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道:“是为兄的错,竟是将此事告知与道友。”
“莫要再如此之说,是星瑾想要前去,就算是星瑾命丧于秘境当中,与道兄又有什么关系?”亓砚卿双眼瞪的通圆道,“道兄若是在阻止星瑾,就是看不起星瑾了。”
闻言,乔拾再次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星瑾如此之说,为兄也不好在拦,那等到出发之日,为兄会来寻星瑾的。”
说罢,乔拾也不等亓砚卿开口,直接拂袖离去。
在出门之时,停顿片刻,又叹了口气。
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亓砚卿双眸微眯盯着乔拾离开之地,直到乔拾离开之后,才挥手打下一道禁制,嘴角不禁抽了抽。
好在这乔拾离开了,这乔拾要是再不离开的话,他怕是真要装不下去了。
不过,按照乔拾这个说法,他们应当不是第一次如此哄骗到此的修士了。
他还记得那青青曾经说过,接了这任务的修士,不是无功而返就是命丧这魔眼城。
那应当就是跟随着城中人进入秘境的修士全部命丧于此,而不跟着进入秘境的修士全部无功而返。
也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入秘境,所以,压根就不知晓这城中修士的阴谋。
想到这里,亓砚卿眉头微皱。
其实他们所接的这个任务,所得到的报酬并不丰厚,所以,应当只有心思纯良之人才会因为想要救这孩子才接这任务。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在听到那城主的故事之后,自是愿意跟随进入秘境寻回尸身。
那如果只是因为无趣才接这任务的人,多半也不会跟随进入秘境。
如此之说的话,那这魔眼城的修士,就是在谋害那些心思纯良的修士!
思绪至此,亓砚卿叹了口气,轻合上双眸。
他还是有很多事情不清楚。
如此之说的话,那他们并不一定就需要又岁。
这些人将这些修士哄骗进入秘境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是为了献祭的话,他并不知晓有什么献祭之法,是只需要心思纯良的修士的。
若是不是为了这些修士的话,那这些修士全完无需用此为引。
就直接说这里有秘境,那所到的修士会更多。
所以,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
“砚卿。”
正在亓砚卿有些头痛之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云龛的声音。
亓砚卿转眸看向云龛,眸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
就算是在缜密的局,不可能没有破绽的。
独门小院
亓砚卿靠着窗棂饮茶,顺便听着面前之人絮絮叨叨。
半晌,他面前之人才发觉亓砚卿并未在听他说话,便有些不满道:“星瑾,你在想什么?”
“并未在想什么。”亓砚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道,“倒是由生你,有些太过于激动了。”
闻言,夏由生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是师弟在那秘境之中重伤,他在昏迷之前就只提及了这魔眼城,我只能到此一探究竟。”
此话一出,亓砚卿并未开口,而是垂眸看向手中的杯子。
他当初与那乔拾分开没多久,一位穿着斗篷的人便前来拜访。
那修士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自是看出了他们真实的修为。
不过,那修士不仅并未说什么,而且,为乔拾所言为他们道歉,说是他们魔眼城照顾不周,还要为他们换一个住处。
他也是左扯右扯,才将此事糊弄过去。
那人还特意对他们说,等到行动之时要靠他们。
他自是知晓,那同他们说话的修士便是乔拾他们口中的沈前辈,而他也知晓,关押又岁笼子的钥匙也是在这人身上。
但苦于修为在那沈前辈之下,他是丝毫不敢试探。
也因为那沈前辈在此的原因,他也不敢在这城中胡乱走动。
而就在他被困在这院子当中之时,那夏由生忽然搬到了他旁边的院子。
据夏由生所说,他的师弟就是在此地被伤到,好似是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
他听说自家师弟就是在此地被伤的,说什么都要与他们一起行动,任由那乔拾怎么拦都拦不住。
他也因此又看了乔拾演了一场漏洞百出的戏。
“星瑾,你说那秘境之中究竟有什么?”夏由生看着亓砚卿道,“会是那秘境之中的奇兽伤到我的师弟吗?”
“也许是吧。”亓砚卿放下茶杯道,“这究竟如何,怕是要等进入那秘境之后才知晓了。”
闻言,夏由生笑了笑道:“是我之错,毕竟星瑾也从未进入那秘境,自是不知晓那秘境之中究竟有什么。”
说到这里,夏由生忽然顿了一下道:“星瑾,你那道侣呢?我好似许久未见他了。”
“他自是有事。”亓砚卿双眼含笑道,“你寻他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若是有要紧之事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寻他。”
“那自是没有的。”夏由生眉毛轻挑道,“只不过,印道兄剑法一绝,小弟见了‘望而生畏’,就是想多看印道兄几眼。”
夏由生话音刚落,便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出三息,那脚步声的主人已经到了两人的面前。
乔拾一脸兴奋道:“据城中修士推测,那秘境马上就要开启,咱们应当启程了!”
听到此话,亓砚卿与夏由生对视一眼。
夏由生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回去准备东西了,星瑾,定要等我,咱们一同出发。”
说着,夏由生连忙转身离去。
一副很是焦急的模样。
乔拾见亓砚卿并不动作,有些好奇道:“星道友不准备吗?”
亓砚卿抬头看向乔拾道:“需要我准备吗?”
“那自是不用的。”乔拾讪笑两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便回去准备了。”说着,乔拾同样转身离开。
而在乔拾离开之后,亓砚卿双眸轻眯了一下。
有些意思。
黄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