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研究的主力之一。
他对草药十分了解,但纪炀这种用霉菌治病的,则是另一种方法。
好在这位韩家大夫也信任纪炀,并未提出太多异议。
甚至在纪炀说泥土里也可能有这种看不见的菌类时,还是大夫提出那个土法治伤。
想来应该是异曲同工之妙。
说起韩大夫,他的医术自不用说,否则韩家家主韩潇离开家中,也不会带上他。
在太新县这么久,已经算是五姑娘师父一般。
几人轮番在这边守着。
外面的事纪炀全都交给玉县丞跟韩潇,秀才尤志,有他们三个在,这些事自然不用操心。
文饶县赵大人也经常在几个地方走动。
他那边牧场也进入正轨,到年中的时候甚至还能卖上一批。
他们文饶县临近凉西州,那边已经有不少商家预定。
灌江府关内外的羊肉好吃这件事,在本地一直有些名气,如今能大批量供应,那边自然热情。
牧草也不用讲,但凡养猪养牛养马的,如今都知道文饶县跟太新县有上等牧草。
如果不是灌江府局势不稳,凉西州官府应该会过来订购。
说到底,局势不稳,做生意都要避开,谁知道你们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凉西州那边的事,纪炀为什么知道这样清楚?
自然是凉西州指挥使的关系。
外边井井有条。
药方里十只病兔,在纪炀等人的注视下,已经死了三只。
还是那种原本只有小伤,治了之后,却死了情况。
韩大夫检查过后道:“应该是喂新药的缘故。”
这让五姑娘微微丧气。
纪炀也皱眉。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些兔子没死在病痛上,反而死在新药上。
只是韩大夫到底见多识广,安慰道:“每每试药,总会出现问题,也不能一次就成。”
说着,韩大夫又去检查几个重伤的兔子,其中两中也只剩半口气。
反而最后一只,让大夫咦了声。
韩大夫退开半步,让五姑娘去检查。
“气息比之前平稳许多。”林婉芸再看伤口,惊讶道,“这是,这是有些变化?”
伤口的恢复,远比大家想的要快。恢复能力强的,半天就会有点点变化。
更别说现在三月份,不冷不热,很适合长伤口。
纪炀也去瞧了瞧,虽说不如大夫跟五姑娘专业,可也能发现这只兔子,像是起死回生一般。
这只兔子给了众人信心。
过了十二个时辰,第一次实验结果出来。
十只受伤的兔子死了八只,只有两只存活,一只轻伤,原本治不治都行,但用药之后康复速度明显变快。
还有一只重伤,原本该死的,却奇迹般活下来。
不过总体说起来,三只重伤,七只不同程度的伤,按照之前的治法,那三只必死,七只能存活四五只的样子。
如今有了新方法,必死的活一个,能活四五个的,也只活了一个。
不出意外的话,要么兔子提取的根本不是治病的青霉素,要么是产生严重的过敏反应。
青霉素的特点之前也说过,非常不稳定,室温下也很难存活。
还有几个兔子在死前有腹泻的症状,同样的过敏反应。
韩大夫沉吟片刻:“这东西也有用。”
“若遇到必死之人,像那三只受伤严重的病兔那般,就可以破釜沉舟试一试。”
“不过这种轻伤,就没必要了。”
有些伤势实在束手无策,便用这东西搏一搏,万一能活下来呢。
轻伤还是传统的治疗方法更好。
不用纪炀安慰,林婉芸也点头:“对,这才第一次实验,以后熟练了,一定能降低死亡率。”
实验,死亡率这种,自然是从纪炀口中学会。
纪炀见此笑笑,点头道:“对,才第一次。兔子没有全死,已经很好了。”
特别能救回一只重伤兔子。
这会还让韩大夫啧啧称奇,显然对新药青霉素,有了更大兴趣。
至少在关键时刻也许能救命?
头一次的实验,算有些成果。
接下来算是有点方向。
边关几个城,一边屯粮,一边屯兵。
药材,牧草,马匹,都渐渐养起来。
除开那两个顽固的县城之外,其余十三个县,基本都在纪炀掌控当中。
随之而来的夏收秋收,也提前公布税费。
普通田地只收朝廷规定的三成田税,若是开荒田地,那就减半,其他再无杂税。
官田上多是官府的牧草买卖,很多百姓都是雇佣而来,自然不用交税,每日还会给他们银钱。
如果租种官田,那朝廷三成田税外,需帮官田牧草收获半个月,算是抵租。开荒田地照样减半。
今年交的田税看似比去年要多一些,但太新县内十分安定,不说农具耕牛全都低价无息使用。
就连种子化肥,都是官府先垫付,更不收利息。
加上知县大人说无杂税,那是连鼠耗都没有的,县内百姓皆负担得起。
种田糊口,种牧草养羊创收。
在收入全都增加的前提下,这些税赋已经让百姓喜笑颜开。
身在边城,想要跟潞州那样两成税赋,实在艰难。
也因为这些税赋都要用来养兵马,否则纪炀自然跟潞州对齐。
只可惜不远处的古博城隐患不除,当地百姓就依旧要交三层税赋。
也许只有这些乱子全都解决了,这些税赋才能一一削减。
在生产力没有大幅提升的时候,直接免税,或者入不敷出,那都是不理智,不符合规律的。
百姓们高兴,纪炀自然还在为三成税赋皱眉。
韩潇过来劝慰道:“潞州跟灌江府情况不同。”
“单你说的税赋,其他十二个县里,有许多县都不能照做。咱们压的越低,那些乡绅豪强越不满。”
“如今这时候,先掌握平衡吧。”
韩潇说得没错,他们这边减免田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