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欢喜了。”
此话一出,云泠伸手拍了拍亓殊的后背。
他能想明白的事情,亓殊自然也能想明白。
对于他们来说,修仙问道所为的只不过是安稳到老,就算是天资在弱又如何,至少不用再理会俗世间的事情。
竹林当中,就见一白衣人手持长剑不断舞动。
那白衣人身形极快,如同游龙一般在林中不断穿梭,使其看了不禁沉醉其中。
与此同时,在竹林旁的一间竹屋当中,就见一个红衣人正靠着窗棂看着林中的白衣人。
而正在红衣人心神沉在其中之时,就听耳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红衣人连忙转头,只见来人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
那黑衣人上下扫了红衣人几眼道:“小师弟,你这看二师弟心都要沉进去了。”
此话一出,红衣人只觉耳根一烫,随即说道:“大师兄,有何事情?”
闻言,黑衣人挑了挑眉。
他这小师弟心都要扑在二师弟身上了,竟还能听进去他所说之话,实属不易啊!
看来,他定是要同师父说说这件事。
见黑衣人不知在想什么,红衣人脸颊不禁被染红。
他与大师兄相处十二年,又怎会不知大师兄在想什么。
只不过是因为心中之事被人言明,使他不知该从何道来罢了。
想到这里,红衣人眼眸轻垂。
这红衣人和白衣人正是十二年前,拜入郑丘门下的亓殊和云泠两人。
亓殊在拜入门内约是一年之后,才知晓他与云泠资质极差,体内经脉几乎可以说没有。
他们两人就算是在刻苦修行都无法突破筑基,他们的上限便是练气九成。
不过,人活一世不过百年,他们百年间还能窥得仙法,习得仙术也算是幸运。
乌寻伸手拍了拍亓殊的肩膀道:“将你二师兄唤来,我有事同他说。”
听到这话,亓殊颔首,随即走出竹屋,行至竹林之前。
而那云泠似有所察,收剑回身看向亓殊道:“何事?”
亓殊轻笑:“是大师兄有事要寻我们。”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亓殊愣了一下,随即,双眼微眯了一下。
大师兄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完全可以传言给他们。
这让他来唤云泠,左右不过是在调谑他。
云泠行至亓殊身旁,伸手将落到亓殊肩头的竹叶摘去道:“与我同去。”
闻言,亓殊颔首。
两人回到竹屋之后,就见乌寻正翘着腿看着他们两人。
在见到他们过来之后,乌寻才说道:“师父说,这山下忽然出现几只妖物,要咱们下山去看看。”
听到这话,亓殊抬头看向乌寻道:“此妖物很是强悍吗?”
以往有这种事情,师兄从不与他们言明,通常都是自己下山除魔。
今日怎得忽然想起与他们言明此事?
“此妖物倒并不是强悍,只是你们两人已在峰中待了十二年,也该下山去看看了。”乌寻挑了挑眉道,“在这里待下去,你们两个都要成石像了。”
这一个就知道练剑,一个天天看着那练剑的人练剑。
他可不想这峰中出现两尊石像。
亓殊自是听出乌寻打笑之意,但他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大师兄所说之话的确极对,他与云泠两人在峰中待了十二年,从未离开过一线峰半步。
如今也的确该下山看了看。
亓殊咳嗽一声,随后说道:“大师兄,我们可要同师父言明此事?”
他对他们这大师兄十分了解,若是与他们商讨这事的话,大师兄不会在他们房间当中同他们说。
这在他们房间之中说此事,那就是说,现在就要离开,此事很是要紧。
“不用与师父言明。”乌寻一摆手道,“师父早已离峰,如今峰中就只剩下咱们三人,咱们直接离开就是了。”
说到这里,乌寻双眼微眯道:“你们两个不用准备金银,我全部准备好了,你们就准备一些衣物就好了,快些。”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乌寻站起身直接走出房间。
听到这话,亓殊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让他们准备衣物,大师兄离开作甚?
他怎么忽然有些不明白大师兄的意思了?
“亓殊。”
亓殊下意识道:“在。”
云泠伸手拍了拍亓殊的肩膀道:“准备东西吧,大师兄要等得着急了。”
亓殊点了点头,直接去准备他们两个的衣服。
而此时,乌寻抬头看着天空,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他这两个师弟之间关系好生奇怪。
他明明能看出云泠是心慕亓殊的,但是,这云泠却是一言不发。
而他这小师弟就更不要说,这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云泠身上,但他却偏偏也什么都不说。
所以,这两位究竟是不是爱慕着对方啊?
还是,他一人待在这一线峰太久了,不懂什么是情爱了。
正在这时,乌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大师兄,我们准备好了。”
“嗯?这么快?”乌寻转过身看向两人,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这二师弟和小师弟第一次出去,难道不商讨一番,就这么就准备好了?
亓殊见乌寻神色古怪,有些疑惑道:“大师兄,可是我们有什么东西没有准备?”
此话一出,乌寻咳嗽两声道:“那既然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吧!”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乌寻挥手打出一个木簪。
在木簪在落地的瞬间,直接化成一个小船。
“上船。”
乌寻一声令下,亓殊和云泠同时起身上船。
乌寻脚尖一点落到船头之上,挥手打出一个法诀,小船直接朝着一个方位而去。
亓殊本觉得自己心绪不该有很大的起伏,可当那小船飞出一线峰,落到一线峰前面的河中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心跳的十分迅速。
这多年未离开一线峰,如今离开,心跳得这般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