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那样令人抓狂，但也绝对不是好承受的。
李潇自然感受不到场中的危机，但隐约猜到局势的他，也是内心焦急不已。
在少年注视下，此时双鹿还未动作。但是就在极遥远的天边，那两道绞在一起，已然“飞了一会儿”的光柱，却终于来到了秘境的边界！
之前秘境还“正常时，”那时的边缘处是一片浑沌的墙壁，普通的生物无法进入，而进入到里面的后果，就是坠落进无尽的虚空。虚空危险无比，就连神明没有做好准备的话，也有迷失的风险。
但是如今秘境的边缘处，只有“白天”和“黑水”。
光明和海水接触到边缘后，就很自然的停了下来。一时间让这里看上去十分的普通。
然而当光柱即将撞在边缘的时候，在亮白的天空中，中光柱的正前方。那个之前在李潇手背上的印记，陡然出现。
这枚印记此刻，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金光逐渐大亮，当白鹿和黑鹿轰出的光柱撞在它镂空平面上的一瞬间。印记爆发出刺目的光亮，光亮逐渐蔓延，直到照亮了秘境的小半边空间。
“白鹿儿，你也该动手了吧。”见金光乍起，老爷子视线望向白鹿，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你！”黑鹿惊惧一声，身体早已先一步远离了鹿王。祂们本是走的较近，此时黑鹿心中仿佛落入无际深渊一样，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但是还没等他逃出多远，一股奇异的吸力从白鹿的体内诞生出来。
又是之前“孕欲”的场景，鹿王看也不看周围，而是体内的莲花绽放开，露出中间赤稞的少年。
这次的李潇，约莫有十二、三岁。
这个少年同样没有睁开眼睛，蜷缩着身体，双臂交叠伏在莲台上，脸轻轻枕着手臂，睡得很沉，睡得很美。但全身的气质，跟之前那个六岁左右萌娃版的李潇，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哪怕是老爷子注视了一眼，竟也在心中感到不安与恐惧起来。
“这绝不是此界之物，”李拂来历非凡，虽然境界不高，但眼界宽广无比，算上鹿王本生，他接触过的神明就有不下一掌之数。
但哪怕是在他灵魂上留有烙印的神明“潇褚旆祁”，也无法塑造出这种令人恐惧和胆寒的气场。
不知不觉间，老爷子哪怕只是一具即将消散的魂体，他的手臂，竟然也不由得因为恐惧微微抽搐。
但老爷子到了此时，虽惊不乱，表情并不慌张，因为这个少年李潇，就是他这么多年布置，所算计的东西。
前面做了那么多事情，对于神明来说，不过挠痒痒而已，更无法阻止黑鹿布置在李潇身体上的手段。
在李潇前世，有用魔法打败魔法的说法，老爷子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是他很清楚想要抹除黑鹿的手段，同进阶只能抑制、替换。因此至少也要比神灵高半级的力量才行。
这个问题，是一座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高山。
就在无数次不可能的思考当中，老爷子想到了一种可能。
白鹿如今“孕欲”的少年，才是老爷子精心准备的正餐。
“旧日神明，你体内怎么会有旧日神明？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招惹那些家伙！！！”
看黑鹿慌张的模样，就知道被吓得有多惨。黑鹿看着那个熟睡中的少年，似乎感觉有些熟悉，如他这般的境界，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细节，也能引发千万的思绪。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鹿王本生居然会去和旧日的神灵接触。
“不是我想跟祂们接触，”似乎孕育出这个少年十分的艰难，鹿王声音有些虚弱：“而是这个少年的背后，牵扯到一尊旧神。”
鹿王温润的声音竟有些干涩：“当我醒悟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话毕，祂望向了金光大量的方向。仿佛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从那里，向着这个秘境靠拢过来。
不过哪怕还没有接近，已经隐隐约约有着悠扬的赞颂声传来。声音因为太远的关系听不清男女，但却真真切切的跨过了世界与秘境的壁障，传达到了在场的每一个生灵的耳中。
那歌声，似乎是在歌颂着：
“……世界与文明的坟场，我们是旧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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