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从外面进来。
骚乱和震荡的中心也是一个床铺,上面躺了个人,手脚都被束缚。
此时那人完全了失去理智,疯狂挣扎、弹起来又用后脑勺往床板上狠砸,发出‘咚咚’响声。
与此同时,喉咙中还发出‘呼哧呼哧’的粗喘声以及嘶吼。
哪怕没看到具体情况,白阮也知道,那人丧化了。
'砰砰’几声枪响,是士兵开了枪,打断了那丧化寄生物的脖子。
四周一寂。
“来两个人,把尸体推出去烧了。”士兵对身旁的同伴说。
聚在一起穿着隔离服的人远远看着,小声交谈。
开始时他们还会觉得害怕、难以适应这种血腥的场面,但见得多了他们已经麻木了。
“这是今天病变的第几个了?”
“第三个,凌晨有一个病变的,是我给推出去的;早上又有一个,才检查出来发烧了,送到这边没过半小时人就变成了丧尸。幸亏是发现得早,再晚点可不得了……”
“这些值班的士兵,就不能先把床推出去再枪毙么,地上溅的都是血,好难清洗的!”
“……”
白阮大致听明白了。
此处就是4号基地的隔离点。
是基地里每天发现并上报的高烧者,都会被统一地、强制性带到集中隔离管理的地方——
包括现在的她自己。
他们这些发烧的人会被关在这里,如果高烧后被毒菌彻底寄生、变成了丧化怪物,就会被外面的士兵就地处决,尸体直接被火化掉。
只有挺过发烧与外来物种的入侵,才能被放出去。
白阮的脑袋还在努力地转,却不知什么时候又烧昏了过去。
再次苏醒时,后颈骨缝里那种灼烧般的刺痛减轻了许多,意识也清晰不少。
白阮转动头部时发现自己平躺着,身下的硬板床是那种为精神病人打造的类型——
床底部有可以推动的轱辘,床沿床尾有四个铁拷,用来束缚躺在上面的人的手脚。
她现在就被拷着,能动弹的幅度很小。
四周光线昏暗,白阮能看清自己躺在相对封闭的大箱子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阵阵响动,她闭上双眼装昏。
箱子的铁门发出‘咔嚓’声响,有人从外面把它打开,光线射入。
“17号箱的病人上一次检测时间是3小时前,可以再测一次了。”
说话人伸手按压着白阮的手背,测试皮肤的温度和弹性,而后拉住床的边缘往外一用力,就连人带床从箱子里拉了出来。
白阮任人摆弄,被测了体温。
“38.2度,她体温降了。”
“肢体没有僵化,肌肉也没溶解。”
“毒菌活性呢?”
“毒菌活性趋近于平稳状态,体内未发现明显畸变,算是安全度过了危险期……”
“等完全体征完全平稳,就把人推到隔壁去。”
这时又有两名发烧的幸存者被发现、扭送了过来,围在白阮身边的工作人员凑了过去。
“什么情况?”
士兵说:“高热,隐瞒不报,被附近的幸存者举报了。”
场面骚乱,被反扭住双臂死死压制住的两个发烧者,是一个中年男子以及一名年老妇人,拼了命地挣扎、嚎叫。
“杀人啦!当兵的要杀老百姓了!!”
士兵拧眉呵斥:“你瞎嚷什么,发热是病变的前兆,需要和其他人隔离,你们自己难道没有亲人吗?让你们和隐瞒发热的人住一起,你们愿意吗?”
男人烧红了脖子,大喊道:
“我隔壁那家人的儿子就是被你们带走的,四五天了,直到现在都没回去,你们敢说一点不心虚?!”
老妇人哀哀求着:“小伙子,我就是染了流感病,多喝点水就好了,你们别抓我!我们除了我孙女,就剩我一个了,我孙女才7岁……”
一个小兵神情不忍偏头,但还是配合着同伴,把两个高烧患者压到床上绑住手脚。
“大娘你别怕,烧退了我们就让你回去了。”
当然了,小兵没忍心说的是如果烧不退,或是完全病变,为了整个基地的安危他们也只能把变成丧尸的幸存者们处决。
这隔离所到底不是正规医院,临时改造的空间不大,用来隔离发热患者的军用方舱数量也有限;
新来了两个发烧的人,工作人员就顾不上白阮了。
一人把体温恢复正常的白阮,推到了另一个大的隔间。
四周陡然安静下来,光线也有些昏暗。
待隔间门被关上,硬板床上的年轻女孩儿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大隔间的角落放置着两台正在运作的仪器,一股股白色蒸气喷薄而出,给室内蒙上了一层淡淡白雾。
白阮看到室内的墙壁上贴满了提示牌,墙角装置着一个广播,正在不停轮播提前录制好的内容。
“各位苏醒的幸存者们不必紧张,本室作为‘□□杀活’区域,内置高浓度氧、以及其他可以加速寄生微生物活性平稳的元素,对人体没有任何负面影响,请放心休息、不必紧张。”
“幸存者清醒后,可自行按下右边床板下方的卡扣,束缚带将自动解除,解除后幸存者可以在室内随意活动、休息睡眠。”
“本室每隔2小时,有工作人员巡视一次,届时可以直接离开。本室内置监控实时拍摄,请勿毁坏室内的仪器与设施,请勿在其他幸存者休息时无端触碰!”
“……”
白阮按照指引,在右侧床板下方掰开卡扣,手腕脚腕处箍紧的束缚带‘吧嗒’一声解开。
“666,我睡了多久?”
666道:“宿主从被人带走到现在,已过去了10个小时。”
白阮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晚上9、10点。
使用系统道具提升的力量和敏捷度早已失效,肌肉密度松散下来,暗伤处的淤血钝钝地痛,但要比她预想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