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志!得志猖狂!猖狂无礼!无理取闹!”
听得王乐直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壮壮你出息了啊,我都不知道你会这么多成语。”
武壮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也不知道,气得超常发挥了。”
“你们发没发现时间变长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翰突然开口。
“什么时间变长了?你是说劳动起来度秒如年吗?我也这么觉得。”
另外两人显然不跟他在一个频道上。
陈翰放下擦汗的毛巾,干脆拿出纸笔,坐在了桌边。
“我们到达极限,停下来休息的时间变长了。前几次我没记,但我第四次停下来喝水,是9点56分。第五次是10点26,第六次是10点57……”
他在纸上记下一个个时间,“体力消耗那么严重,按理说越往后,我们坚持的时间应该越短。可是这个时间不仅没有缩短,还在缓慢地拉长,这不正常。”
“拉长怎么了?”武壮壮被那些数字绕成了蚊香眼。
倒是王乐听明白了,“你是说,我们的体力变好了?”
陈翰“嗯”了声,蹙眉不解。
王乐也跟着想了下,“难道是越干越熟练了?要不就是被吓的。”
这个武壮壮有同感,“我觉得校长挺邪门,每次我一想偷懒,都会发现她在看我。”
说起来虽然有些牵强,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时间不早,陈翰没再纠结,收起本子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准备洗个澡去睡觉。
王乐有些意外,“都累成这样了,你晚上还去?”
陈翰点头,“我睡两个小时就行。”
王乐知道他的情况,没再说,转而和武壮壮咬耳朵,“明天的地是今天的三倍,光咱们三个肯定翻不完。咱们得想点办法……”
武壮壮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们这也是帮他们改掉坏习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放走几个熊孩子,时绵将东西收起来,准备回宿舍。
刚进一楼大厅,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孙长空。
老头儿在外面跑了一天,显然没什么精神,整个人更显老态。
不用开口,时绵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你想问我赵老师的事?”
孙长空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下,点头,“你实话跟我说,你真拿针扎他了?”
“扎了。”
时绵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她也只是让对方卧床静养七天,对对方的身体并无损害。
见她点头,孙老头痛心疾首,“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这回时绵的大眼睛里多了丝疑惑。
孙长空并不像是会不分青红皂白责难人的人,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谁知道老头儿话锋一转,“就算你是好心,也得防着点别人,知道吗?”
时绵:“???”
老头儿语重心长,接着为她操碎了心,“老校长不在了,我得替他照看着你。听我一句劝,那针以后不要用了,免得别人拿这个当把柄。”
时绵:“。。。”
这是赵查没听见,听见绝对能一口血喷他们脸上。
时绵好容易安抚了孙老头,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谨慎,回到宿舍,却发现宿舍门被人动过了。
她检查了下,门锁没事,只是门缝里被塞了一张纸。
纸上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
以潘达星的教育水平,说是用右手写的,好像也没毛病= =。
她垂眸看去。
“校长,我要举报胡一周等人明天上午逃课,聚众在全息教室里偷电喝酒。
PS:此信息绝对真实。
PPS:全息教室的电子锁坏了,随便一台光脑多刷几次都能刷开,您直接进去就行。”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接他班的是个特别抠的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提升学费。
有事没事变卖点学校的设备和仪器,就连该发给学生的营养液,也要先倒出来一半兑上水再发。
然后这位校长就被套麻袋打进了医院,出院再打,再出院再打,直到他再也不来上班为止。
本来就千疮百孔,让这位一搞,学校交到老校长手里的时候,已经不太行了。
老校长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听说直到眼一闭不睁,还是个没交过女朋友也没交过男朋友的单身狗。
即便如此,蓝翔还是落到了如今这个境地。
这学校究竟还能撑多久,谁心里都没底。
但再没底,也没人想到会跳出一个连十岁都没有的小丫头,自称是新校长。
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说老校长不放心,又从坟里爬回来为学校发光发热了,他们或许都没这么惊讶。
一片不可置信中,刚赶到的沙拉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大了,“你说什么?你是新校长?”
红头发姑娘满脸怀疑人生,尤其是当她想起自己之前都跟时绵说了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很快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既然你是新校长,能把上个月的工资给我补了吗?上个月我才发了半个月工资。”
时绵:“……”
在场众人:“……”
让沙拉这一打岔,众人总算回过了神。
赵查当即冷笑,“一会儿是孙主任请来的外援,一会儿是新校长,反应还挺快。”
那几个学生倒是没敢吭声,望着时绵的眼神里也全是怀疑。
就连刚刚对时绵颇为赞赏的孙老头老脸也皱了起来,“你有证据吗?”
前次他已经闹了个乌龙,这次肯定要谨慎一些。
时绵没多说,直接打开光脑,给他们看系统准备的各种资料。
“我看看。”孙长空刚要动作,赵查已经先一步看向了光屏。
老校长公正过的遗嘱、时绵和老校长的亲缘关系、还有学校的过户手续……
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他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