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那小子,大中午不干活也不知道跑去哪玩了。
楚安禾一个人擦着店里的桌子,嘴上还不忘记骂骂咧咧。
“人妤姐姐!”
她皱着眉抬头,竟然是阿平:“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大中午的不干活,摸鱼去了是不是,你小子哭什么啊?”
阿平捂着眼睛,哭的一抽一抽:“我刚去买果子,路上碰到个算命的,非要给我算命。”
楚安禾跑门口看了一眼,也没看到有算命的啊,不会是之前见过的臭道士罢?
她嫌弃啧啧的两声,却还是蹲下来给阿平擦脸:“你小子说说看,他怎么你了。”
“他说...他说我命不好。”
“这确实啊,咱们仨命不好,这不是人尽皆知吗,怎么还不让人说了?”楚安禾点头,心里波澜不惊。
“你...你!你”阿平还是个小孩子,你了半天也没想出反驳她的话,“好像有道理。”
楚安禾勾着嘴角坏笑,手上打个响指:宾果,洗脑成功。
阿平拿袖子擦了一把鼻涕:“可是,可是他说我过不久就要颠沛流离了,说不好还活不过十七。”
这话楚安禾就不爱听了,说他们仨命不好,可以,这是实话让他说。
但你特喵的,对一个孩子说什么活不过十七,这特喵的就忍不了!
楚安禾撸起袖子,抓着阿平就去找那个算命的。拐个十几个弯都没找到人,她开始怀疑是阿平记错路了,掐着他耳朵,说道:“你小子,到底认不认识路!老娘等着帮你报完仇,赶回去做生意呢。”
阿平支支吾吾,他明明记得就在裁缝铺旁边的,可是那臭算命的就是不见了。
“姑娘是在找我吗?”
楚安禾吓了一跳:“靠!哪里来的人,你从哪窜出来的?”
“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
“胡说八道吧你,臭老头我问你,就你给我家小子算的命?你丫狗嘴里没有一句好话是吗?对一小孩说什么活不过十七,你脑子被驴踢了,真没少教!”
算命那老头也不恼,手上不知道掐着什么,突然睁眼道:“姑娘也活不过三十岁。”
“我!你他喵的!老娘要砍了你,掀了你的狗摊,拔了你的舌。就你张了张嘴啊,这么不会说话!”她真的是服了啊,这古代算命的怎么没一个正常玩意儿。
阿平死死的拉着她,这女的真是个泼妇啊。
楚安禾单手压着阿平的脑袋,但一直挣脱不开,她指着臭算命的鼻子,恨不得一口吃了人家。
“姑娘无需生气,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担心什么。”
“什么...”她愣住了,这人怎么知道。
臭算命的轻轻给了楚安禾一个眼神,她便懂了,推着阿平说道:“你小子拽着我做什么,还不把俞云杉这小子给我叫过来,我一个人怎么打的过他!”
算命的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这个女的,连找个借口都能这么犀利。
阿平嗷嗷嗷了两声,瞪着臭算命的:“你给我等着,我人妤姐的夫君,可能打了!人妤姐,你看住他,我马上就去把掌柜的喊过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楚安禾掐着腰,无奈道:“这小子是喜羊羊吧?奥不是,灰太狼。”
算命的闭着眼继续算着不知道的东西,楚安禾等的有点不耐烦,皱着眉一直抖腿:“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必须得回去,你在这里的命数,让你不能安稳的过一辈子。”
“展开说说,别让我问你一句回一句,挤牙膏呢。”她故意比出拳头,想露出自己强健的肌肉。可惜没有肌肉,古代人天天干活太难吃胖了。
“姑娘也不用吓我,你也吓不着我。但你要还是这个态度,也不必再说什么了。”
“别别别,算命的。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付钱不就好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可是有钱了。
算命名的摸着胡须摇头:“不必。”
“我要回去我自己家有什么办法,不是这里,不是容皇族的天下。”
“办法自然是有的,一条小金鱼。”道士伸出一只手指。
“你刚不是说不要吗?”楚安禾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银子,呵呵一笑:“合着是看不上我这银子,想要金鱼啊。”
喵的,这臭算命的,明明可以抢的,非得再送她几句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
算了,但是有能回去的办法,谁还在意这金子银子。反正回去时,什么都带不走。
“有两个办法,其一,选择一个厉害的君王做你靠山。”
“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个厉害的人抱大腿?”
“差不多,先安稳度过命中劫数,你这命中劫数都是死命。”算命的叹口气,又接上,“但你成亲了,找现在的君王可能不太行。”
楚安禾咬着牙,闭上眼睛深呼吸,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他说话喘大气,不能怪他,只能说算命的都是这样,邪邪乎乎,贱的!
“其二,培养一个厉害的君王。”
楚安禾脾气快上来了:“玛德,还是抱大腿嘛!”
“只有这两个办法,选吧。”
“我选啥啊,你隔这放什么屁呢?况且我成亲了,必须选一个的话,只能选第二啊。但你就在这放屁吧,你就是欠的,况且这怎么培养啊,我怎么找啊。什么培养君王,君王不都是在皇宫里吗,我进宫做妃子?还是你让我自己生一个?”
“你命中第一个男子就是,并且需要得到他的爱才可以回去。”
她背着身子,舔了一圈嘴唇想打人。一挥拳头,人竟然消失不见了。耳边传来算命的还没说完的话:“姑娘切记,你想回你的世界,不仅要得到君王的爱,还有必要一点,不可爱上他...不可...”
算命的像个鬼飘忽不定的,一下子就没影了。这最后一句声音,也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