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温暖怀抱。
急救室外。
景绍焦急地等在门口,来回走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发生的事情。
现在的景绍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听景池的话,如果他带着南木笙离开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一想到南木笙,景绍神情有些痛苦,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温和的青年,现在变得这么偏激,一点也没有最初的样子。
他有些颓废地靠着墙,身体慢慢滑落坐在了地上。
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害了亲人。
视线慢慢落在了旁边座椅上放着的木匣,那是景池甘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的东西。
就在进入急救室之前,景池怎么也不肯放手,还是景绍不停地保证会保护好它,这才从他的手中把匣子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景绍不会再犯傻了,他知道这个东西。
不,应该是这里面的那个人,对于景池来讲很重要,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它,不要再让他哥失望。
时间一点一点走过,好像从来没有过得这么漫长过。
终于,急救室的的绿灯亮了起来。
医生推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景绍连忙迎了上去,面容满是焦急,眼中都布上了血丝:
“医生,我哥他怎么样?”
医生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口有点深,进行了缝合,但好在没有伤到重要器官,后续好好修养等着伤口恢复就好了。”
景绍瞬间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他整个人都如释重负。
很快景池就被转到了VIP病房。
房间里很安静,青年静静地躺在了病床上,那张俊脸此时有几分苍白,连唇色都泛着白,因为麻醉效果还没有过,他正处于昏迷中。
景绍走了进来,把那个景绍托付给他的匣子,放到了景池的身边。
他想这样才能够让景池彻底安心吧!
当他把匣子放回去的时候,就注意到青年本来微皱的眉头,终于放松了几分。
果然是这样。
景绍心里想着,随之拉了一个椅子坐在了景池的床边守着他,这是此时的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匣子里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但是他渐渐地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景池的,于星洲终于打起了精神,他知道景池应该是没事了。
他忍不住靠近了匣子的边缘,就算是一点点属于景池的气息他也不想放过。
少年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随后深深地闭上了眼,鼻尖是景池的味道。
就好像,就好像他在景池的怀抱中一样,这是于星洲在这个时候唯一的慰藉。
太阳逐渐从远处升起,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了床上,也照醒了那个昏迷了一晚上的人。
昏迷的时候,景池在做梦。
他梦到了曾经的于星洲,那个没有他拯救的少年。
少年那双本来清澈的眸子里,在那时充斥的是黑暗,是仇怨,血红色的唇角上带有的是邪恶的笑容。
他残忍,疯魔,偏执,在那个世界里,在他最后的信任被背叛的时候,少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拖着整个世界下了地狱。
鲜血的灌溉,释放了沉睡的恶魔。
怨气从幻境而出,逐渐笼罩现实世界,恶灵肆意,世界混乱。
上一秒还在和他撒娇的少年,下一秒,就成为了那个世界的恶灵。
景池猛然睁开了眼睛,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和梦里的昏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身边的匣子上,景池松了口气。
一切终于算是过去了。
他想把匣子拿在手里,却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随之倒吸了一口冷气。
景池真得好久没有受到过这么重的伤了,如果不是当时情况特殊,他能暴揍景绍一顿。
而景池之所以这么无所畏惧地挡了上去,当然是因为他知道系统不会让自己死了。
系统表示沉默。
因为景池的动作,景绍立马就醒了过来。
他一脸担心地问道:“哥,你感觉怎么,要不要喝水?”
也没等景池回答,他先起身去倒水了,动作非常利索,端着水就到了景池面前。
景池先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眼前满眼愧疚的青年,知道他应该是守了一晚上,但是他还是想翻个白眼。
早知今天,谁让他昨天不听话,不把南木笙带走,结果搞出事情来了。
如果景绍按照他的话来,那今天他就不用躺在病床上了。
景池虽然一个字也没说,但是景绍立马读懂了他的意思,知道景池有些责怪他。
他连忙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蠢了。”
景池轻咳了一声,肯定地回答:“你知道就好。”
景绍垂下眼眸,有些低落消沉:“回去我就和大伯道歉,都是我害了你。”
景池无语,他受伤了向他爸道歉,真是不怕事情大。
“不用,这件事不要让家里人知道,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才是真得不原谅你了。”甚至可以把他真得暴揍一顿。
这下景绍疑惑了,神情有些木楞。
景池则是转移了话题:“那个南木笙呢?”
想起这人,景池更生气,景绍只能算是被利用了,罪魁祸首是那个人。
提到南木笙,景绍眼眸微暗,有些不是滋味地回道:
“不知道,但是哥,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联系了。”
景池挑眉,看来傻子都看清楚南木笙的面目了,也不算傻到底。
“把这个床升上来,然后去外面帮我盯着一下医生,我有些事情要做。”
“哥,你是要看他吗?”景绍指了指放在景池身边的匣子。
见景绍都知道了,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景绍却摇头:“哥,你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动用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