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欣赏,一时忘了动作。
“你……”白发青年咬牙,骂人的声音都在颤抖:“给我滚下来。”
还想压在他身上多久。
“抱歉。”
费奥多尔这才回神,手撑着滚到一边,因为雾矢格桑出现的突然,所以他摔得也不轻,暂时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原地缓冲,他偏头去看,结果发现了新奇的玩意。
青年发丝凌乱,脸色惨淡,唇角青白,眉头因为痛苦拧起,露出的腰肢上是一大块狰狞擦伤,微睁的瞳里带着生理性的湿润,再没平日的冷静淡然。
他怕疼?
费奥多尔很少见到痛觉外漏的这般明显的人,在他的世界,人受再重的伤都只敢忍着,强颜欢笑着说自己无事,否则就是暴露弱点,容易叫人盯上。
他想着,视线移向雾矢格桑缠满了绷带的左手,微微一愣,那只手已经被渗出来的斑驳血迹染红,如此出血量,也难怪雾矢格桑疼成这样。
所以,他是经历了什么?
又等雾矢格桑缓了一会,费奥多尔等不住了。
“您还好吗?”
“……”雾矢格桑完好的那只手因为疼痛死死抓着地,指缝中泛着不正常的红,他吃力的坐起来,血珠顺着发丝滑落。
雾矢格桑并没有回答费奥哦多尔这个和废话一样的问题,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来找你,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费奥多尔没有迟疑:“等,事实上,我现在也在等。”
不过是有一个智力相当的队友辅助,和他独身一人应对的区别罢了。
雾矢格桑知道费奥多尔知道很多东西,但这种队友已经打完了全攻略,自己还一脸茫然的感觉他实在不太爽,因为他一般是那个打全攻略的。
都怪那三天的昏迷。
【哈】016送来一声怪笑。
雾矢格桑全当它不存在,他问费奥多尔:“你在等祭典开始?”
费奥多尔点点头,随后回头看向那道深不见底的裂谷,它周围的截面竟然蠕动起来,像具有生命似的,那些砖块上长出了血管和肌肉,正在自己愈合。
“我被抓到后,被人压到一个礼堂里,那有一尊着流血泪的神像,他们把我扔到神像脚下的池子里,在即将淹死的瞬间,我浑身干燥的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书山倒下后,露出了后面的情景,依旧是千篇一律的书架,不过那里有个正在看书的女人,书山倒塌这样的动静也没惊动她一下,在这间名为‘祭坛’的图书馆中的人,就是只会读书,或者说埋书的傀儡。
女人虽然一页书也没看,但将脸紧紧地贴在书上一段时间后,她将脸从那本书上抬起来,手中的书就消失了,然后女人弯下腰,在脚边拾起了一本摞着的书,又将脸埋进了书。
“每个人脚下的书都不一样,有的只有几本,有的有很多……”费奥多尔话语一顿。
雾矢格桑想起了他坐着的那一堆书,点点头:“书的数量是按照智力,或者说潜能来具现?”
书雾矢格桑看过了,是很正常的内容,不过被施予了古怪的诱惑力。
他一时无法确定,神要通过这些看书的人得到什么。
生命能量吗,还是用他们消磨掉什么东西?
将那些书看完,又会怎么样?
离开这个地方,还是就此死去?
雾矢格桑想想那些看书人骨瘦如柴的样子,觉得应该是前者。
毕竟是祭品嘛。
他指了指书架,问费奥多尔:“你有想上去看看吗?”
这图书馆天花板足有十几米,书架才□□米。
费奥多尔:……
他知道雾矢格桑在内涵他从悬崖中翻上来的事情,但还是耐着性子配合。
“您觉得我能爬上去吗?”
他这位绑定人,在某些方面,真是出奇的幼稚。
雾矢格桑刚想再冷嘲热讽两句,报复刚才因为某人引起的狼狈,声音就被突然响起的钟声完全覆盖了。
那声音震耳欲聋,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又像是从脚下的地板,身边书架上的每本书中响起。
“祭典开始了啊,不知道神会不会现身。”
雾矢格桑呢喃着,随后无意撇到费奥多尔的口型,因为钟声霸道的吞并了所有声音,他说。
“小心!”
雾矢格桑反应很快,一个翻滚,躲掉了自身后袭来的锁链,他顾不上费奥多尔,抓住另一个方向袭来的锁链,狠狠一扯。
「破坏」
缀在上面的眼球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修复」
无事发生,但攻击停止了。
雾矢格桑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看向攻击袭来的方向,沉默了。
一名面容熟悉的金发少年站在那,不同的是,他的头发正在疯长,像蜘蛛抽丝一样,璀璨的金色长发顺滑如瀑,丝绸一般,铺满了地面。
酷拉皮卡看着自己的长发,血色的瞳子里带了一丝迷茫。
这种重要时刻,被随机出来的能力……还真随机哈。
雾矢格桑差点被自己气笑。
但显然场合不对,这种随时会丧命的地方,就算是自嘲的笑也是会激怒boss。
「破坏」
酷拉皮卡脚下的地面咔嚓一声,骤然下坠,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坑,还在迷茫头发的少年和自己的长发一起,嗖的一下掉了下去。
「修复」
宛若时间倒流,方才掉进地底的地板碎片又升上来,将地板严严实实的合上。
同一时间,有只体型被放大了五六倍的白鸽从地底飞了上来,在雾矢格桑头顶飞了两圈,然后一扇翅膀,消失在了图书馆上空。
雾矢格桑松了口气,他回过头,结果预想的一脸惊讶的费奥多尔并不在。
人呢?
“别白费力气了。”一道清冷的少年音从他身后响起:“这里是我的领域,人是杀不死神的。”
雾矢格桑转过头,发现金色短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