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喷洒在脸颊上的热气带来阵阵酥麻,这种细密的痒感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已经没有机会再做出其他的反应,艾文的呼吸逐渐紊乱了起来,腰部下意识向前挺着,原本抓着对方臂膀的双手不得已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如同骤雨一般的亲吻抽去了他的所有力气,只能依附着对方的双手堪堪保持着站立。
实在是太狡猾,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让他消气吗?
得到了之前被拒绝的吻,艾文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所想的一切,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放过对方,他强撑着力气想要推开对方,却只换来短暂的分离,接着是更具压迫的深吻。
和艾文拥抱会有一种满足的感觉,而对方此时正在自己的怀里无力的吞咽着,他不想让艾文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但此时,要失去对方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内心的欲望。
想要完全的占有他。
和旅行者交换视线是完全不允许的事情。
这双眼睛只能看着自己哦。
托马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指缓慢地拂去艾文眼角的泪珠,在对方朦胧的目光下,又擦拭着他嘴角的津液,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擦着殷红的唇。然后他对着艾文露出一个温柔内敛的微笑,语气却带十分坚定地说着,“请和我**吧,艾文。”
“才不要——”原谅你.....
之后的几个字已经随着海风消逝在空气里,艾文感觉自己像是那段被吹来的干枯海草,在听到托马的这句话后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你在说什么?”他磕磕绊绊地问着,张着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对方。
“嗯,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托马见艾文自己可以站稳了之后,他收回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握住艾文朝居民区更深处走着。
艾文吃惊地张了张嘴,他茫然的跟着对方,然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他们的房子前。
直到进入房屋之中,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稻妻是要被毁灭了吗?
旅行者来这里是为了拯救稻妻,那谁来拯救和这个崩坏的托马啊。
他的目光游移在半空中,大脑中一直回荡着那句话。
托马半瞌着眼看向他,语气十分轻柔,“在想什么呢,艾文。”
“想旅行者....还有你。”艾文有些沉痛地回着他的话,有些担忧地摸向对方的头饰,“托马,如果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托马笑了一声抓住他的手,“为什么?”
“这句话问得好奇怪,不论是作为你的恋人还是一个医师都有义务.....”
“啊,不是这个。”托马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侧,一步步向艾文拉近着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艾文觉得此时的托马有些危险,像是解除了什么奇怪的枷锁一样,他只能遵从身体的反应向后退着。
“我是说,为什么先想的是旅行者。”托马的身影完全覆盖着艾文,他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慌乱,手中紧紧握着艾文的手腕,“艾文,更喜欢谁呢,说起来我和旅行者的发型也挺像的。”
不明所以的艾文看到男人一只除去了自己的头饰,连带着身后被束起的发辫也被解开,这个时候艾文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卧室,而托马也顺势将他扑倒在床上。
金色的发丝因为压迫的动作倾泻在胸前,不同于以往的带着野性的姿态出现在面前,双手被对方固定于上方,带着困惑与妒意的双眼看着身下之人,他带着求知的迫切继续追问着。
“艾文,如果我不是这幅模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没有你喜欢的金发,估计都不会注意到我吧。”看到青年惊讶地睁大双眼,托马认定了这就是事实,委屈与愤怒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失魂落魄的金毛犬,但很快他就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不过没关系,我会向艾文证明我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
——
在跟踪了名叫庆次郎的足轻后,空顺利拿到了记在着税金的账本,纸张上一条条数据就是揭发对方的罪证。
有了账本的存在,想要让对方不再私自抬高税金便有了理由,但即便如此,勘定奉行的组头依旧以闹事为由企图将久利须等人带去奉行所。
“各位,怎么搞的这么严肃?”
空循着这道声音看去,只见托马和艾文正向这里走来,前者负责与组头交涉,而后者则是拿出一把精致的折扇,莹润的椿花在扇面上栩栩如生。
胜家组头在看到这幕之后,原本嚣张的的语气也收敛了起来,“既然如此,看在你们家小姐的份上,今天这事就算了。”
不论是高额的税金,还是勘定奉行与万国商会的矛盾暂且告一段落,但空觉得这不过是一切的开始罢了。
而托马之后的谈话也肯定了他的这个想法,不论是锁国令还是眼狩令,空都没有兴趣去当这个扭转时局的人。
他只想见到雷电将军,然后打听妹妹的消息。
“是情报出了问题吗?”托马略微沉思,但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将邀请函交给空并承诺可以去鸣神岛的木漏茶室找他。
在接过邀请函后,空看了眼向派蒙介绍神奇史莱姆的艾文,眼前像是闪过了一道红光,下一秒看去又成了错觉。
“你和艾文和好了吗?”
斑驳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即便光线昏暗,但空还是看到了托马微红的脸颊。
“没错,之前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个人的事情而影响到你们,这无疑是一种失职。”
空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的时候,周围的一切被镀上了一层灰暗,在元素视野中,他看到艾文的胸口上印着一个如同火焰似的红色纹路,正如御守上的那般。
他轻声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