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之后，秦朝打了辆车，先去了秦朝家。
秦朝把林岁放在沙发上，又跑出去付了车费。
“要是我爸妈也不知道，咋办。”林岁接过毛巾擦了擦水，有些担忧地甩了甩尾巴。
“先试探试探吧。”
“行，”林岁掏出手机，“呃，好像死机了。”
“先用我的吧，”秦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这个是备用的。”
“谢谢。”接过手机，登上社交账号，给吕雯和陆远道了平安后，拨通了电话，对面接得很快，“喂——”
“妈？”
“小岁？怎么没用自己的手机，出什么事了吗？”那一头的声音有点紧张。
林岁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刚刚下雨手机进水用不了了，借了同学的。”
“噢，好，人没什么事吧。”
“没事。”
“妈，”林岁攥了攥手里的毛巾，“我们，我是说...”
“有事就跟妈说，没事的啊，你现在在哪，妈去找你。”林母听出林岁的不对劲，有些着急。
“不不不，我没事，我就想问问妈你相信世界上有人鱼吗？”会不会太委婉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那头的声音小了点，“小岁，是不是被传销组织抓了，在跟妈透露消息呢？”
这次轮到林岁沉默了，“要是我在传销组织，也没法给您打电话呐，而且您挺大声的。”
“这样啊，哈哈。”林母尬笑了两声。
看来林父林母没有问题，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妈，那我明天再回家啊。我就想跟你说声我手机坏了。”
“成，明天妈给你做好吃的。”
“好。”林岁挂断电话。
看到秦朝看过来，林岁摊了摊手，“看来我是基因突变了。”
秦朝眨眨眼，没有说话。
“这玩意儿能不能收回去啊。”林岁看着自己的大尾巴。
“应该是可以的吧，我上网查查。”
“行。”林岁一点一点挪到秦朝旁边，看着他搜索。
“找到了，这有本小说说是不能沾水，一沾水就会化鱼尾。”
“我懂了，”林岁有点明白地点点头，“能借个吹风机吗？”
“好。”秦朝把吹风机递给林岁。
林岁插上电源，打开热风，“呼——呼——”
“哎，好像有点感觉。”林岁细细感受了一下。
秦朝闻言，“我去楼上给你找条裤子。”
“好，谢谢。”林岁看着秦朝离去的背影，抓了抓头发，有点疑惑，秦朝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乐于助人，为什么会是男二呢？
显然林岁不知道男二属于读者这个真理。
林岁看着鱼鳞一点点褪去，变回了双腿，终于如释重负。
正巧秦朝拿着条裤子走了下来，林岁兴奋地站了起来，“秦朝你看，变回来了。”
秦朝看到林岁站起来，马上转了过去，脸烧得发烫。
“呃，其实我系着衣服。”
秦朝走过来把裤子递给林岁，全程没敢抬头，“新买的，洗了还没穿过。”
“呵呵，你还挺有趣的。”林岁笑笑，可能人都有点劣根性吧，谁不想逗逗害羞的兔子呢。
林岁自己也带了换洗的，本来是想着外出的衣服穿两天就没带外出穿的。
“我去卫生间换吧。”秦朝指了个方向。
“你腿还挺长。”林岁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大小还算合适，除了裤子长了些，有点拖地。
“你说明天再回去？”
“嗯，我得先适应一下，”林岁挠了挠手，有点不好意思，“能先借点前吗？我去小区对面的酒店住一天，后天回学校就还你。”
“不然你住我家？”
“啊？”林岁眨了眨眼。
秦朝刚褪下的红晕又爬了上来，跟喝了假酒似的。
“不了，太麻烦了，已经很麻烦你了。”林岁不好意思再麻烦秦朝。
秦朝一时嘴快，“没事，我爸妈这两天不回家。”
林岁：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不不不，”秦朝有点手足无措，“我的意思是，不会有人发现你尾巴的事，没有别的意思。”
“啊，这样啊。”林岁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午饭晚饭都没吃，有点饿了，我去煮个面。”秦朝有点落荒而逃。
手机坏了，林岁也没什么事可干，走到厨房外，靠在门框上，好奇的看着秦朝煮面。
“下次换我煮给你吃。”小时候孤儿院人手不够，林岁从小就照顾其他的小孩子，长大后外出读书租房住，所以做饭的手艺还不赖。
“好。”林岁没有看到秦朝的嘴角微微扬起。
“煎蛋要么？”
“要要要，”林岁举手，“想吃溏心蛋。”
“好，不过溏心蛋还是要少吃，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秦朝有点担心林岁觉得他多管闲事。
“知道了知道了，就吃几次，没事的。”这还是林岁第一次感受到被同龄人照顾的感觉，心里暖暖的。
“好，做好了，”秦朝把面条盛出，分别加入煎蛋，“我端出去吧。”
林岁乖巧地坐在桌前吸溜着面条，多汁的、醇香的汤水，咸香中弥漫着一丝清甜，面条吸满了汤汁，林岁给秦朝点了个赞，有点自愧不如，“你做的真好吃，比我厉害多了。”
“当初学过一些，不过只会做面了。”
“这样啊，也很厉害，能做的这么好吃。”林岁连连点头，吃得眯起了眼睛。
二人慢慢地吃完了一碗面。
林岁站起身，“你都做饭了，洗碗就我来吧。”
秦朝点点头退后了几步。
林岁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洗碗。
秦朝看着林岁站在窗前，夕阳透过缝隙钻进来，照在林岁的侧脸上，显得温柔而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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