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绝对承受不起太子殿下的雷霆怒火。
陈家的家主或许也会选择选择平息太子的怒火而将她放弃。
“陈露,说出幕后之人,否则你今日必须付出代价。”
夜朝歌眸光冰冷至极,语气更是如淬冰一般。
陈露反驳道,“仅凭这孩子一面之词便断定是我所为,长帝姬是否有失公允?”
“陈小姐也知道一面之词有失公允,既如此我家小姐受的也是一面之词,是否有失公允?”
红绫辩驳道。
“你简直强词夺理!铁证如山,这孩子是重樱血脉,且是你在和亲不久后出生的,他的母妃不是你还能是谁?”
陈露自是不甘示弱,她亦是毫不客气回怼。
“他的母妃不是萧妃。”
殿外,少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身青竹蓝衣飒然。
来者正是在祈仙帝宫静御池内潜心修炼的弦令。
“你的母妃不是萧棠姑娘。”
弦令将眸光落在了樱城皓身上,语气带着肯定。
他曾贵为世子,自然对于皇族秘辛无比清楚五年前他也曾听闻重樱帝在行宫临幸了一个面貌丑陋的婢女。
也因此他在酒醒气急败坏之下差点赐死那宫女,好在皇后为了他的名声还是劝下了他。
结果不出一个月便诊出那宫女身怀有孕,而后便没了下文。
按照时间来推断约莫便是萧棠进重樱半月的时间,重樱帝临幸了那宫女。
弦令曾看过樱家皇子的名讳,并无樱城皓。
那名宫女到死都没有位分以及荣宠,就连她的孩子亦是没有封位,在奴才堆里成长。
所以这个孩子很大可能是当年那宫女产下之子。
“不可能!母妃就是母妃!”
樱城皓可怜巴巴的想要去拽萧棠的衣角却被龙卫冰冷阻断。
“我这里有一本重樱帝生前的起居录,你们一看便知。”
弦令挥了挥手,掌心处便出现了一本厚厚的古籍,上面盖着重樱国的国玺,想来是真品无疑。
弦令掏出重樱帝生前起居录的那一刻,所有人目瞪口呆,就连容素素漆黑的眼眸也染上了几分火气。
该死,重樱内宫的妃嫔侍寝记录早已经被她烧毁,千算万算竟然遗忘了帝王起居录。
容素素的心都提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
随着弦令翻来帝王起居录找到了萧棠进宫的那一年记载。
萧氏和亲公主进宫册为萧妃,择夜侍寝,萧氏毁容胁帝,帝大怒,转头临幸行宫宫女。
隔月,宫女身怀有孕,十月后产下一子,取名城皓。
字字泣血,樱城皓自然也是能够看懂几分的,他一张稚嫩的小脸多了几分绝望。
“母妃……你不是我母妃……呜呜呜,陈姑娘,你不是说她是我母妃吗?”
樱城皓指着陈露崩溃道,“你骗我!我母妃不在这里!”
“陈露,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夜家做对吗?”
夜朝歌嗓音冷戾,眸光冰冷的望着陈露,语气淡漠的令人心惊。
陈露咬了咬牙,眸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容素素,似乎在乞求着后者救她,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容素素面色平静,压根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陈露不由得有些寒心。
她为容素素做牛做马,最后却换的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她甘愿的。
陈露咬牙道,“陈露自然是不敢与夜家作对,此事乃是……”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声,陈露身上裸楼在外的肌肤彻底焦灼,她的肌肤之上都是烧伤的燎泡,整个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大殿。
“炎血蛊!快防御!别沾染上她的血!”
人群之中一位家主应声喊道。
炎血蛊一旦沾染,那将会是一场灾难,且此蛊繁衍极快,沾之必死。
“容……素素,你不得好死!”
陈露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缓缓爬起来,眼眸猩红的朝着容素素冲过去似要与她同归于尽。
然而下一瞬间她的四肢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四肢灰败开裂,格外渗人。
密密麻麻的绿色蛊虫四散开来,周围的灵者尖叫逃开。
好在萧灵眼疾手快指尖的一簇紫色火焰将这些炎蛊灼烧殆尽。
陈露的尸体腐蚀的不成样子,不过片刻之间便都是白骨。
“天呐,这太恐怖了,应当是有人催动了母蛊,子蛊便将陈露抹杀。”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此蛊可以算得上是邪术了,今日来的都是正道之士,竟然有人修行这种隐私下作的东西。”
“子母蛊不会离的太远,那邪术修行者必然在我们当中。”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