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
话音无畏地在耳廓边缘周旋回荡, 天边都犹如被羞赧到,晕染着暖调的浅红。
街道两边的树木守护着无人经过的道路, 无风掠抚, 安静直入天际。
清癯的身躯被压在身后的树干,单薄的脊背紧贴向独属于树木的纹路,有点硌, 岳或瞳孔微震, 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
“林是非,”他的手仍做出推拒对方肩膀的动作,脸跟脖子都红了一片,咬牙低斥, “你特么是狗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我很认真的在说话, ”林是非抓住他的指节, 扣在手中描摹,“哪里有在胡说?”
他伤心了似的垂下睫:“星星干什么这样说我。”
岳或:“?”
被摩挲的手指都犹如被林是非刚才无比露.骨的说辞烫到,岳或颤抖着蜷缩,指尖却勾在对方手心,不像拒绝反像邀请。
“你看,”林是非提醒岳或的手指, 慢条斯理道, “星星还勾.引我呢。”
“我没有。”岳或急道,猛地做出外抽的动作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林是非已提前预判, 顿时抓得更紧。
那股力度并不会让指节觉出疼痛, 但能感到明显的紧致, 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宝贝, 不要......”岳或聪明地放低嗓音软声说好话,“我们不这样......我害怕。”
他反手去抓林是非的手,再使出轻拽的力度让人靠近,蓝白相间的校服布料顿时摩擦发出轻微的动静。
岳或攀住林是非的脖颈,身体前倾亲他唇角,道:“会被发现的,我怕。”
“而且......我们要回学校,虽然我最近不用上晚自习,可我也要画画的。”
“这里没人,”林是非执拗地坚持,“不会被发现。”
“那我就故意喊得很大声把别人引过来,”岳或抿嘴,眼睛清澈,瞳孔映出街道对面未完全掉落的树木叶子,“你想要我被看见吗?”
“你敢。”林是非的音色倏地冷淡,他紧环住岳或的腰收勒让人贴着自己,警告提醒,“星星把话再说一遍。”
“......我才不要说,”岳或被林是非想把他立马带回家锁起来的眼神,激得头皮发麻,强硬着态度反向提醒,“林是非,我们昨天、昨天晚上才拉过勾......你不能反悔。”
他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但又不敢说让人松点力道,说话时略显艰涩。
可这样弱势的姿态更能直击人心,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不必商量提示,林是非便松了些胳膊束腰的强势力道。
微风抚过时撩起两人的校服衣摆,金属的拉链头触碰,发出清脆又动听的“当咚”声响。
天边的橘暖夕阳消下去的更多,只要再往前走个百米,就能真正出庄园的地界。
岳或肺腑间被传入流畅的新鲜空气,呼吸微急,片刻后平复好回归正常。
“联考之前不能乱来,你要必须要说话算话,”他抬眸很小声,却又很坚定地拒绝,“不然我这次答应了你,你以后......就都会犯戒了。”
不然也不会有“有一就会有二”这句俗话。
“看见我的小手指了?”岳或把微蜷的右手尾指举到林是非眼前,“你就是和它拉的勾。”
他指根处有枚不怎么容易被察觉到的绯红色小痣,点缀在白皙的皮肤之上,美感明泄,林是非垂眸看着,忽而俯首捉住他的手腕吻向那颗小痣。
“看见了。”他低下头颅甘愿被驯,“我和它拉勾了。”
岳或稍微松了口气。
林是非感叹:“想把我的小手指给剁掉。”
嗓音带着偏执的愤然,明显是在后悔昨晚答应拉勾、答应得太快。
刚被松完的那口气瞬间又提至胸腔,察觉他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岳或才笑骂着打他:“神经病别发疯。”
“那以后可以吗?”林是非希冀地问道,“Darling,以后在我们自己家的庄园里,可不可以露天做?”
“......”
岳或呼吸屏住,缄默无声。
“Darling,星星,”林是非俯身浅亲他的眉眼,很懂自我优势,抓起岳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脑袋,未拢的长发在傍晚清风的吹拂中缠绕上岳或的伶腕,“老公,以后是不是可以啊。就在我们自己家,好不好?”
“老公......”
“啊好好,”岳或被他叫得耳朵发烫,连忙点头,只能咬牙羞赧地先答应下来,“别喊......别闹了。以后再说。”
得逞的林是非低笑道:“谢谢星星。”
“Darling,”他视线自上而下,掠过岳或未抬脸的眉目、鼻梁柔唇,征求道,“现在和我深.吻好不好?”
岳或眼睫微颤,抬起脸把唇送上去,嘴巴与齿列同时启开迎接对方攻城掠夺,肆意搅.弄。
拉完勾就是要做到,林是非说话算话,再没想着要打破“从来不会欺骗星星”的诺言。
反正他都会一步一步地讨回来,不差这一时半刻。
每天的文化课岳或仍然会好好听讲,到了晚上就“舍弃”掉各科知识,在宿舍里疯狂地素描速写,铅笔尖都恨不得要冒烟。
去教室上课时,林是非会帮岳或总结他近段时间、需要熟悉且必须得滚瓜烂熟的重点,晚上便讲给他听。
反正岳或能够在画画的时候一心二用,可以两手抓。
讲完东西,林是非就不会再打扰岳或。
自己在旁边看笔记本电脑。
从他成年起,也不知道怎么了,林是非就把家里的笔记本电脑带来了学校,时不时和林倚白联系,跟对暗号似的。
岳或没问过,因为林是非已经主动说了:“爸现在先让我试着接触下公司里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