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怎么处理的?
太太让婶子处理?
婶子处理了,让那些掌事不要随便就拿银子出去,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拿银子!
后来呢?
婶子的话……如同虚设,大老爷他们根本不理会婶子的话,还是那般行事。
甚至于,因营生利银一落千丈的缘故,都争先恐后的去支取银子,生怕支取的少了,生怕银子折损里面了。
最后!
营生支撑不下去了,开立的一处处铺子基本上都关了,只留下寥寥数处。
而如今的那几处铺子……做的四平八稳,做的不错,在京城的一众营生中,算得上平均水准以上。
营生支撑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找婶子的麻烦,都说是婶子的缘故,都说婶子将营生的钱都贪了。
天可怜见,那些人做了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吗?
太太那个时候啥也不说,也只是让婶子自已解决!
婶子如何解决?
办事的时候,没人听。
出问题了,都找来了。
那件事的麻烦一直到现在还存在,所有的问题都落在婶子身上了,舅太太觉得她的银子打水漂了。
营生之道,谁能保证一定赚钱?
不按照婶子当时的话,一个个乱七八糟的胡来,导致那个结果,所有的银子都让婶子偿还?
完全没有道理的。
……
婶子就是受气的!
管家奶奶……在管家受限的时候,就是受气的。
前儿两千两,昨儿三千两,今儿五千两,那个王德是想要做什么?还想要婶子的营生一半份例!
还想着自已手中的营生?
……
自已都不知道他是……他是如何有那样的想法的。
出言还那样的无礼。
还那样的不逊。
枉自已还看在婶子的份上,没有第一时间和他计较,不然,早就动手将他们王家在京城、直隶的所有营生打压了。
自已是不怕的。
整个东府,就自已和珍大奶奶两个主子了。
纵然事情闹开了,自已也有理,自已也不是没有人,他王家有王子腾,自已就没人了?
他王家有本事就对自已麾下的那些营生下手!
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子!
就怕他们没有那个胆子!
真真就是给脸不要脸!
既然不要脸。
那就彻底不要脸吧!
看着趴在自已怀中肩头的婶子还在抽泣着,还在伤心着,事到这般,明显可以看出婶子在一些人心中啥也不是。
根本没有一丝丝份量!
一点点颜面都不给婶子,婶子自怨自艾也无用,当有应对,当有法子。
“我的奶奶……,我现在心乱不已,真的没有一点点主意了。”
“……”
凤姐抽泣一声,微微抬首,再次擦拭着眼角,一些道理,其实自已明白的。
自已就是想着大家彼此都姓王,无论叔叔,还是婶子,还是姑妈,先前对自已多有照顾,多有照料。
自已吃点亏也没有什么。
银子之类,拿了就拿了。
只要婶子可以火气消下去就好了。
只要事情不那么如先前那般就好,不那么乱糟糟就好,自已……自已想错了。
婶子越来越过分了。
连带着刚回京的王德对自已都那样说话,尤其还那样的说爹爹,还那样的说兄长。
当初蛋糕炸鸡的三十五万两银子,兄长也拿了不少银子的,数年来,自已也有一些补偿送回去的。
终究自家人,营生没做好,无论如何,自已是有责任的,婶子那里,自已也在弥补。
若说那么多银子全部是自已的错,自已断断不认的。
王德太嚣张了。
太猖狂了。
婶子也……。
还有太太,连月来,一次次问自已要银子,要么宫里的打点,要么世交故友往来的额外打点。
自已能怎么办?
今儿。
刚才。
太太问自已要三千两的入宫打点银子,自已觉得不太好,有些抵触,有些不太乐意。
太太姑妈不高兴了?
王德的五千两银子……还让自已务必办妥?
念及此,刚有压下去的酸楚、酸涩悠悠迸出,眼圈一红,忍不住再一次埋首好闺蜜肩头。
法子?
应对之法?
解决之法?
自已真的想不好了。
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