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很快结束,苏飞要赶回学校上课,买了早班车的票。三天来大家都玩得开心,可等到送别了,三只竟然一个也不愿意送,都说不想起得太早!我怀疑她们是别有用心。
深秋的清晨,有些冷,我拢了拢衣领,苏飞脱掉外套给我,我又让他穿了回去。街道上冷冷清清少见行人,偶尔有一辆汽车过去。路灯下,我与他的距离不近也不远,他偶尔靠近一些,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我躲开一些,他又靠近一些。影子不断地重叠又分开。忽然觉得我们都长大了,各有心事,甚至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我”,我们竟然同时开口,“你先说!”又同步。
他:女士优先,你先说。
“好,我先说!”我终于还是问起了月白的情况。
我:月白,他好吗?
他:挺好的,比你想像得还要好!
我:什么意思?
他:没什么意思!
我:他有跟你提起我吗?
他:没有。
我:那他学习怎么样?
他:学习还不错。
我:那……
他:没有谈恋爱,可是认了不少干妹妹,他招人喜欢!
我:他就一次也没跟你说过我?
他有些不耐烦:没有,没有~
他回答得干脆,我满是失落:“哦,那你说”
他却不再说话,沉默着走了很长的路,这样的他,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我问他:“你想说什么?”
他:没什么……居然有点舍不得你呢。
我给他白眼:有什么舍不得,还有一个多月就放寒假,不用到春节就又见面了。
他忽然停下,认真而严肃:小沫,你仔细看看我,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吗?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疑惑地问:哪里不同?长高了?变帅了?长青春痘啦?
他无奈:白痴!
我假装生气:说谁白痴呢?又想挨揍。
我假装挥着拳头,他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跑掉。我举着的手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打下去。他拉着我的手:你打,我不还手,让你打够!
我挣脱开,放下手:笨蛋!
余下的路,竟然再不知如何开口说话。
车站里,人群拥挤,吵闹喧哗……
我:路上注意安全!
他:我知道,你要保重!春节见!
我:春节见!我走了!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喊了什么我没有听见,我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我害怕这离别的伤感,更害怕他看见我眼眶里有泪……
我走到车站外时,却看见三只在等我。我收拾好心情,故作轻松、意外:你们怎么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三只:白痴!
我生气:你们今天怎么都这么说话,过分了啊!
老大:老二,你真是笨蛋。
我不解:我怎么了?
老大:苏飞想跟你单独呆一会儿,你看不出来?
我:我跟他有什么可呆了,从小呆到大,以后还要呆到死?
老三:你是真该死!
老四:对!
我:你们都吃炸药啦?
老大:老二,对苏飞好点,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有毛病了!
三只:有毛病的是你,笨得出奇!!!
……
我何尝不懂得,那没有说出的话。可是,有些人,或许,他就是命中注定。只一眼,他就能左右你的心跳,左右你的情绪,哪怕明知道是错,哪怕明知道得不到回应……可,依然放不下,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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