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来,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将太玄无极围得个水泄不通。
终于,在三声后,大门开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师春秋。
他冷笑道:
“好你一个嚣张小辈,竟敢擅闯太玄无极!”
他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气息,微微一惊:“原来已经是元婴中期的修士,难怪胆子如此之大。”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都嗡嗡地议论了开来。
“饶是你进阶了,太玄无极也不是你能够放肆的地方!你今日来此地,就不怕整个太玄城的修士,将你生擒?就算你修为不错,难道能以一敌千?”朝今岁:“我今日既然敢来,就做好了能够活着出去的准备。”
太嚣张了!
师春秋几乎冷笑出声。
朝小涂在人群里道:“你屠杀夙家主脉!勾结魔族!还敢冒犯太玄无极的威严,朝今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师春秋没有阻拦,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太玄无极里面,就瞬间出现了无数修士,将此地包围,高高的楼上,无数泛着寒光的箭矢相对。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那通缉犯却道:
“太玄无极是个讲道理的地方,我今日来,自然也是和诸位讲道理的。”
下一秒,她足尖一点,就来到了太玄无极门前的塔楼上,那里有一面巨大的鼓。
她说:“我记得这鼓叫做鸣不平。”
咚的一声,仿佛砸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让人灵台一清,精神一震。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朝今岁:“我还记得,太玄无极的通缉令发出后,有一个月时间可以上门申辩,若是有不平,只要敲响这面鸣不平的鼓,太玄无极就要重新审理。可是有这么一条?”
师春秋久久不语,还是一会儿,萍姑姑、萍长老出来了,她道:
“是有这么一条,你是要重审那一事?”
朝今岁:“正是。”
师春秋大怒道:“你是何意?你是在质疑太玄无极的公平?”
朝今岁慢悠悠道:
“公道自在人心,不在你一门一派。”
“还是说,你们太玄无极就是所谓的无上公理?连反对都听不得?”
师春秋还想要说些什么,萍姑姑道:
“春秋,你退下。”
萍姑姑颔首:“有这一条,太玄无极认了。”
“赤色通缉令一出,五千年里没有活口,我冒着如此性命之危,跋山涉水而来,无数次险些丧命,赌上了性命自证清白。”
“我此番前来,赌上了性命,太玄无极呢?”
这话,就是逼太玄无极当众承诺,赌上整个太玄无极的名望!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太玄无极众人纷纷怒瞪朝今岁。
朝今岁话音一转,“前辈,我也不为难你们,我记得你们太玄无极,若是有冤假错案、错发通缉令,当真冤枉了我,便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萍姑姑沉默了,但是这条规定已经传承五千年,比起赌上太玄无极的声誉,已经好很多了,她好一会儿才冷冷道,“你先自证清白才是!”
朝今岁笑了笑,“正是如此。”
“那既然如此,”她的视线扫过了周围还举着刀枪的众人,“何故还要对在下刀剑相向?”
眼见着周围的人都把东西给放下了,朝小涂气急败坏,“你们都没看到么?她在狡辩,她明明是通缉犯,你们为什么不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朝今岁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够如此淡定?
师春秋面色铁青,实在是不想让外孙女再这么丢人了,“小涂!别闹了!”
他示意侍从把朝小涂拉下去,又是痛心外孙变成现在这样,又是痛恨眼前的人。
他冷冷道:
“明日,太玄无极会重审此案,你且当着众人的面分说一二!到时候我们太玄无极自然会秉公处理!”
他话音一转,慢慢地浮现了一丝冷笑:
“不过,你作为赤级通缉犯,自然不能在外逍遥,先要入太玄无极。”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敢么?
人群里立马有个小姑娘提高了嗓门:
“岁岁师姐,进就进,明日你不能好好出现,就是这老头怕丢人,害了你!”
“你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都是太玄无极暗下黑手!”
师春秋的脸一下子黑了八个度。
那通缉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睁睁地看着那通缉犯就要带着人进去——这可是几千年来,太玄无极第一次有通缉犯这么进来,还是走正门,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他呼吸不畅。
师春秋冷道:“只许你一人进!”
灵韵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证人!”
师春秋深呼吸,然后去拦红娘,红娘娇俏道:“哎呀,奴家也是证人!”
师春秋最后死死盯着朝今岁手上的蛇——这蛇一看就是灵兽。
他怒道:“这不会也是证人吧!”
那通缉犯解释:“本命灵兽,脾气很大,离不得人。”
话音落下,脾气很大的小眼睛就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黑色火焰,差点烧掉老头的白头发。
因是启动了那许多年不曾敲响的“鸣不平”,太玄无极就不能把她当做囚犯看。
谁知道那通缉犯愣是没有半点自觉,一旦挑剔起来,气得师春秋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要喝上好的灵茶,明后茶还不要,一定要明前茶;
靠水的房间不要,靠走廊的房间不要,一定要幽静独立;
就连她的蛇,都要送上好几百斤的灵兽肉
……
等到把人给气走后,小眼睛突然间对那个正在喝茶的人修肃然起敬,溜去找同僚红娘聊天:
人修,狡猾如斯;
脸皮之厚,恐怖如斯!
魔比起来就差远了。
是的,太玄无极最近守卫森严、为什么在朝今岁打上门来的时候反应如此之大,就是因为他们的拍卖行被魔给端了,只是消息被太玄无极死死压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