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吸干了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老先生,你能判断出,这些虫子吸干这个人,用了多长时间么?”
“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
老法医指了指尸体,“他被吸干的时候,身体还没凉,要不然,身上这些伤口不会这么整齐。”
“几分钟就要把一个大活人给吸干了,这虫子,可真厉害。”
“谁说不是呢。”
老法医直嘀咕,“这死者,肯定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被人算计了。”
王小六儿在一边双手揣兜儿,听了这话,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虫子,叫草蠓,一般情况下,还没有虫子大嘞!”
“那它怎么长这么大的?”
“肯定是有人精心培育的,专门用来收拾人的。”
“不能吧,这玩意儿怎么培育。”
“哼,你个瓜娃子,知道什么。”
老法医也不知道王小六儿是故意装傻,在试探他呢,一撇嘴,还有点儿看不起他,“这是邪术,只有懂的驭虫的人,才懂得的邪术。”
话说完,老爷子扭头看看王小六儿,还推了一下老花镜,“诶,你,你是干啥的?”
“啊。”
王小六儿忙说,“我是看热闹的。”
“这里是你看热闹的地方么?快走,快走!”
“诶。”
王小六儿灰溜溜地就走了,还真听话。
“怎么样?”
冯楠没进去,戴着口罩儿,站在外面,见王小六儿从里面出来了,一脸好奇。
王小六儿双手揣兜儿,撇撇嘴,“法医说,人死了没多久,也就一半天的工夫。”
“什么意思?”
“草蠓吸了血以后,肚子里的血,会凝固,从那些虫子肚子里的血的凝固状态判断,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很短,目测,大概超不过二十四小时,绝对超不过四十八小时。”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昨天,咱俩躺在一个屋儿里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死了。”
“跟我遇上那个东西的时候,差不多?”
“嗯。”
王小六儿点点头,“看样子,这件事有点麻烦,张医生,那天应该也是跑了,那边的人,怕事情暴露,想办法回来灭口了。他们之间,肯定还有很多事情。”
“那找我的那个东西也是他们弄的么?”
“有可能,也可能是无意之间招惹上的,谁知道呢。”
“问题是,如果都是一个人弄的,那为什么,这边是用那种虫子,我那边,却是用的那个东西?”
“如果是你做这件事,你会用同样的方法么?”
“这个……”
“我换一种说法,如果,这件事让你做,你会用同样的方法让两个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有联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么?”
“我明白了。”
冯楠作恍然大悟状,“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
“哼。”
王小六儿一撇嘴,“没事儿,这都是猜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也不一定不是。”
“还是希望赶紧抓到那个罗锅儿,要不然,这件事我总感觉很麻烦。”
“可不是怎的。”
王小六儿扭头看看她,抬手摩挲了一下,“安全起见,要不这几天,你去我那住吧!”
“不,你上我那住。”
“我不……”
“你可以。”
“我不。”
“你可以。”
冯楠搂着王小六儿胳膊直撒娇,王小六儿却嘟囔着,“你到我那,无外乎多双筷子,什么都不影响,我到你那儿,我难受。”
“难受什么?谁欺负你了?”
“这话让你说的,这么漂亮一小姐姐,天天就在边上!换成你,馋不馋?”
“我不馋啊。”
“你当然不馋,我馋!”
王小六儿吸了一下鼻子,“不跟你说了,上火。”
冯楠见状,嗤嗤直笑,正此时,冯楠那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一边,“喂?刘局!”
两分钟以后。
冯楠哒哒哒走过来。
“怎么回事儿?”
“那边有信儿了。”
“什么地方有信儿了?”
“你不是让我查一下那个小丫头家的亲戚么?”
“嗯。”
“她家里,直系亲属没几个,就一个姑姑,一个舅舅。”
“能不能查到他爹是谁?他爹应该活着。”
“能是能,但是,这很麻烦。除非,有一个人疑似他的亲生父亲,做个鉴定看看是不是亲生的,这可以。要是没有准确的怀疑对象,那这个事儿,麻烦了。”
“嗯,走走看吧。”
“那咱们怎么办?”
“正好,你带小丫头去找他舅舅,我去那边的坟地再走一趟。我看看,我还能不能再找到那个罗锅儿。”
“你疯了啊!那不是自己找死?”
“我不找他,他也会来找咱们。那时候,更被动。”
“我不同意。”
“你同意不同意,我也去。”
“诶呀,你别去。”
“男人的事,女人别管。”
“啧!我是你老大!”
“那也不行。”
王小六儿坚持着要去,冯楠也没啥办法,商量一下就回去接小妮子上车,去帮小妮子认亲去了。
小妮子还有点小紧张,到了那边,有当地派出所的民警领着,冯楠他们就先去了,王小六儿在半路下车,给一个伙计开车送到了之前的村镇,又循着记忆找到了那个破庙。
庙,已经塌了,看起来像是一把火让人给烧的,此时,还兀自冒着烟。
王小六儿走过去看了一下,估计着,这庙烧了也没多长时间,因为搭建的时候,可能也没打算长住,应该是在原来的位置上翻修的,像这种小庙,那个时候附近有很多,也没人注意。
他双手揣兜儿,朝着一边的河沟子走了过去,刚走没两步,就看见两只野狗似的玩意儿正在抢夺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那,貌似是一只已经被啃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