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的侦探——那个跟在沉睡的小五郎身边的小男孩吧?原来如此,他居然冲破了达斯科之笼的记忆覆写,恢复了记忆!”
钟离没有回答,默认了莎朗的分析。
莎朗却忍不住自嘲道:“真没想到,我的达斯科之笼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限制不住,怪不得乌丸莲耶看不起我的领域。”
钟离有些意外莎朗的自嘲。莎朗不清楚柯南被世界所眷顾的真相。对于她而言,自己的术式被一个普普通通侦探所解除的打击还是太大了些。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
“不用安慰我,四十年来没有半点长进,到头来连个普通人都比不过,我这种人……咒灵,活得就是狼狈又无能,只能靠人类时期的老本苟延残喘。”
钟离无奈:“真的不是你的问题,我没有在安慰你。”
被世界眷顾之人所愿之事总会水到渠成——因此,无论他们的实力是强大还是弱小,命运总会为他们规划出一条生路。
很难说清楚柯南在去过黄昏别馆、记忆被覆盖之后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能突破远高于他力量的术式。但如果按“被世界眷顾之人所愿之事总会水到渠成”这一规则来看,莎朗急于出国、甚至就连他搬到米花町的居所就在阿笠博士隔壁、而他在博士家做客的时候一起拜访也有可能是世界为了满足“想起黄昏别馆完完全全记忆”而造就的意外。
只要身处于世界,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命运的罗网包裹住生活在世界里的所有人。
“也就是说,那个话多还好奇心过分旺盛的小孩是被世界眷顾的人类?我还以为世界只会眷顾想五条悟那样年纪轻轻成名、实力强横的年轻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说得没错。”钟离拉开窗帘,侧身露出阿笠博士家的全景。
“江户川柯南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在被灌下APTX4869之前,他是关东地区赫赫有名的高中生侦探,甚至被誉为日本警方的救世主。”
“钟离先生的意思是……”
“被侦探盯上的感觉在黄昏别馆的时候应该就够印象深刻了吧,我猜达斯科之笼无法再次封印柯南的记忆,就算能够封印,世界也会提供让他找回记忆的方法。”
“这太作弊了吧……”莎朗喃喃,苦笑道:“达斯科之笼的本质是利用施术者的力量将真实记忆进行复写。成为咒灵后,我一直无法离开黄昏别馆,无法制造人类的恐惧力量自然也得不到增长。在达斯科之笼的规则里,只有强大的才能对弱小的进行记忆覆写……但就像修改小说大纲一样,把一件事情覆写就代表这一段的情节被挖空,施术者必须把这段被挖空的情节合理化,才能打消被施术者的怀疑……”
任何涂改都是留痕的。改动得越多、越不合理就越有可能失效。
正如莎朗所言,达斯科之笼就像涂改带,能够将错误的情节涂改掉。但涂改也并不是无穷无尽、可以肆无忌惮使用的。不光需要满足使用达斯科之笼的两个必要条件,这个术式本身还存在更大的隐患 。
人的大脑是一张白纸,记忆是写在这张白纸上的内容,而达斯科之笼则是把白纸上的内容涂改掉的涂改液。涂改液不能将白纸恢复如初,涂改液也不能反反复复的使用——这只会使纸张变得更加容易破损。
所以,当初乌丸莲耶认为达斯科之笼无用。直到现在,莎朗也从不否认达斯科之笼的鸡肋。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再遮掩了。”
钟离坦然,将灰原哀和他讨论后的计划和盘托出:“既然他的目的是为了证实我和组织的关系,那就让他证实好了。”
莎朗恍然大悟:“也对,清者自清,钟离先生反正也从来没有加入过组织,任凭他挖空了米花町也搜不出证据。”
“不——我就是打算让他认为我是组织派来确认他和灰原哀是否真的已经死亡的组织成员。”
莎朗卡了一下,不禁问:“这……除了让您平添一个麻烦之外并没有任何用处。”
“你觉得身为侦探的江户川柯南会罢休吗?”钟离反问。
莎朗微微张口却无话可说,因为事实本就是如此——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说不出口。
或许是因为日本警察的可持续性不给力,物极必反,本地的侦探往往擅于从一切合理中寻找不合理,案发现场的一条狗都能被他们说道个一二三四出来。
更恐怖的是,他们的“多此一举”还往往被证实出的确就是重要物证。
实打实的例子让侦探们大受鼓舞。
有这么多年实打实的案例作为佐证,想让已经起疑心的侦探打消顾虑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既然没办法洗清嫌疑,那干脆让他感到畏惧,从而收敛些。”
除了这个,钟离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江户川柯南对黑衣组织的追击无异于在刀剑起舞。
更何况哪怕是被世界眷顾的孩子也不是绝对安全,世界不介意他们的孩子在人生道路上多经历些挫折——一般美其名曰锻炼。
而柯南拜访邻居的第一天就敢在自己不熟悉的地点布置如此多的窃听手段……
某一天遇上真正的黑方硬茬子,他后悔都来不及。
眼见钟离陷入沉思,莎朗不禁在心底浅浅为江户川柯南默哀一把。
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么多事情呢?要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就不会给自己添麻烦了。
无知者比全知者幸福多了。
漏瑚满脑子都飘着一句话——
坏了花御,咱们好像来错地方了。
漏瑚和花御骤然冷凝的态度引起羽衣狐的警觉,尾巴散开张牙舞爪地对准气息不稳的咒灵,润如白玉的手指张开,青筋突起,圆润整齐的指甲以极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