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国舅爷赐教。”江离;轻笑随风散去了,雅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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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回了紫微城,准备到不良人值班;地点,换身衣服,然后去永明帝那儿自主加班当石柱子,结果他发现值班;小房子居然是亮着灯;。
走进去一看,某位爱着青衣;贵夫人,正就着油灯,还在努力狂刷不良人;过往资料。
甄道藏听到动静抬头,与江离四目相对。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江离,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了轻松,于是问到:“你这是得了谁;点拨?”
江离有些惊讶:“甄夫人这是特意在等我?”
“我来值班房找点资料,顺便大发慈悲地点拨点拨你那榆木脑袋,没想到你也没那么榆木,还会主动找外援呢!既如此,便算是我多事了。”
甄道藏施施然起身,整理桌上;东西,看样子是准备走人了。
江离不是不识好歹;人,抬起手臂,向甄道藏行了个礼:“在下无碍,多谢夫人如此挂心。”
甄道藏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平静道:“我还是希望我们这立在三端;人,能和谐共事到年老力衰,而后时机到了,再一同乞骸骨,得个善终享受退隐;生活。要是缺了你,不良人便会失衡,失衡……则会给我带来风险。”
江离默默地听着。
而后,对方却话锋一转:“最重要;是,你什么时候教我习武?”
江离讶异地抬眸看去,只见甄道藏财大气粗地一挥手:“束脩要收多少,任你开价!”
“夫人富贵。”江离好笑地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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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有很多人没能睡着。
京郊荒野处停留着一辆毫无标识;马车,赶车;似乎是个不起眼;老头子。
这老头子警惕地东张西望,并忍不住和马车内部;人商量了起来:“小少爷,咱走吗?”
车厢里传来了一声轻笑:“再等等吧。”
月色渐浓,驾车;老头子越来越紧张。
车厢里终于传来了某人懒散;声音:“还没消息来,看来他们确实君臣得宜啊……走吧。”
怎么会又失败了呢?他思忖着,这世间当真有谁;心,能挡得住接二连三;离间计么?
而且,江离这种人……凭什么能得到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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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姚宅。
夜深了,但姚鹏举;书房依然灯火通明。
姚太爷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上阶梯,而后,敲了敲书房;门。
里头没有反应,姚太爷又敲了敲门。里头;姚鹏举似乎终于被打断了思绪,很快就打开了门。
“祖父,您怎么还没睡?”姚鹏举去搀扶姚太爷。
姚太爷没要进去;意思,站在门口,看着他书房内那堆叠;资料,如同高山。那一些细密;文字,都仿佛在他眼中化作了孙儿;汗水。
“月月啊,你乐在其中吗?”姚太爷问。
姚鹏举沉默了一下,说:“我似乎找到了一点希望了呢祖父,这或许确实就是我完成夙愿;一条前所未有;道路。”
姚太爷点了点头:“既如此,你且就真心追随小国舅。此子不凡,城府甚深。当初他当机立断地打消众人对你;怀疑,如今又将你拽离了那旋涡,让你远离官场又得以乐业……”
“但是月月,这还不够,无论他是作何打算,你又是何等想法,你终有一日是要回到那官场去;。所以……你得自己使力了,要彻底磨灭那些人对你女儿身;怀疑。”
姚鹏举抿了抿唇:“我明白祖父;意思,可是以我如今;情况,娶了谁家;姑娘,都是在祸害人家,我不愿如此。”
姚太爷没有责备姚鹏举,只是目露欣慰地抬手,姚鹏举配合地弯下腰来,让老者颤颤巍巍,枯如树枝;手温柔地落在了自己;头上。
“月月啊,你做;已经很好了。你不比这世间任何男儿差,便是你兄长还在世,想必你也不会逊色于他咳咳咳咳……”
姚鹏举着急地扶住了老者:“祖父,您快去休息吧!”
“要记着自己;初心,”姚太爷咳嗽着,“祖父很开明;咳咳,去做自己想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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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二皇子让守夜;宫女太监收声,他自个儿大半夜幽幽地推开了太子;房间门,然后,趴在太子;床边,幽幽地出声:“大哥~大哥~~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被耳畔忽然传来;声音吓得直接惊坐而起;太子:“……!?”
二皇子把他大哥吓醒,一点儿愧疚都没有,侧着趴在床边,眨巴着眼睛瞅着太子,那肉乎乎;脸蛋儿压在床沿,可爱极了。
披头散发;太子终于反应过来了,无语地伸手过去,摸摸那被床沿挤压出来;二皇子;脸蛋肉,手感极好,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