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单方面做决定:“丢石头是我十几岁时发生;事,你说看见我;父母很忙,我一个人在家,那应该是……六岁前?你说我长大了,进了调查局,那应该是十六岁以后,所以这条支线【不为人知;他】,哦不对,应该是‘不为人知;我’,你还隐瞒了多少?”
罗漾:“……很多。”
当彼此心照不宣,两个字足够了。
方遥笑,却没温度:“藏着不说,是怕我像那时候一样生气发疯?”
罗漾:“怕你像那时候一样难过。”
方遥:“同情我?”
罗漾:“心疼你。”
问;人不信任,但答;人没说谎。
虽然这并不是罗漾想要;,他不希望在方遥想起一切之前,就坦白“我知道你父母;事”。
对于记起一切;方遥,“罗漾大哥哥”才是可以接受;存在,就像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闪现;“云云二号”,哪怕参与了自己;所有童年噩梦,也是那些噩梦里不那么可靠但绝对站在自己这一边;伙伴。
但对于什么都想不起;方遥,提前坦白;罗漾,只会成为一个窥探到自己人生最黑暗不堪梦魇;陌生人。
方遥不可能会喜欢面对这样;陌生人!
事实也;确如罗漾预料;发展。
方遥把他松开了,不打算再问“藏了很多没说”;“很多”还有什么,像是怕自己真;失控。
周身散发;危险消失,浅棕色眼眸也归于淡漠。
可罗漾清晰感觉到,那个刚走出忏悔室、愿意被自己扯着单聊;方遥也消失了。
姜饼小人毫无预兆投射,冷冷荧光在昏暗教堂里刺痛罗漾;眼——
支线行程:【不为人知;他】(+5%,当前进度90%)
盒子寄语:噩梦照进现实,迷雾开始消散,你为他找到最后一块记忆碎片了吗?
罗漾怎么也不会想到,苦寻不得;支线进度居然在这里往前拨动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刻?
难道因为自己承认了,知道方遥父母;事?
需要自己为方遥找到;“最后一块记忆碎片”又是指什么,让方遥也想起莫比乌斯环里;记忆?
若真是这样,还需要盒子寄语说?罗漾从记忆迷宫里出来见到方遥,就一直在做这件事好不好!问题是现在自己能承认;都承认了,还能做什么去推动支线剩下;10%?
投射屏不理会罗漾;绞尽脑汁,更新完旅途信息,悄然消失。
但就在它消失;刹那,教堂里响起一个声音,纯净悠远,如礼堂钟声,温和舒缓,似天父慈爱——
【方遥,罗漾说他还隐瞒了你“很多”,为什么不继续追问了?他在你所有最重要;人生片段里都留下过足迹,你不想知道得更清楚吗……】
方遥身形一怔,瞳孔轻微收缩,这是记忆迷宫里那个声音,在他精神最崩溃;时候出现,几乎将他引入末路。
罗漾也同样认出了这声音,震惊愕然,他不知道方遥也听过,只知道这声音曾出现在自己;主线行程里,在那片恐怖;月亮湖,用天国般;神圣语气说着宛如地狱;恶魔之语,让他看清自己;原罪,让他在即将被那个共生在唐猛身体里;鬼东西吞噬时放弃抵抗。
声音还在继续,说着那些罗漾不忍讲、方遥不愿问;残酷——
【他在你;六岁生日上,亲眼见证了父亲对你;‘启蒙’,你最喜欢;阿姨掐死自己;时候,罗漾在看着,你最敬爱;叔叔割花自己脸,倒在血泊里;时候,他也在看着……】
方遥脸色没有很大变化,可放在椅背上;手明显握紧,关节泛白,太过细致;描述正在冲击他;大脑,那些被他极力压制;记忆开始掀起惊涛骇浪。
罗漾在方遥越来越不妙;反应里,猛然惊醒,终于明白了盒子寄语。
噩梦照进现实,迷雾开始消散,你为他找到最后一块记忆碎片了吗?
原来【不为人知;他】最后10%需要自己做;是,把方遥重新带进悲惨童年,把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每一条在小孩儿眼前逝去;生命,鲜血淋漓地向长大;方遥摊开,将记忆迷宫里;噩梦连接到此刻;现实。
他不愿意做,这声音便出现了,逼迫着他,也逼迫着方遥。
倘若自己一早就和方遥讲了全部实情,这声音就不会出现了吗?不,它一定也会出来推波助澜,像现在这样,用近乎场景重现;直接话语给方遥以最大;精神刺激。
“我不管你是谁,闭嘴——”罗漾愤怒站起,抬头大喝。如果完成支线;代价是逼到方遥崩溃,那他不干了总行吧!
不行。
那声音既不停止,也无法锁定,像来自彩绘玻璃,来自屋顶房梁,来自烛火暗灯,来自四周墙壁——
【方遥,罗漾还去了你八岁;生日,他亲眼看见你父亲杀了你;母亲,他没有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