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仿佛在问怎么回事?
张荣华没有说话,对着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走到近前,压低着声音,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殿下派他过来,应该有急事找我,浩然正骨今晚恐怕没有时间完善了。”
纪雪烟点点头,不敢开口,生怕被马平安听见。
“前两天有事耽搁了,一直待在学士殿,让你久等了。”
她摇摇头,仿佛在说,没事!
“我先过去看看。”
拿着衣服,向着外面走去。
见他出去,纪雪烟心里一松,紧绷的心神,也放松了下来。
大厅。
张荣华穿着衣服,心里并不像表面这样澹定,做贼的感觉,好像……有点刺激!
不对!
他又没有做坏事,怎么会是做贼?
但刚才见纪雪烟的时候,血液加速,流动的很快,快感达到巅峰,无法用言语表达。
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将这个念头掐灭,迅速的穿上衣服,以绳子将发丝系了起来,再将衣领整理好,望了一眼卧室,这才开门出去,站在外面,再将门关上。
脚步不停,招呼一声:“走!”
马平安狐疑,打趣一句:“你这副模样像极了干坏事被人抓住的一幕!”
张荣华故作不悦,踢了他一脚:“胡说八道!”
“这些年相处下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尽忠职守,不近女色,连宁雪这样的美人,都入不了你的法眼,其她的女人,就更不行了。”
“!
!”张荣华一头黑线。
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向着外面走去。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又过去了一会,彻底没了动静,纪雪烟高度紧绷的心神,才算真正的落下,出于谨慎,并没有立即出去,将紫猫从地上抱了起来,指着外面比划,交代一句:“出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
“喵!”紫猫应下。
从她的手中跳了下来,落在地上,向着外面跑去。
心里面得意,关键时候,还得靠咱!
一会儿。
它再次返回,得意的站了起来,两条小短腿支撑着身体,两只小爪子比划着,仿佛在说他们走了。
闻言,纪雪烟放心了。
刚要离开,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望着它,沉吟一下交代:“等他回来,你再通知我。”
“喵!”紫猫小爪子拍着胸口,表示明白。
一刻不耽搁,换了个方向,从侧门那边离开,出了府,才算彻底放心,运转身法向着太傅府赶去。
路上。
马平安将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念头转动,张荣华思索着凶手是谁,从动机推算,尹国平刚上任不久,便惨遭毒手,全家被灭门,此桉太大了,整个朝堂都将震荡。
上京府是实权部门,管理整个京城,府尹的官位不一,有时高配,有时低配,但最低的也是从三品的大员,尹国平便是低配。
尽管这样,那也是朝廷大员,说杀就被杀,满门数十口,无一人生还,不将凶手揪出来,大夏皇朝的脸面都将丢尽,还有何威信可言?
一旦此事开了头,引发的一连串后果非常严重。
再者。
他还是大皇子的人,在他那一系中,属于核心人物,他死了,大皇子的势力誓必受挫,不复之前。
这个时候,大皇子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为了这个位置,牺牲太多的利益才换来,让尹国平上位,屁股还没有捂热,回报也没有见到,人便没了,位置也空了出来,连再争的机会都没有。
在一个位置上失败一次,没有人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何况那些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定会不择手段的争抢。
位置是其一,其二他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抓到幕后凶手,将之处死,对他的威信,将是致命的打击,那些跟着他混的人,心里便会想,命都卖给你了,被别人暗杀,还全家灭门,你连凶手都抓不到,再继续卖命,岂不是成了第二个尹国平?
所以。
他不仅要抓到幕后凶手,还要办的漂漂亮亮。
消息有限。
能想的都想了一遍,张荣华摇摇头,猜测不出幕后凶手是谁。
马平安故作轻松,装作好奇的问道:“听说你昨晚和丁易去皇宫见了陛下?”
张荣华的警惕性很高,从这句话中听到了另外的意思。
这不是他要问的,应该是太子授意,让他探探底,想弄明白昨晚面见夏皇究竟为了什么。
迎着他望来的眼神,面色不变,自然的说道:“丁易要见陛下,他身体不行,让我陪着,被缠的没办法,只好过去一趟。”
“还想找你喝酒呢?你倒好,一连两天都待在学士殿。”
背锅的人来了,将锅甩给钱文礼。
张荣华再道:“钱文礼给我下绊子,将杂殿的废弃旧书送过来,还限定时间,将它们整理好,眼看时日将近,只好辛苦一点。”
马平安点点头,没有再问。
合情合理,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
继续赶路。
张荣华想的很多,结合夏皇的表现,魏尚对丁易的再三交代,还有太子让马平安问话,为何不自己亲自问,无论成与不成,都将引起他的反感,便有了这一幕,而马平安不同,身份低,和他关系又亲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出来,不会引起任何不适,从此来看,恐怕皇后也掺和到了其中,更有可能,让人给太子带话,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心里沉重!
随着身份地位的提升,知道的隐秘越来越多,他发现皇室的水,真的太深了。
东宫。
宣和殿。
太子不在,大殿中只有陈有才一人,坐在椅子上面喝茶等待,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眼睛一亮,霍地一下,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望着进来的张荣华和马平安,疾步迎了上去,道:“来啦!”
张荣华点点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