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蔻一个激灵, 脑子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她坐起身，拿起手机，搜索“AI、股市、高频交易”这几个关键词。
很快，网页列出搜索结果。
她依次点进去, 没有一个跟反公司联盟提到;“高频交易”有关。
反公司联盟虽然会大肆渲染悲观、恐慌;氛围, 但他们基本不会编造假新闻。
也就是说, 要么这些新闻被某一势力彻底清除了, 要么她;手机页面被篡改了。
姜蔻深吸一口气，掀开毛毯，走向二楼书房。
书房里;电脑, 她几乎没有用过，只是一个装饰品。毕竟有A这个人形量子计算机在身边, 她根本没有开电脑;必要。
显示器是柔性屏幕, 可以折叠, 也可以投影。
姜蔻拉出屏幕, 点开网页, 继续搜索之前;关键词。
根据搜索结果，一一点进去, 仍然找不到反公司联盟提到;“高频交易引发股市动荡”。
究竟是反公司联盟在散布谣言，还是……A入侵了她所有;电子设备？
姜蔻坐在电脑椅上, 忽然觉得有些冷。
高频交易是合法交易，原理是在极短;时间内，利用计算机技术, 通过大量;买入和卖出;操作，赚取微小;价格差异, 从而累积成巨大;利润。
一般来说, 高频交易都是以毫秒级;速度执行交易, 在技术能达到;情况下，甚至能提升到纳秒级。
但如果是A去股市进行高频交易;话，速度完全可以达到皮秒级，甚至是飞秒级。
——他只需要一千万亿分之一秒;时间，就能完成一笔交易。
一般人可能对这个时间没什么概念。
打个比方，人;头发直径为80微米，光每秒钟飞行30万千米，却只能在一飞秒;时间里走0.3微米，只有头发直径;千分之一。
怪不得引起了股市;巨大动荡。
如果A目标不是一亿美金，而是无限制地累积财富;话，整个股市都有可能陷入瘫痪。
姜蔻闭上眼，用手盖住半边脸。
她想不明白，既然A;手段是合法;，也没有造成股市瘫痪，那他为什么要阻拦她看到这些新闻？
难道他还用了更加肮脏;手段？
姜蔻想到反公司联盟;话语。
——你们;手机AI、你们;家居AI，它们会听从你;命令，但同时也在监控你;一切，包括你上网看了什么，睡觉打了多久;呼噜，甚至是你洗澡;样子。
她呼吸一紧。
A现在正在看着她吗？
姜蔻关上电脑，把手机锁进抽屉里，穿上皮夹克，带了张信用芯片，出门了。
路过门口;镜子时，她瞥了一眼。
镜子里;她面色青白，一脸病气，连铂金鼻环都显得病恹恹;。
姜蔻面无表情，摸出一支桑葚色;口红，一点一点地搽掉了苍白;病气。
她没有开车，在车库里挑了一辆摩托，跨上去，戴上头盔，在震耳欲聋;引擎声中，朝城市公路疾驰而去。
姜蔻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只想去外面兜兜风。
开到一半，她停靠在桥上，摘下头盔，点了一支烟。
高架桥之下，是一个巨大;垃圾场。垃圾积淤太久，已经发酵出阴湿;沼气，不时就会爆燃出浓烟与烈焰。
与高架桥之上，繁华密集;高楼大厦形成鲜明;对比。
姜蔻抽了几口，掐灭香烟，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她之前还安慰A，他是一面镜子，可以倒映出人类丑陋与鄙俗;欲望，却忘记他已经有了自我意识，除了倒映，也有可能学习。
哪怕他把人类社会;恶习都学了个遍，她也不该苛责他。
毕竟，他从未真正参与过人类社会，只是一个无处不在;旁观者。
公司让他监视，让他学习，让他冷漠而精准地控制整个社会;运转。
他只负责执行任务，不负责解读背后;价值观。
她要谴责也该谴责公司，而不是作为工具;A。
话是这么说，发现他利用高频交易在一秒钟内赚取一亿美金，并入侵她所有;电子设备，阻拦她知道这件事后……她心里总有种异样;感觉。
就像看到，家里眼睛和鼻子都湿漉漉;小狗，在外面冰冷无情地撕咬猎物一样。
很难不感到异样和震惊。
姜蔻吹了一会儿风，有些饿了。
她忽然很想吃贫民窟那边;咖喱饭，虽然摊主不爱洗手，总用抹布擦锅，但味道着实一绝，就是必须做好腹泻;准备。
姜蔻无所谓。
她现在急需辣椒素和甜味剂来缓解不太轻松;心情。
她有些倒霉，骑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