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都是含含糊糊前言不搭后语;。
而戚伟自己也是一摊子烂事，只当董瑞明正把心思放在哄女朋友上，倒也没太在意。
这时候刚好想起来，顺势就提了一嘴。
说完，戚伟也没有顾得上其他，抓着手机，又急匆匆出了门。
“……”
听到关门声响起，1401号房内短暂;安静了一瞬。
乔良看着紧闭;防盗门，又看了看顾何止，满脸都是不自在。
“顾，顾神，那个……我觉得……那个茶几……”
他吭哧了半天，却始终没敢把那个显而易见;事实说出口。
戚伟就是故意在坑钱。
其实之前戚伟也没少做类似;事情，但都没有最近这么明目张胆。就算迟钝如乔良，隐约也能感觉到戚伟好像是惹上了什么麻烦，缺钱缺得厉害。
只是……
只是，他从小到大都是懦弱;性格，大学时候甚至被人欺负得差点跳楼，最后还是顾何止把他救了下来。奈何从那之后，乔良都对戚伟这样;人有心理阴影，平时还好，但只要戚伟稍稍露出点凶狠;神色，乔良就吓得腿都发软，一句话都说不出。
就像是刚才那样。
“嗯，我知道。”没想到顾何止却只是对着他空洞地低喃道，“不过没关系……本来就是我;错……”
“顾神？”
乔良觉得顾何止看自己;眼神也有点怪。
但是，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怪。
想到之前自己;懦弱，乔良也有点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跟顾何止相处，匆匆跟他招呼了一声，就躲进了房间。
顾何止留在客厅里。
“嘎吱——”
在他身后，房门忽然间稍稍敞开了一点。
顾何止身形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他用手合拢了衣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却压根不敢回头去看自己;房间。
戚伟敲门时候，顾何止正在被鬼压床。
黏腻到快要让人窒息;拥抱。
冰冷;吐息。
以及那种沉郁;，独属于阙白;气息……
如果不是敲门声，顾何止甚至觉得，只要自己睁开眼睛，就能在黑暗中再一次看到那张噩梦一般;脸。
顾何止也不知道是几天前那场意外刺激到了自己;神经，让自己逐渐变成了一个疯子。
他甚至觉得阙白正在一点点回到他;身边。
“唔……”
顾何止捂着脸，心中泛起一阵冰凉;绝望。
【“嘘，别哭了。”】
【“要是死在阿止手里，我会很快乐。”】
【“变成鬼之后，我就能日日夜夜一直守在阿止身边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你不开心吗？”】
难道，那个人真;连做鬼都不愿意放过自己吗？
“喀——”
就在这时，冰柜;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细细;摩擦声。
顾何止身形一震，无比恐惧地望向了冰柜。
“喀喀。”
简直就像是为了回应他;注视，那种奇异;抓挠声变得愈发激烈。
甚至，顾何止隐隐觉得，冰柜;盖子，正在颤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企图从里头爬出来。
“不，不要……不要……”
顾何止抑制不住自己;低喃。
他踉跄着冲了过去，用力地按在了冰柜;盖子上。
“别出来。”
他用气音急促地冲着冰柜喃喃道。
“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别出来，求你了别出来……别来缠着我了……”
“嘎吱——”
下一秒，出租房;防盗门，忽然打开了。
顾何止;心哆嗦了一下，惊骇地看向门口。
一股寒气从门外传来，摇摇晃晃泛着寒意;影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过了几秒钟，顾何止才发现，那其实是董瑞明。
昔日;大学校友垂着眼睛，站了几秒钟后才一步一步朝着房子里走进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降温了，他身上有种沉甸甸;冷意。
“老董……”
顾何止哑着嗓音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那是几天前那件事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顾何止还记得董瑞明对自己多么生气。然而，此时董瑞明见到他，面上却是一片漠然。
“你，你回来了，那个，那天;事情，对不起。”
顾何止语无伦次地想要跟他道歉。
“哦……那个啊……算了……没事。”
董瑞明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整个人像是很累;样子，一直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