大哥则同秦叔去他表弟那儿。
秦叔表亲的酒楼叫做客来居,比起在开在南丘府衙附近的天香楼和悦来客栈,客来居是毗邻江南第一湖——南丘湖建的。
临江楼也是在水边,不过它临着的是流经临阳主城,浪势奔腾的临阳江,与秀美如天外之地的南丘湖倒是各具风味。
不过林豆儿还是更喜欢客来居这地儿。
这是林豆儿头一回来南丘湖。
不知为何,南丘湖三面环绕的群山,湖中矗立的重楼叠阁,都给她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
客来居开在山脚,从外看是一座高大的竹屋,远远瞧着便觉得清雅别致。
从酒楼外走到酒楼内,林豆儿嗅到了浓浓的金钱味儿。
精致,优雅,清新自然,别具一格!
竹排楼并不透风,想来中间夹层定有做别的设计。
屋内,一个四十左右,身着青色裙衫的女子正在伏案书写。头发梳的是简单的垂髻,格外的简单大方。
秦管事上前招呼道:“表姐,林记主事的我给你带来啦。”
女子抬起头,见到了眼前的一男一女,眼中飞快地闪过惊诧。
林豆儿倒是也有些惊喜,竟是位知性优雅的女掌柜!
怪不得秦管事只说是表亲,是怕自己不信任女掌柜吧。
她招呼众人坐下,又沏好了茶才道:“我是客来居的方掌柜,每日大约需要猪肉六十斤,我尝过你们家的食材,十分满意。这量你们可能供得上?”
也许是有利掌柜作比较,林豆儿对这位方掌柜印象分简直能打满分。
温雅的气质,言行举止落落大方,更没有半分轻视。
一派儒商风度。
“实不相瞒,要达到这个量,我们起码还需要四个月。”林豆儿果断地答复了问题,又道,“不过,我倒是不建议方掌柜全部更换成我们的肉,并且也不建议每日供应。”
方掌柜见高大的少年不说话,反而是容光焕发的小女娃开了口,又一次惊到。
如此从容的气度,她真的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娃娃?
倒是比从前的自己厉害多了。
不过,想归想,女娃娃的说法到底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知小女娃为何如此说?”
“方掌柜,物以稀为贵啊。”
林豆儿摇摇头叹息:难怪这么好的装修,这么精致的景色,却快到中午还没来客人。
方掌柜太过实诚了,怎么做得出爆款菜品呢?
方掌柜慈和地笑了笑,眉目婉转,无奈道:“小女娃很是聪慧,可你不懂我们如今经营之艰难啊。”
林豆儿不解地看向方掌柜,问道:“方掌柜有何难处,可愿告知我们?”
只听方掌柜一声叹息后说道:“客来居是我祖父所建,从前朝至今,已有五十六年。十二年前,我父亲参加美食节比赛,哪知品味官吃了我家菜品后,当即昏死过去。”
“当年北方灾害连连,虽不波及江南地区,但有难民涌入。于是,有人造谣,说我们用的是感染了猪瘟的肉,有毒,所以品味官才会中了毒。”
“从那以后,我们客来居的名声便一落千丈,我父亲也一病不起,就此辞世。兄长是掌勺,心中愧恨自己的失察,没多久也去了。”
“同时,我们酒楼还被禁赛十年。今年我们才能恢复资格。”
“我知道你们林记的肉质紧实鲜嫩,短短三日便有口皆碑,所以才想要借你们的猪肉来帮扶我们酒楼的名声。”
林豆儿听了只觉得心惊:“这么明显的陷害,难道查不出来吗?那肉不能查验?”
“查了,无毒。可大夫说了,烹煮过后,瘟毒只残留少许,无法分辨。可人不省人事却是事实。”
“方掌柜,你们家那时候是不是得罪了人?”林豆儿又问。
“不太可能,我父亲是个十分温和的人,很少与人有龃龉。”方掌柜摇摇头,否定了林豆儿的猜想。
既不是报复,那就是觊觎方家之物了。
如此萧条还坚持守着酒楼,只怕别人觊觎,方家又不愿放手的,就是这酒楼了。
“出事前后,可有人要来买酒楼?”林豆儿试探着问道。
“这倒是有,前后来了三四波人,纠缠时间最长的便是如今临江楼的利掌柜。不过,这是祖业,我不肯卖,他后来便也放弃了。不久,他就开了临江楼。”
竟然是那个奸商的手笔!
不过,他的手伸得还真够长的。
虽然客来居客源很少,可林豆儿依旧觉得这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她看了一眼大哥,见他唇角微扬地对自己点了点头,便道:“方掌柜,我们林记愿意给你们供肉。不过,不知方掌柜银钱可还充裕?”
方掌柜目露欣喜之色。
两相合作,过去之事她本就没打算隐瞒。没想到林记听完,竟能如此爽快地应下,忙道:“林姑娘放心,虽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