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的婚姻,又怎么会因为别人,而忽远忽近呢。
他要怪的,实在是太多。怪出生在容家,怪广权王贪婪的性子,还要怪这皇位。
实在是要怪的太多了,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怪罪这些人,这些东西,以及这些事情。
楚安禾抓住他的手:“你怎会知我的家人?”
“还用说吗,当年我早就查出了。你随江县令从南城出来后,便走散了。你进皇城的第一年,我便让人去给他升了职位,现如今他虽不在朝堂任职,可也是比在南城做个小县令强。”
楚安禾更加疑惑了,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年明明是于叔和婆婆,说江人妤的父亲已经死了,所以才把自己交到他们手上。
怎么江人妤的父亲,又好好的活着,难道他们记错了?还是说骗她的?
这事情要考究起来,实在太难了。她也不想管,随便容晟说什么了。反正江人妤的家人还在,好好活着就行。
楚安禾猛地扯住他的衣领:“你不会要因为我跟你不和,就伤害我家人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是你夫君,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况且我不觉得跟你有什么不和的。”容晟顺势将人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唇角。
有什么不合的?俞云杉死了,俞平去了南疆,九死一生,他有什么不和的。
他们只会更好,楚安禾的心从今往后也只会在他的身上。他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因为这些事,而伤害他们的家人呢?
楚安禾道:“那就好,无论如何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要牵扯他人,更不要牵扯江家族人。”
他不想再跟她讲话,把人放开,将墨条递了过去:“研墨。”
楚安禾撇着嘴接过,研磨这事,在她的寝殿都是九儿或杏怡在做的。狗东西,真是会使唤人。
她眼睛转了两下,去拽容晟:“你起来。”
“干嘛。”
她把人拉了进来的,自己坐了下去。将墨条递给容晟,反客为主:“研墨。”
容晟挑眉也没生气,只觉得有趣,站在一边研墨。他倒要看看,她要写什么。
楚安禾大笔一挥,在纸上写着:容晟是王八。
她用的是现代字,可王八两字后面还画了一只小乌龟,容晟把她抓了过来,抱在怀里狠狠的亲。
“你骂我。”
两人倒在座椅上,她好不容易离开他的唇,惊讶道:“你看的懂?”
容晟的手,随意指在她画的小乌龟上。又捉着她的唇,用力啃咬,索取她的温柔。
楚安禾半眯一只眼,看到他的食指还点在小乌龟上。她感觉到他的手。贴近自己的柔软,赶紧拉住他。
“别,我那个来了。”
容晟咬着她的唇,脸色微变,把人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肚子痛吗。”
“还行。”
他让人把暖炉放到御桌旁,这里本就不冷。况且被他亲的,自己现在浑身出汗。
容晟就这么抱着她,将她写的字举起来,脸色还是有些不悦。她不知道为何,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说他的原因。
“对不起,我下次不写了。”
“不是因为这个。”
“啊?”她悻悻的撇嘴,不是就行,其他的随便你怎么生气。
他放下那幅字,猛地攥住楚安禾的脸,将她的脸掰了过来,沉声问道:“上两次,喝药了?”
容晟语气中的不悦,太冷。她赶紧摇头:“没有!”
是真的没有。
“你不信的话,去问御医。是你自己告诉他们,不可以给避子汤药的,这两次我都没喝。”
容晟沉默着把楚安禾抱到床上,她拉住他:“干嘛,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想什么呢,让你休息会。”
楚安禾羞的老脸一红,还以为他要顶着“红海”的压力拥抱呢。
她脱下鞋子,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发现他还没走,就站在床边。楚安禾探出脑袋:“你还有事?”
“嗯,打算让人去请御医过来。”
楚安禾脸色一下就变了:“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没喝!”
“没不相信,只是让御医给你看看。”他说罢,转身就出去了。
楚安禾不解,看什么?看为什么没怀上吗。她扯着被子,盖在发红的脸上。
御医给她把完脉,说道:“许是娘娘之前喝的避子汤药导致的,娘娘身体很健康,相信不多久便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眨着眼,心里其实不想听,她不要。
容晟眼皮耷拉下来,摸下眉毛:“那药不是让你开温和的了吗,嗯?”
御医脑中瞬间闪过百八十个借口,但都感觉骗不住他,只好实话实话:“皇上...那药是对娘娘身体温和,可这避子汤得停药一年才行—”
御医话还没说完,容晟便冷着声音说道:“滚出去。”
“是,是。”
这会儿又剩下他们两人了,楚安禾都不敢看他。容晟坐到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我提的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事。”
“后宫的女人,打发出宫。”
楚安禾转过身,盯着他:“你认真的?不怕别人笑你?”
这历史上知道有一个皇后,没有其他嫔妃的。也知道深情的皇帝,死后不用嫔妃随葬的。可她楚安禾,是真没听过,哪个皇帝要把嫔妃打发出去的。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贴着软被:“我怕什么?”
他做的坏事、荒谬之事还少吗。还担心这一个笑话吗?反正死了以后,容家密著怎么写怎么记,后人怎么评价,他又不会知道。
又影响不到他什么。
容晟闷闷道:“我想出宫看看母后,过久陪我回去看看吧。”
楚安禾蹙眉,他还以为他们现在是以前的状态吗?自己适当的乖顺,他以为他们可以恢复如初吗。
“陪我去吧,嗯妤儿?好不好。”他弯腰,将脸贴在她的颊边,小奶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