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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文
“小非呢?”宴会彻底结束后, 林倚白携着言千黛往酒庄内部走,眼睛随意地四周逡巡。
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人。
林倚白倾身问:“Baby,你看见了吗?”
言千黛挽着他的手臂, 闻言收回方才同样开启寻找模式的目光, 摇头道:“没有。”
林倚白轻蹙起眉尖:“怎么也不见小朋友?”
没有岳或在这儿, 那肯定更找不到林是非了。
现在陈谭渊可还在附近的医院里呢。
“轰......”
这时, 张叔的车从酒庄门外引擎声不明显地开进来,明显是来接白绾盈跟林城——张叔是二老的专属司机,很多年了——回庄园的。
年纪比林倚白大几岁, 所以白绾盈和林城总是会“小张、小张”地喊他。
见到这辆车, 再想起自己爸妈目前还在酒庄里,林倚白突然福至心灵,看着此时已把车窗降下来和他打招呼的张承泉。
开口问道:“承泉, 你刚才是把小非和小朋友送回家了?”
“对啊。”张承泉点头,回答道, “小少爷说,是少爷你让我先把他们送回去的。”
林倚白:“......”
张承泉继续道:“他说小或少爷喝多了,有点站不稳,要赶紧回去。”
岳或确实是喝多了,在打完陈谭渊后,林是非重新领着岳或不知道从哪里回来, 言千黛就看出了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只是还不等她试着和岳或交流确认哪儿不对,林是非就先发制人地开口:“星星酒量差, 刚才他喝了点儿红酒,说长句的时候思考的时间就变长了, 反应有点慢。”
“妈你先别跟他说话了, 明天再说吧。”
这番话听着像正常解释, 但言千黛是林是非的妈妈,她知道林是非这是在明确地拒绝。
拒绝让她看见岳或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样子。
言千黛当时就叹气,但又只能无奈又顺从地道:“好吧。”
“那你一定要看好他,别让小宝贝摔了。”
林是非握住岳或的手腕,应道:“不会的。就算我摔了星星都不会摔。”
所以在见宾客的时候,林倚白全程都是让林是非开口应长辈的话,而岳或只要礼貌的称呼到位就行。
林倚白会自行解释他其中一个孩子性格内敛、认生。
反正岳或平时在陌生人面前确实如此。
但他没想到林是非会这么快就带着岳或离场。
连说都没说一声。
但现在人确实已经走了,又不能打电话再把他叫回来。
......说不定打了又是关机。
思及到此,林倚白只好沉声认命:“好。”
言罢他敛着眉目,道:“那你去接爸妈把他们送回去吧。我去处理陈谭渊的事,让他们早点休息,不用担心。”
张承泉即刻点头:“好。”
酒庄内亮如白昼的灯光缓缓灭下去,顺其自然地让黑暗侵染世界,只留下能够视物的温馨光线,仍然能够在夜晚里留下“独树一帜”的明亮。
客厅天花板上的精致吊灯花纹繁复,但岳或却看不清,只能用余光瞄到些许。还是被林是非从身后掰着下巴和他接|吻,透过浮满泪雾的模糊视线窥见的。
岳或身上的高定西装外套已经被分毫不爱惜地丢在地上,马甲与素色衬衫都变得微皱,像是被谁粗|暴地揪住领子狠狠地虐.待了般。
他颈间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两颗,莹润的喉.结微绷凸起而紧致,弧度优美又漂亮的锁.骨线条更是若隐若现地裸.露。
“唔......”
林是非单手环过岳或的肩颈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退无可退地只能承受自己的热.吻。
岳或的吟喃无意识地从两片被噙住的唇间溢出,声息灼烫般焚烧着眼底深处之人的理智。
他的手不自主地抓住身旁的抱枕,指节用力,几道淡青色的血管附着在手背上方,好看得瞩目;按在沙发表面的肘弯还得稍微用力让自己上半身抬起,这样才能够更好地和林是非接.吻。
“你......你不可以......”岳或把被自己稍微压在胸口下的抱枕努力地抽出来往林是非身上砸,但由于酒精的侵蚀,又因为方才凶狠地吻,他胳膊发软,力度小得像奶猫挠人,只能趁着对方稍稍退开的间隙里,糯声说道,“不可以欺......欺负我。”
林是非俯身凑近,二人几乎唇瓣相触,问:“凭什么?”
他拇指暧|昧地按压在岳或的下唇,随后指腹还试探性地往里轻轻探入:“Darling,我凭什么不可以欺负你?”
闻言岳或愣住,他醉意朦胧的眸子的眼尾都染上了抹绯红。
今天晚上在林是非面前话非常多的嘴巴,眼下却像突然不管用了似的。
他根本说不过林是非啊。
“在宴会上星星都答应了我什么,真的这么快就忘了?”林是非眸色晦沉,尤为深邃的眼睛更像是融入了此时庄园外无比深沉的夜色,“Darling,难道你只是在骗我吗?”
说到这他忽而低笑了声,语速极其缓慢地道:“那星星知不知道......骗我会有什么下场啊?”
“我没、没有骗你......”岳或立马小声回应。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欺骗林是非会有什么下场,他可是在出租屋挨过揍的人,闻言已经醒了些许的醉酒都更加清醒了,岳或趴在抱枕上,可怜巴巴地回头看着林是非,想要答应。
但张口的瞬间,他如今算不上太灵光的脑子又忽而想起,黎风遥过去找他搭讪的时候,林是非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岳或吓得眼底刚褪去的水雾都重新浮现出,麻着脊背小声请求道:“林是非,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