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令牌放到桌上,随即,直接转身离去。
知非见瑶生离开,一时有些踌躇。
半晌,才说道:“此事我虽是不知晓,但是,我同样身为灵植一族,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助,只要唤我,我定是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
说罢,知非挥手将一道令牌扔到桌上,随即,同样转身离去。
亓砚卿垂眸看着桌上的两个令牌,沉默不语。
云龛本就不善安慰人,此时见亓砚卿情绪低落,只得上前一步,伸手将亓砚卿搂在怀中。
亓砚卿轻笑一声道:“说了半天,在他们这些灵植心中,还是将我当成是修士。灵植一族先天不喜修士,他们怀疑我,我能理解。”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只觉云龛搂着他肩膀的手收紧了一些。
亓砚卿抬头看向云龛道:“我当真并未生气,我只是觉得有些委屈,他们需要我,但是并不相信我。”
他这一路以来,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无愧于心。
就算是当时瑶生在,他也会竭尽全力对付两面蛊。
所以,在瑶生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的时候,他没有特别生气,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罢了。
亓砚卿咬紧嘴唇,反手抱住云龛。
那些家伙,还有两面蛊都说他与两面蛊有缘,但是,现在看来他当真是与云龛有缘。
当时,若不是云龛突然出现将他带走的话,他当真落到风司手上,如今还不知会出现什么事情。
好在他与云龛相遇,后来的一切,也使那风司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要不那风司暗中下毒手的话,他怕是防不胜防。
思绪至此,亓砚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眸看向云龛道:“云龛,你当初到底为何要去祭灵渊?”
按照那瑶生所说,当初两面蛊与星天菇一起出世,应当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他当时迷迷糊糊之时,好似听到云龛与云河真君所说的话。
他们当时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这后面才知道这件事的。
在听到亓砚卿这番话后,云龛的神情忽然有些古怪起来。
亓砚卿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云龛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就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一般。
“云龛……”
“我乃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养的所有灵宠都死无葬身之地。”云龛看着亓砚卿道,“星天菇出世波动太大,我有所预料便赶去一观,就看到你了,见无人将你带走,就生出了将你当作灵宠之念。”
亓砚卿:“……”
亓砚卿:“?”
他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以为的,但是,伴随着时间的不断发展,他便以为云龛当初是有所预料,所以才将他带走的。
结果,云龛当真就只是想要养一个“灵宠”。
亓砚卿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半晌,才说道:“所以说,咱们当真是有缘分。”
云龛来的时候,风司正好与久璃陷入了交战当中,若是云龛来得稍微晚一些的话,那两个家伙怕是就分出胜负了。
云龛看着亓砚卿这副样子,慢慢蹙起眉。
砚卿似乎不喜他说这些。
他不该说这些的。
云龛一时间有些懊恼。
他本就不会说一些哄砚卿开心之话,可他偏偏还要乱说话。
当真是他之错。
云龛伸手摸向亓砚卿的脸道:“砚卿,我……”
亓砚卿侧头对着云龛笑了笑道:“无妨,我开心得紧。”
至少他们的相遇没有那么多的算计。
闻言,云龛将亓砚卿搂在怀中,伸手轻拍了一下亓砚卿的后背道:“砚卿,这段时日,先休养。”
亓砚卿点了点头。
他虽是与云龛进行了……采补,但是,他的境界比云龛高出一个境界。
他现在的境界虽是并未掉落,但也没有那么稳定,这段时间的确要好好休养。
要是境界滑落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云龛看着亓砚卿道:“我陪你。”
“自是要陪着我的。”亓砚卿伸手搂住云龛的脖子道,“毕竟,我只有你了。”
西域,东山望林窟。
亓砚卿站于山岭之上,垂眸看向山脉之下的情况。
正在这时,就听耳畔传来一道声音。
他转眸看去,就见兔子正一脸委屈地抱着他的胳膊晃动着。
见此,亓砚卿低声道:“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时在他说只有云龛之时,兔子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了这句话,从那以后,兔子就一定要化成人形站在他的身边。
亓砚卿一想就知道兔子在想什么,但是他那话都已经说出口,自然不能收回,这段时间,他也只能顺着兔子。
要不,这兔子就每日含着泪看着他。
“主人,我感觉你现在体内真气波动不是很好。”兔子双眸中带着一丝疑惑道,“我们此行为何要来这东山望林窟?我听说这里要好多的大妖,在这里休养似乎没有什么好处。”
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主人一定要来这里,这里怎么想,都不会是最好的休养地方啊!
他们就待在星天菇一族的地域休养,难道不好吗?
听到这话,亓砚卿伸手揉了揉兔子的头道:“我来这里,一是因为这东山望林窟有我要的东西,二是因为这西域当中有我的故人。”
此话一出,兔子虽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亓砚卿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主人既然有目的的话,那他要做的就是听主人的话。
“主人,大主人去做什么了?”兔子回头看了一眼周围道,“大主人在进入这东山望林窟后,就不见人影了。”
闻言,亓砚卿道:“不用担心。”
说罢,亓砚卿轻眯着双眼看着山岭之下。
兔子说得不错,在这东山望林窟当中有许多的大妖。
云龛自是不放心如今的情况,自是要查看情况的。
思绪至此,亓砚卿垂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