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自己想玩的。
酒精、打牌进入了她的生活。
一眨眼,陈都花突然发现她之前怎么都瞧不上的女儿,竟然上了市里最好的初中、高中,还是那些学校的老师求着水青去的。
而她的宝贝儿子,却在市里最差的学校。
她去闹,去胡搅蛮缠,但这种事情,是学校的底线,她们不会让水有志入学,哪怕水青不能入学,她们也不会让水有志入学。
后来,听说这些学校都有奖学金,水青可以把奖学金和奖金都拿回家,陈都花终于允许了水青去上学。
只是家里该忙的活不能被影响,不然她就不让水青上学了。
至于她的儿子水有志,男孩嘛,都贪玩,后劲大,肯定会比水青走的远。
毕竟水青再会读书,迟早也是要嫁人的,书读太多,小心嫁不出去,这辈子都毁了。
后来,水青竟然还认识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瞧瞧那个女孩。
那模样拿气质,一看就和她们这些人不一样。
她让水青去偷去骗人家的钱。
这些压榨她们这些老板姓的扒皮资本家,钱竟然不拿来资助她们这些快活不起的人。
她的女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儿,第一次拒绝了她,还和她说犯法。
陈都花差点笑死,她就是这么长大的,犯什么法。
后来,偶然听到儿子水有志在念叨那个叫许皎皎的女孩。
她虽然觉得自家儿子举世无双,没有比儿子更好的了,但是她也知道差距。
许皎皎那样的人怕是眼里只有钱,怎么知道真情的可贵。
难得一家人都在家里,水建国在此时说道:“什么有钱没钱的,生米煮成熟饭,怕她有钱,那都是我们家的。”
陈都花眼睛一亮,刚上高一的水有志更是眼前一亮。
于是,三人一人一句的让水青找个时间将许皎皎再次带回家里,然后记得锁上门。
后来,陈都花打牌的时候耍老千和人起了冲突,对方不依不饶,让她进了局子,判了半年。
水建国更是赌博,醉酒,差点意外杀人,好在最后还是判了故意伤害,也是半年。
等他们终于出来,水青早已经考完,离开这个小城市。
他们的儿子也进了少管所。
他们找冯春兰去闹,要求冯春兰把水青的联系方式给他们。
水青走了,他们怎么活!
冯春兰自然没有给,甚至他们来一次,冯春兰就报警一次。
有案底的地痞流氓和交出了A大学生的德高望重的老师。
市里都让警方重点关注水家,不能打扰了学校正常教学。
陈都花和水建国再没了办法。
听闻儿子闹着要回家,陈都花想尽办法将人带了回来。
水有志也长大了,如今也能揪着她的衣领要钱了,说要吃饭的钱。
陈都花也要吃饭,她早些年在牌馆大打出手,牌馆现在都不让她进门了。
有了案底在身上,稍微体面一点的工作,陈都花都做不了了。
为了吃饭,陈都花开始低声下气的求人,只要能给口饭吃,干什么都行。
刷碗、刷垃圾桶,脸上、身上浸满了洗不去的油污味。
做的活最脏最累,拿的钱最少。
很多时候,甚至都拿不到手上,就会被她的儿子水有志抢走,拿去挥霍。
陈都花却还想着,儿子只是不懂事,男人都懂事的晚。
不像她那个白眼狼的女儿,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白眼狼,生她养她,估计自己过好日子去了,就都不回来看一下自己的妈。
肯定要被她老公打,水青那性格,肯定在婆家吃不开,没有她教,肯定要挨打挨骂。
贱骨头。
后来,水建国继续赌,拿命赌,一家人的房子早就被赌没了。
水建国也被打断了腿,少了两个指头,平常就靠翻垃圾。
后来在一年冬天,不知道怎么落水,彻底死了。
水有志也伤了人,要进去好几年。
陈都花竟然松了一口气,她的钱终于可以给自己一口气吃的了。
后来她掏垃圾,进店收人家吃剩的饭菜。
一开始她还动手去拿店里客人没吃完的饭,被赶多了,知道这样下去没得吃了。
她终于妥协了捡剩菜。
然后她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她听到两个人在讨论一个叫水青的人。
说她赚了多少钱,说她现在多么辉煌。
陈都花第一反应,是一个同名的人罢了。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走那么高,甚至让这些男人打自心底的佩服,甚至说话都不敢冒犯。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留神听了下去,在听到这位传奇人士的祖籍竟然就是这个小城市的时候。
那些人表情有荣共焉。
陈都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她又找到了冯春兰。
在找到冯春兰之前,她终于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脑子,翻了报纸,财经报纸杂质。
她看见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拿着去找这些东西去找冯春兰。
大概是知道她再也无法打扰到水青了。
冯春兰不仅承认了,这就是她的那个女儿水青,还说水青每年都会回来一趟,就算回不来,也会寄东西给母校,给她们这些老师。
甚至一直有在给母校捐款,那个数额陈都花一辈子都没听过。
于是,陈都花歇斯底里,说她要去告水青,她生她养她,如今发达了竟然都不回来赡养她这个母亲。
白眼狼。
但陈都花能怎么去呢,她只能逢人便说,水青是我女儿,那个报纸上的水青是我女儿。
你们帮我去找她,我一定到时候让她给你们一大笔钱。
所有人都说她是一个疯子。
甚至传着传着,都知道了一点她以前的事情,对女儿苛刻,还好女儿争气,自己吃百家饭考出去了。
于是,小城里对陈都花的评价又变成了:一个遭了报应的疯女人。
水有志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