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一下味道好坏。”
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亲卫正说着:“刚出笼,还热乎……”
说话声戛然而止,亲卫嘴唇大张,如石化一般愣在了原地。
开门的并非将军,而是一个随意拢着外袍,衣衫不整的俊美男子。
亲卫认得他,这人是时常出入将军府的宁常侍。
“将,将……”亲卫惊愕地说不出话。
这人一幅才起床的模样,从将军房里出来,他昨晚睡在将军房里……
“小声点,”宁越之修长食指放在唇边,暧昧语调带着明晃晃的暗示,“将军昨夜睡得晚,此刻还未起床。”
“明,明白。”亲卫吞了吞口水,瞬间浮想联翩。
——他们家将军,昨夜宠幸了这个模样俊俏的宦官。
“宁,宁大人请回房。”亲卫嘴角扬出欣慰的笑容,“继续伺候将军。”
“咱去院门口守着,绝不让任何人再来打扰二位。”
亲卫匆忙转身,好让他们的将军继续和人温存,忽然一声“东西放着”从房内传来,紧跟着,衣冠齐整的将军走出房间。
林策略有嫌弃看了宁越之一眼,朝亲卫道:“别听他娘的瞎说。”
“更别胡乱猜测。”
宁越之昨晚确实留宿他房中,然而他们什么也没有。
他不会饥不择食到和宁越之翻云覆雨。
“将军!”亲卫挺直了身,朝他问安,又脸带戏谑嘿嘿一笑,似是根本不信。
“混账东西!”林策好气又好笑,“等会去校场,陪我练几场。”
亲卫瞬间耷拉下脑袋。
人走后,林策端着亲卫送来的早点,走到院中桌边,嘭的一声搁上桌面,恨了一眼宁越之:“把你衣服穿好,别在我院中衣衫不整的惹人误会。”
他未戴面具,那张风华浊世的脸庞映着清晨霞光,美的咄咄逼人,又隐约透着几分柔媚,宁越之不由得心跳一滞。
他春风满面走到桌边坐下,和心中深慕不已的将军的一起,共进早餐。
没过一会,孙有德入院。刚跨过院门,脚步忽然停在半空。
孙有德疑惑看向宁越之,心中想着什么,毫不掩饰都写在了脸上。
林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一直觉得自己素来持身清正,不好色不靡乱,这些人都应当清楚他的为人。
行军打仗,一群糙汉子挤在一张床榻上都不会有人觉得稀奇。
他麾下将士,又不是没人在他房里留宿过。
怎么宁越之在他房中待了一晚,人人都认为,他把宁越之睡了?
他没好气问:“什么事。”
“宫中一位常侍求见。”孙有德原本纳闷,为何宫中常侍一大清早的来将军府,此刻豁然开朗
——宁大人昨夜留宿将军房中,那位常侍,来找宁越之的。
林策吩咐孙有德把人领去大厅,宁越之却笑道:“劳烦孙大人把他带进院里来。”
趁这一小会,宁越之朝林策简明扼要讲述昨日他和淮王从刘太常嘴里听到的,关于凤竹的消息。
他派手下去寻找凤竹,此时手下来找他,必然已经知道凤竹在哪。
太后遭人毒害,事情非同小可。
内廷和廷尉府都把事情压着,没向满朝公卿宣布太后的讣告。
真凶还未查明,宁越之本不该将此事告知林策,尤其林策还沾着嫌疑。
但他为了讨好心慕的林大将军,以权谋私的事情已经做过几次。
无论任何机密要务,他从没打算恪守职责,对他的林大将军保密。
听完后,林策眉头微皱:“这个叫凤竹的,什么底细?”
居然能买通内廷的宫人,不仅给周则意下药,还胆大包天到毒杀太后。
这已能算作谋逆。
“大约三,四年前,这人出现在世家子弟的宴会中。”宁越之朝他解释,“最初由哪个世家引荐,现在已难查证。据传凤竹足智多谋,替一些三流世家解决不少难题,渐渐声名鹊起。”
“他经常混迹于各个世家之中,各处都有他的人脉,到后来,连一些豪族都恭请他为座上宾,替他们出谋划策。”
“只是没想到,”宁越之声音阴冷,“他的手已经渗入了宫中。”
“凤竹应当并非自己想要谋害太后。”林策平静剖析,“一个在野的谋士,和太后能有什么私怨?”
凤竹买通宫女,给周则意下药,是收了刘太常给的黄金。
那么极有可能,谋害太后同样是替别人办事。
宁越之阴戾道:“只要抓他到,我必能撬开他的嘴,让他吐出全部内情。”
正说着,他的手下被孙有德带到院中。
手下朝宁越之行礼,又偷偷瞥了一眼和他坐在一起的林策。
“有事直说。”宁越之吩咐,“在徐校尉面前,无需避讳。”
“卑职打听到,今晚朝廷一四品官员在酒楼设宴,宴请同僚上官,还有几个世家子弟。”
“凤竹也会出席。”
“大人,我们只需在路上布下埋伏,他插翅难逃。”
宁越之当着林策的面,和手下拟定好行动计划。
手下告退离开后,他朝林策暧昧请求:“今晚,将军可否陪越之一同捉拿要犯?”
林策冷嗤:“内廷没有武艺高强的宦官?连一个疑犯都抓不住?”
“那个凤竹,自称是玄门中人。”宁越之笑说着蹩脚的借口,“万一他真会一点飞天遁地之术,跑了怎么办?”
“他要真会法术,我去一样没用。”
“此言差矣,”宁越之调侃,“据说,林大将军可驱邪避凶,专门克制妖魔鬼怪等一切邪祟之物。”
“有将军坐镇,那个小鬼无论会什么邪法,都逃不出将军的手掌心。”
他又笑道:“百姓都爱在家里供奉将军画像。从今往后,越之也请一副将军的画像供在房中,求将军保佑我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更防家中红杏出墙。
林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