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瞎子,凭什么你可以过得快快乐乐,我却一只都如此痛苦呢?”
这种恨意,看似莫名其妙,但这确是人性。
所以,他一定要让花满楼也陷入痛苦!
这一掌已就要拍下!
花满楼果然来不及躲避!
他变招很快,将双臂护在胸前格挡。
但这一掌下去,花满楼双臂、双手,必然会废!
原随云已得意地想要大笑!
正在这时,一点剑芒忽然出现。
这点剑芒是从花满楼的手上来的——但花满楼的手中并没有剑!
这剑芒悄无声息,毒辣而狠戾,瞬发而至,在那“大拍手”要拍到花满楼手臂上的前一刻,恶狠狠地刺穿了他的手掌!
一点血花已从他的手上迸出,原随云惨叫!
原随云是个武学天才,他的反应本是万中无一的,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花满楼空空荡荡的手中,会忽然出现一柄剑。
这根本就不可能!!!
但这柄剑似乎还并不满意,它好似一条毒蛇一般,刺入了人手还不满意,还要继续攀咬,闪电般地向前、向前、再向前,不刺穿原随云的心脏,简直难消这条毒蛇的心头之恨!
又快又毒的薄剑,狠辣地去点原随云的咽喉!
原随云急退!
血影人的轻功心法实在是高之又高,那薄剑急进,他急退之时,他退后的速度已超过了薄剑穿刺的速度,故而那死亡的威胁,已在一瞬之间远离了他。
但是,他的手被这剑刺穿了。
所以,他急退,那薄剑急进,也就相当于,让那剑锋反反复复地在他手掌的伤口里进出。
这疼痛已快要令人发疯!
原随云的手掌上,已被涌出的鲜血所染红,在黑暗之中,他的额头上也已沁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原随云惊怒道:“人人都说花满楼是个君子,原来君子居然也能使出如此狠辣的剑法!”
一个人阴森森地道:“但我不是君子。”
这人好似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声音忽然回荡在空中,好似恶鬼、好似幽灵,他的声音也正如同他的剑一样,诡奇而酷烈!
原随云悚然!
不可能!
绝不可能!
这里怎么会多出一个人呢!
刚刚……他刚刚绝不在这里。
而且……刚刚那一剑的出手角度,也绝不是另外一个人,那剑一定是从花满楼的手上来的。
出招的若是另有其人,那他居然和花满楼站在同一个地方么?绝不可能!
原随云惊怒道:“你是谁!”
幽灵道:“在下中原一点红!”
另外一个女孩子轻笑道:“在下温玉,原公子,又见面了,你身上的榴莲香气实在是很特别,对不对?”
还有一人叹道:“原公子的耳力之佳,已令人侧目,在下无需自报家门,想必原公子定然能认得我,是不是?”
原随云道:“楚……楚留香……”
瞬息之间,这里居然多出了三个大活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答案也很简单。
玉扳指。
——温玉曾经为了能够大致追踪到花伯父与神医张简斋,而在他们的玉扳指上落下两个针眼大小的异空间入口,以此来追踪她自己所特有的魔法痕迹。
但是,维持异空间入口是一件耗费魔力的事情,倘若只是想追踪,随便下一个不耗费魔力的魔咒,不就可以了么?为什么非要如此麻烦呢?
她一定要下异空间入口这种高级的空间魔法,是有原因的。
——一个空间,并不一定只可以有一个入口。
这就像是一个房间,并不只能有一个门,是一个道理。
人可以从东门走进房间,然后再从西门走出去。
异空间也是一样的道理——温玉可以在原随云的船上去制造入口走进去,然后再选择把张简斋扳指上的出口出来。
她的随身空间,就是一个神奇的“中转站”!
只要有这个中转站,只要前期的准备工作足够的完美,那么她理论上是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的!
刚刚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点红的宝剑从扳指之中刺出,刺穿了原随云的手,这才救了花满楼一命。
而在高台之下,叶孤城与胡铁花也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他们是从花家老爷的扳指上出来的。
——他们兵分两路,一路来解决原随云,另一路去保护花伯父与张简斋。
原随云不说话了。
他的脸色已难看到了极致,因为他死活也想不通,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精准地找到这里来的!难道他蝙蝠岛的天罗地网,在这几个人的面前,居然像是纸糊的一样么?
只听刺啦一声,原来是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原随云一言不发,扯下布条,用力地为自己包扎止血。
手掌上的剑伤,尖锐得令人恨不得昏死过去。
温玉的手一抬,手中魔杖一晃,整个石窟,忽然就亮了起来,火焰在空中飞舞,令在场的人,终于看清了这石窟的庐山真面目。
这的确是一个很深、很高的石窟。
四面都是黑漆漆的石壁,石壁之上,又许多被挖空的石洞,像是佛教石窟之中放置小佛像的佛窟一般,只是每一个石洞,都比一间屋子还要大,最起码能容纳十多人,还封着半人高的石栏……这样子看起来,这地方又不像是佛窟,而像是看戏的戏楼了。
戏楼正是如此的,一层一层的石洞,是客人们的包厢,包厢正对着石窟底部花伯父等人站着的地方,好似那地方像是一个戏台子。
那地方……也的确可以称作是个戏台子了,而且上演的一定是一种很可怕的戏。
那是一片迷宫。
花伯父、叶孤城等人站着的地方,是迷宫正中的一个大厅,里头放着一个石墩、一个石桌,四面墙壁,足足有五六米高,都是被磨得非常光滑的石壁,如果不是顶级轻功者,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