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两下又停了下来。
洛溪抓在手里的包掉了下来。
真刺激啊!
指不定,我喝醉了能比这个更刺激。
我有好多花招。
“你喝橘子果酒不会过敏,昨天那个法医说的。”宋轻惹打着方向盘,开车特别的稳。
“真的啊,不是滴酒不沾吗?”
宋轻惹说:“我们现在匹配度百分之百,做的次数多了,你的接受能力高,能接受柑橘味的东西,什么都吃得下。”
严晴秋脸发热,认真地想,倒不是想喝酒,她就是想知道自己酒量是多少,万一哪天她被人灌酒呢,嘻嘻。
以我骚浪的性子,指不定多狂野呢。
中途她皱了下眉,下次……不会再丢脸了吧?
··
到了周六,苏星婕过来拿东西,宋轻惹家里收了几箱柑橘,均了一半给苏星婕放后备箱。
这几天严晴秋在塑形,每天早上要跑步,因为过段时间复工要上秀,她努力锻炼身体,免得给苏星婕丢人,苏星婕就跟着她一块转转,正好两个人说说话。
俩人跑到了后面小山上,苏星婕也是有话要跟严晴秋说。
她们在山顶上石头椅子上坐着。
苏星婕捏着刚刚在她们家里拿的橘子,橙色的皮被她按下去了一块。
严晴秋偏头和她,说:“星星,我回来了。”
风吹着她的头发,她看看天,今天不是那么阳光明媚,天空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色,太阳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严晴秋把脸上的发丝理理,说:“这个世界,你听好好了,我严晴秋回来了!”
“我回来了!”
“外面的世界你也听好了!我严晴秋回家了!”
这会还是早上,声音不知道遇到什么阻挡物了,快速回弹,她的声音就在来回在山间穿梭,她扭头看向苏星婕,冲着她笑了笑。
严晴秋觉得好傻,但是她很开心。
苏星婕的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她冲着山那边喊:“欢迎回家,秋宝,欢迎回来!”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等到哪天严晴秋想说了,她们会好好聊一聊这几年。
声音在林间响了很久,惊起了早春的鸟儿。
晨间的湿意重,她们坐了一会裤腿被打湿了,两个人缓了一会儿,跑着步回去,严晴秋体力不行,跑了一会就喘气。苏星婕原地跑等着她跟上来,严晴秋没放弃,她深吸口气,调整好呼吸,跟着苏星婕一块跑到山下。
家里收拾好了,宋轻惹戴着手套,把酒罐子消毒,在家里开始酿酒,严晴秋还以为是直接泡果酒,没想到宋轻惹还会这个。
对哦,宋轻惹爸爸不是给她留了酒庄吗。
严晴秋盯着她看,很惊讶地说:“你怎么什么都会。”
宋轻惹说:“赚钱啊。”
想想,这么说不好,又说:“因为是艺术家啊,有时候也想画这个题材,画皮不画骨,没有精髓。”
“做的不一定好,只是试试。”
严晴秋似懂非懂,还是觉得她厉害,她盯着宋轻惹看,偶尔脑子里会闪过些小时候的画面。她趴在吧台上看着宋轻惹。
安安静静的,有个词儿在她脑子里蹦跶。
“幸福。”
宋轻惹弄好就密封起来,然后放在阴暗处发酵,搞到了下午四点多,两个人开车一块去医院。
她们主要是去看扶桑,扶桑这两天清醒了。
宋轻惹进病房,她让严晴秋在外面等,严晴秋也不想进去,她确定身份后挺恨扶桑的,怕自己忍不住和她动粗。
宋轻惹坐了下来,床上躺着的人没有动。
这么久了,国内外的专家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不知道她是哪里的问题,最要命的是,找不到病因没办法做手术,总不能她的身体打开,挨个挨个找吧。
当时听到医生这么说,扶桑第一反应是,这群人是宋轻惹找过来的,她要出院,宋轻惹对她的折磨还没有停止,想把她的脑子打开。
扶桑脑子里一直都是嗡嗡的噪音,像是处在高分贝的噪音环境中。
又因为每天打安抚剂和镇定剂,她全身没什么力气,身体软绵绵的往下滑,她撑着坐起来。
“你很开心是吗?”
“准确来说,差一点吧,”宋轻惹是说:“就是你当初捅我的那一刀,我现在一直惦记着。”
她手指搭在自己的腿上,“我还没有还回去呢。”
语气轻飘飘的,她会找到机会还回去。
扶桑眼睛爬上了惊恐的滤色,宋轻惹说:“伤口愈合会有疤,疤愈合了会很难看。”
扶桑手指握紧了,“你想做什么?”
宋轻惹欣赏着她,扶桑说:“严晴秋都回来了,你还想做什么?”
扶桑不理解她的意思,皱着眉头看着她,只想离她远一点,反复地问宋轻惹要做什么。
宋轻惹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扶桑头痛得厉害,“你别看了。”
“我让你别看了!”
她反对的声音毫无作用,宋轻惹说:“我之前问过你一个问题,如果没有系统,你是不是真正的死亡。我猜,你一直霸占别人的身体,不舍得离开,是自己原本已经死了,对吧?”
扶桑的手指在颤抖,宋轻惹怎么猜到的?宋轻惹深深地看着她,说:“那就是了。”
“你一直占据着扶桑的身体,还随意更改她身体数据,是不是该付出些什么?”
“又不是我要占据的,是系统……”
“撒谎。”宋轻惹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拆穿她的谎言,说:“你说过,你是为了苏星婕留在公司的,是你自己选的。”
“我看过扶桑以前的经历。她是年少成名,是很开心的扑在自己喜欢的秀台上,你又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之前系统为了让她抢严晴秋的身份,让她更像严晴秋,一直在偷偷删除更改原本扶桑的经历。如今扶桑的信息,在这个世界并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