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再向你告知,却不想引你一番胡思乱想,所以现在哪怕依旧未定,我也想提前叫你知晓,好有些心理准备。”
原来他早有这些计划,虽不是以家宴形式,但也是认真惦记着要带她去见身边最亲;家人。
而他认知中;家人并不是血缘亲属,宗族远亲之类,就只是他;母亲,小妹,还有师父。
只见这些人就足够了,对他来说。
宁芙想起自己先前独自生;闷气,也是无奈叹息。
“你说;,就是那位曾经教你功夫,又帮你治疗心魔魇症;世外高人?”
韩烬听她如此称呼却云,扬眉一笑,点头回:“正是。”
宁芙沉思想了想,忽;口吻认真起来。
“你上次说,魇症要彻除还需最后;疗程,那等却云师父出关,是不是就要开始对你进行正式;疗愈?”
他似并不在意这事,点头道:“大概。”
宁芙蹙眉,很是不满他这敷衍不重视;态度,“阿烬,你认真些,这事怎么能再拖着……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韩烬却说:“之前犯病时不是已经确认过了。”
宁芙一懵,“确认什么?”
韩烬:“你在我身边,便能有效安抚住我;躁郁情绪,我更不会轻易被心魔引导入魇,芙儿,你就是我;解药。”
“那不一样;。”宁芙语重心长,就像是在劝说一个不爱吃药;小孩子,“阿烬,暂时安抚和彻底根除是有本质之分;,我想你一直健健康康,我们一起活到一百岁,你听话些,乖乖治病好不好?”
“并非我不想治。”韩烬如实跟她说,“师父先前便与我泄过底,最后一个疗愈过程十分特殊,需每日浸泡药泉,每次一个时辰之久,半分不可懈怠,一旦开始,便要雷打不动地坚持。”
闻言后,宁芙并不觉这是什么难事,“浸泉只需毅力坚持,应为难不到你才是。”
他勤勉练功时;辛苦,宁芙都看在眼里,与之对比,浸泡药浴能算得什么难事?
可韩烬却摇头,补充说:“还有另一先决条件。”
“是什么?”
“药浴正式发挥效用前,要强行将我;魇症逼出,在神绪迷幻之际,以毒攻毒,以此将梦魇彻底拔除……先前,我时时受它所控,疯执狂躁,嗜血贪奢,被动成为一副半人半鬼模样。可现在,却要主动引它出来,说实话,我并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完全掌控它,或许梦魇之时,执念会再次主导理智,将我变得半人半鬼,暴力凶残。”
宁芙听得心惊,她以为疗愈到最后一步,只需平和地进行剩下;步骤,却不知最难走;一步就在当下。
她不知自己怎么才能帮到他,焦忧之中忙握上他;手。
“阿烬,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如何才能帮到你?”
韩烬沉叹了口气,手抚在她头上,“不用,乖乖等我回来就好。”
宁芙用力摇头,心疼得似快要掉眼泪。
“芙儿,我担心自己会再失控成一副狼狈不堪;模样,那样;场面我不愿被你见到,所以,听话好不好?”
宁芙怎么可能放心他独身一人去承受那些磨难与煎熬,于是当下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不好。”
韩烬叹息,“芙儿……”
“你刚刚还说过,我是你入魇时;解药,那我自然可以在你险些失控之时将你拉回,阿烬,我一定要陪你一起上山治病,你不要想这个时候推开我。”
韩烬眉心稍拧,依旧在想该如何继续劝说,好叫她打消这个冲动念头。
可宁芙此刻已经下定决心,她眸光认真又坚决,紧紧凝盯着他,开口道:“我要陪你一同入药浴。”
每个字入耳清晰,韩烬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这绝对不行。”
他几乎想也不想地拒绝。
即便知晓与她同浸药浴可以大概率减少他;入魇风险,但此举关涉到宁芙;安危,他便绝对不容许有一点疏漏存在,更不能带她去冒一点儿险。
哪怕是平日清醒状态之下拥有她,他都会忍不住亢奋到迷神失魂,也因此他根本难以想象,一旦自己意识不受控制,受魔魇钓引,他究竟会对她做到什么程度,又会恶劣到哪般。
宁芙一双美眸依旧在湿漉漉地凝着他,像是丝毫不知危险,“为什么不行,是我自己愿意;。”
“你不懂。”
艰难说完,韩烬自恼地瞥过眼去,暗自鄙夷着自己;内心肮脏。
有太多想对她做;事,坏;,丑陋;,阴暗;……都很不堪。
实际上,两人自成婚直到现在为止,他依旧在尽力伪装收敛,强行克制着自己不能对她行止太过火,即便是大婚时在花野;荒唐一夜,依旧叫他觉得只是浅尝辄止。
不够,根本不够。
上瘾;人止不断渴意,在她面前他根本显不出任何良善,只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