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马子房还在美梦流连中,舍不得醒来,电话嘀铃铃的响个不停。
真是烦人啊,不看屏幕,他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接通,脆响的女声自电话那头响起:“子房,中午来姐姐家吃饭吧,今天给你摆个大局。”
“好…”他有气无力的答道,像一条虫一般蠕动了两下,不想再动了。
潘夫人咯咯一笑:“听你这样子,还在床上赖着吧,是不是昨夜约会去了?”
马子房立马清醒坐起:“没,没有的事,姐,我马上就过去。”
“嗯,这态度还差不多,好好打扮一番啊。”潘夫人对他的转变非常满意。
马子房嘀咕道,就是按摩按摩,对着装还有要求了,真以为我是专业按摩师啊!
马子房的周末,比平时更忙碌些。
每周六他要雷打不动的到司玉端家,与司瀚章父子切磋书法古玩。
周日则要接受潘夫人的召唤,履行专职按摩师职责。潘夫人自从试了一次之后,仿佛就着了迷,一周都不能中断。
昨天,司远藤给自己的青铜器重新做了架子,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马子房自然义不容辞的担当起主要劳力来,扛架子,装架子,再把青铜器摆上架子,一直忙碌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这倒给了他更长时间待在司玉端家里的借口,午饭晚饭,都是在她家吃的,而且是司玉端亲自下厨。什么叫累并幸福着,这就是啊!
可是去潘德印家,动力就没有这么足。
马子房有顾虑,潘德印的周末,同样忙碌,不是到白干寺陪衍泽大和尚喝茶谈佛,就是与岳瀚达一道水边钓鱼,根本不着家的边儿。
潘氏夫妇只有一个女儿,在省城的贵族寄宿学校上初中,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平时就是潘夫人一个人在家。
如果她是个上年纪色衰老妇,也就罢了,偏偏是个三十来岁的风韵少妇,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可是马子房没有不去的理由,有些事,不管有理没理,只要开了头,就无法轻易结束。
他起床冲了个凉水澡,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往潘德印家去。
门开,一道靓丽的风景出现在门内,不过此时风景的脸,有点狼狈,面目狰狞。白皙的手满是脏污,腾不出来,先给了一脚作为赏赐。
“眼睛瞎了吗,杵在这里当路灯啊,赶紧进来干活儿。”司玉端恨恨的道。
“你怎么在这里啊?”
“你能来我为啥不能来?”
“我说你们这对金童玉女啊,现在可不是拌嘴的时候,客人快来了。”潘夫人穿了件宽大T恤,黑色紧身短裤,汗流满面的出现在面前,“我请小司来掌大厨。”
马子房用了了0.01秒,迅速完成了对火辣身体的扫描,但仍然被司玉端微妙察觉,一脚踹来,“眼睛别乱瞟,干活去。”
只见原先整齐的花架,全部被倒腾下来,杂七杂八的摆了半院子。
马子房打趣:“姐,这是要办花卉博览会吗?”
潘夫人苦笑道:“中午有个好闺蜜要来,总得布置布置,不能让人家小瞧了咱。”
马子房暗自叹息,这周是撞了啥霉运,走到哪里都是苦力命。
但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还得装出一副欣欣向荣,舍我其谁的架势。在潘夫人总指挥下,司玉端二指挥的指导下,马子房将花屋里屋外,搬来搬去。
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奋战,终于完工。
马子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潘夫人眯着眼,用手扇动着凉风,尽管汗水浸湿了T恤,瞧着花架,心情大好:“看着顺眼多了。”
司玉端扭头看见马子房的颓丧模样,吃吃笑道:“年轻人是不行啊。”
马子房无言,出一大把力,干了活,再受一番数落,老妈天天是这个操作模式啊。
马子房循声望去,双眼直直的定住。
司玉端为了图干活方便,将小西装挂在了树枝上,上身只穿了吊带背心,身材玲珑突显。
天色玄青,微风徐来。
摆放整齐的花架上,花团锦簇,芬芳斗艳,突出的花蕊头上,蜜蜂蝴蝶盘旋,嘤嘤嗡嗡,如春日繁忙景象。
西山碧落如洗,山峰峡谷,轮廓分明。云雾腾起,若隐若现,好一幅人间仙境。
空气中,弥漫起爆米花香味,要下雨了。
庄稼葱茏生长,生机勃勃,以肉眼可及的形式发展着……
见马子房坐在地上癔症,司玉端龙艳华心下奇怪,顺着他的眼神,落回到自己身上。
啊的一声低叫,嗔怒着踢来:“臭小子,你狗眼往哪里乱瞭呢?”
潘夫人瞧着他憋得满脸通红,吃吃笑道:“得赶快娶媳妇了,要不然,这得憋出病来。”
司玉端闻言,脸色如火燎般通红,转身进了屋。马子房心道,糗大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潘夫人推他:“还不赶快道歉去。”
马子房等了十分钟,才忸怩往屋里进。
浴室的灯开着,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窈窕的倩影,折射到毛边玻璃上。
马子房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猛然,水声停了,接着门被打开,司玉端裹着浴巾,湿漉漉的从浴室走出来,甩了甩长发上的水。
笑眯眯的站到跟前,距离不到三尺:“好看吗?”
马子房的喉咙咕嘟一声,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好看!”
司玉端冷霜刀斩来,往前再进一步,马子房的身体不由靠在墙上:“好看就多看会儿,趁着眼珠子还没被挖出来。”
马子房战战兢兢道:“媳妇儿我错了。”
“错在哪里?”
“不该拿眼睛乱往你身上瞟,不该偷看你洗澡。”
司玉端冷哼一声,虎着脸道:“就这些吗?”
马子房诚恳的道:“在下愚昧,请媳妇儿开示。”
司玉端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