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场所有固定场地,因此目前所有已经前来的宴客都是盛装加身,无论先生还是女士。
而且他们没有只身前往的,身边全都有“伴侣”,当然,暂时搭伙的居多,类似舞伴。
此时的场地在酒庄园内,树木、立景之上全是灯光,让这里亮如白昼。
也让周边只能被灯光波及些许的地方显得更加黑暗、神秘。
“听说你继母最近在家里闹翻了?”黎风遥坐在闲适的圆椅里,手中端着红酒杯,向身边的人投去目光,无谓地笑道,“你想要猥|亵你继弟的事可是在圈子里都传开了。”
他求知般地问:“陈总,真的假的啊?”
闻言,陈谭渊冷冷地瞥了眼黎风遥,面色极其冷淡。
其实他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林是非明知道陈家对岳或并不好,竟然还给他发了邀请函。
陈谭渊不知道、也不想猜林是非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真的要被沈婉那个疯女人折.磨疯了。
就像 16 岁的岳或一样,沈婉也拿着刀,对准了他的心口,但她却比岳或疯得多,她边拿着刀想要扎陈谭渊边大声道:“我要杀了你!”
她从家里追着陈谭渊跑到外面,都几乎跑到了大街上。
哪怕作为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在面对一个拿着凶器、还发疯的女人的时候,陈谭渊也不敢硬碰硬,更不敢掉以轻心,他只能跑。
那天是真的狼狈。
最后还是沈婉自己再次由于情绪过激而陷入休克,陈铭川连忙喊了家庭医生,把人带回家。
这才让家里暂时免去了血腥场面的发生。
趁着陈铭川在顾忌沈婉,陈谭渊什么都没带,直接从那个家里搬了出来。
至今没再回去。
但他现在也很少回现在的别墅,因为沈婉找过去一次,像个索命的厉鬼,所以陈谭渊都是能躲就躲,无论去哪儿。
应邀林是非的成年礼宴会又算什么,他还能在这样的场合里和他打一架不成?
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天沈婉在外面追他被谁看见了?陈谭渊前两年想要强迫他继弟的事竟然传了出去。
不过知道的人是少数。
而且陈谭渊又没承认过,也没人有证据。
传就传吧。
“上流人士”的圈子里,肮脏事多得根本就数不过来,谁在乎谁啊。
过几天就没人说了。
“为什么就是我强迫他,不是他勾|引暗示我呢。”陈谭渊凉凉地扫了眼黎风遥,反唇相讥道,“黎总一个月一个情人,有时候还会换两个,还对我那点破事感兴趣?”
“呵,”黎风遥低笑,“我只是有点花心而已,但我对每个人都是认真的啊。”
他道:“我追人认真,送花认真,花钱认真,约会认真......床上更认真。我不会出轨,尤其是特别尊重对方的意愿,绝对不会搞强.迫那套。”
“所以每个月都换情人又怎么了?”
他说得随意又语调含笑,而且那句“强迫”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陈谭渊的表情顿时更冷了。
黎风遥根本不在乎他冷不冷脸,好奇地说:“不过我还没见过你继弟呢,他长什么样啊?让你在他未成年的时候就......”
话音未落,他便率先止住话头闭口不言,目光直勾勾地钉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
浅灰色的正装在并不是白昼的黑夜灯光下,显得有些沉,但那人的身段非常好,完全没有被那抹沉带偏,只让人觉得他张扬恣意,看一眼就挪不开目光。
而他身边还跟着位长发的男生,看起来是真的......漂亮,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了,不过黎风遥阅人无数,知道他肯定很不好惹。
他眼神太深暗,看不透。
此时陈谭渊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放到了岳或身上。
他放在桌边,原本只是在轻轻摩擦高脚杯底的手指,倏地捏紧杯颈,如数动作全部静止。
他和岳或真的是已经许久没见了,再次见到,他还是觉得......心脏悸动。
如果他没有用错方式,他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岳或那么缺爱......只要有人爱他,只要有人对他好,哪怕只是给他一颗糖,他都会过来。
“陈总看什么呢?”黎风遥短暂地收回视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坐不下去了,想要起身去干正事似的。
走之前他确认道:“不会是和我看上同一个人了吧?”
闻言陈谭渊收敛起眼底的情绪,莫名挑起眉梢,问道:“黎总看上谁了?”
黎风遥不隐不瞒:“那个短发的男生,看起来刚成年吧。”
言罢他为自己辩解:“我可不是老牛吃嫩草,如果他成年了的话,我也就比他大五六岁。”
陈谭渊唇角忽而扬起抹讽刺的笑意,也不再藏着掖着,缓声说道:“现在黎总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强.迫他吗?”
“......”黎风遥确认,“那是你继弟啊?”
陈谭渊:“嗯。”
黎风遥原地坐好,想要冷静一番,片刻后他忍不住问:“他有对象吗?”
话落陈谭渊便想起岳或和林是非“早恋”的事,而后他又想起林是非的凶残,想要看人笑话似的满不在乎道:“没有,你去吧。”
黎风遥真的立马起身:“谢谢。”
—
岳或进场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人头好多。
侍应生从旁边优雅经过,香槟、红酒应有尽有。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紧张得手指都在腿侧无意识地轻微蜷缩,紧挨着林是非走。
随后岳或便心道,幸亏今天的主人公不是他,他不需要和前来祝福的很多人打交道,不然他肯定会出冷汗。
不过岳或的长相在外人眼里偏于凌厉,而他又不是会主动露怯的人,所以此时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