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成员,远处还有一个,动手的话,朝雾孝太郎必死无疑。
如果降谷零现在不动手,那他等下的“杀人”计划最好做得天衣无缝,要不然组织那边可不好解释。
金发侍者并没有待多久,仿佛就是碰巧路过来送一条披肩,在绮月跟朝雾孝太郎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悄然离开。
大概五六分钟后,喷泉水池边的猫眼男人也转身离开,离开前不慎碰了下旁边的红色山茶花,轻薄的花瓣飘飘然掉进水池里。
绮月又站了几分钟,才搓搓胳膊,对朝雾孝太郎提议回去,“嗯,有点冷了。”
朝雾孝太郎本身就不在意留还是走,听闻这话,便道:“那走吧,回去喝点热饮。”
但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回正厅的路上,他们正好与朝雾宗司和管家打了个照面。
朝雾孝太郎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另一边,气势强劲的老人紧紧握着拐杖,背着一只手,也沉着脸,死死盯着他。
在这个氛围中,身为外人的绮月默不作声,旁观着同样不说话的三人对峙。
最后是头发花白、一身燕尾服的老管家先站出来,躬身打招呼:“小少爷。”
沉默被打破,朝雾孝太郎应了一声,却仍然冷着脸视朝雾宗司为无物,一言不发就想离开。
刚走了一步,他想到什么,退回来低声道了句“失礼了”,就拉起绮月的手腕,带着她一起离开。
绮月也不想节外生枝,或者掺和进朝雾家的事,就没说话,顺从得被朝雾孝太郎拉走。
但就在四人错身而过时,绮月突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敏感地侧目看回去,却发现老人沉着脸并不是在盯着自己的儿子,而是……
——她?
什么意思?
绮月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不动声色地跟着朝雾孝太郎离开朝雾宗司的视线范围,脑中却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朝雾宗司为什么那样看着她?
他认识她?
可她没有印象啊。
“……学妹?”
“嗯?”绮月回神,见朝雾孝太郎眉头微皱,她会意地点点头,“学长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等下去找我的朋友。”
“好。”朝雾孝太郎也没说什么繁琐礼节的话,道别后就匆匆离开。
绮月望着朝雾孝太郎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和朝雾孝太郎年龄差不多,这次酒会前并没有交集,朝雾宗司直接认识她的可能很低。
联系一下对方的年纪和组织身份……所以是认识她的父母吗?
麻烦啊。
绮月抱起手臂,指尖轻点着手肘,眼眸低垂,大脑快速运转。
等朝雾孝太郎手中掌握的新型/麻药的证据被公安拿到,处理朝雾宗司和朝雾生物医药公司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朝雾宗司能在组织活到六十岁,不能小视,他要是死了倒还好,要是活着被公安抓捕了……
起码在她间谍身份暴露之前,朝雾宗司绝对不能活着落在公安手里。
绮月理清楚思路,对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就清楚了。
天赐良机,今天公安的全副心力都会扑在如何伪造朝雾孝太郎“死亡”之上,不太会关注朝雾宗司,而错过今天的酒会,她再接触朝雾宗司就显得很突兀了。
想一想,在露天花园降谷零没有动手,那就只能在酒会结束前找机会,否则一旦朝雾孝太郎出了酒店,卡尔瓦多斯便能找到狙击机会。
那不管是在正厅、洗手间、休息室等等地方动手,最好的、不引人注意的办法是什么?
绮月抬头注视着正厅之上,明晃晃的吊灯,眼睛被刺得眯起来。
*
晚上七点半,酒会正式结束前半个小时。
此时大多数客人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社交活动后,多多少少都有些疲累了,哪怕不累,对周围环境的变化也会松懈许多。
就在这种时候。
啪!
整个酒店23楼陷入了黑暗之中。
“啊!”
“怎么回事啊?停电?”
“这也太黑了……”
“有没有服务员在啊!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一片混乱之后,几个训练有素的身影迅速开始了行动。
与此同时,也有一道身影悄然消失在正厅之中。
当绮月拧开贵宾休息室的门溜进去时,里面也亮起了一盏台灯。
绮月眯了眯眼,适应了光线后,看向灯的方向。
今日见过几次的老人坐在沙发椅上,被光影各半笼罩的脸上平静无比,似乎对女子的出现毫不意外,像是闲话一般,道:“来了?”
绮月没有靠近,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淡淡地点头,“看来你早有预料我要来找你。”
“哼,”老人低哼了一声,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雪茄,慢慢点上,“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猩红的火点在光影中闪烁着,像是一双恶魔的眼睛。
“Marc。”绮月轻声叫出老人,也就是朝雾宗司的代号,“玛克白兰地,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吗?”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老人向后倚靠着沙发背。
台灯的光亮只够照到一小片地方,没了白日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朝雾宗司也不过是个干瘦的老头。
“你认识我的父母。”绮月肯定地道。
老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吐出一口烟气,他问:“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
绮月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
若是玛克白兰地猜到她是为了杀朝雾孝太郎而来,不应该这么平静吧?还是说,这父子之情是一丁点都没了?
绮月决定试探一下。
“你心里清楚,”她抽出准备好的匕首,加重语气道,“事情出了岔子,总要有人来承担后果,不是吗?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你负责的事情。”
“哈!后果?负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