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宫里的时候本王不方便经常去看你,以后倒是可以经常买给你了。”
女子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是顾眠已经听不见了也无心再听了——他连鱼带杯,被侍卫端出了营帐。
为了防止被路过的人看见,侍卫直接把顾眠塞进了衣服里
——反正鱼都快死了,也不需要水了。
一会儿之后,侍卫就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拔出随身佩戴的短剑,准备动手了。
顾眠被侍卫掏了出来扔到地上,他无力的弹动了两下,却只能看着拿着刀蹲了下来,那刀尖上似乎还有没洗净的血迹,刀身泛着寒光,直冲他而来,顾眠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细细发起抖来。
另一边
猎场
“陛下。”钱公公躬身上前,低声对皇帝耳语道,“所有人员都已经到齐了,就是——”
“嗯?”皇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怎么,还有谁没到?”
“就还差秦王了,秦王府的人说秦王昨日吃坏了东西,再加上赶路,今早有些不舒服,所以来的迟了些。”
“啧。”楚沉昭听见楚珩的名字就觉得晦气,刚想说什么,就见自己那个让人讨厌的弟弟带着笑走了过来。
“皇兄。”不似前几日在两仪殿里的焦虑不安,秦王现在又带上了那一副让人讨厌的假面,楚沉昭觉得他不像是吃坏了东西,倒像是吃坏了脑子。
这人怎么今天看上去格外的让人不爽?
楚沉昭脸色沉沉,“秦王来的迟了。”
“实在对不住,皇兄,我昨日赶路,又不小心吃坏了东西,今早实在没起来。”
“不过臣弟现在已经大好了,皇兄不必担心。”
谁担心你了!
楚沉昭看着这人的脸色,眯了眯眼睛。
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又在打什么鬼主义,但是他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对。
“好了就好,朕的那条锦鲤最近又学了些新的花样讨朕欢心,秦王不如一会儿一同随朕去看看?”
楚沉昭知道,这人十分看重那条锦鲤,若是平时他这么说,即使掩饰的再好,他这弟弟的脸上也要带出几分扭曲不忿,他紧紧盯着秦王的神色,却只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和痛快。
“那臣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这锦鲤在臣弟那里的时候倒是什么也不会,没想到皇兄养了几日就已经如此机灵,臣弟定要好好见识一下。”
秦王说着,脸上还恰到好处的带上了一丝期待,但是眼睛里却藏着讽刺。
“钱良。”楚沉昭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朕忽然想起来有件要紧事要处理,你去宣旨,典礼推迟半个时辰。”
“皇兄有什么事?”秦王明显有些紧张,“既然人已经齐了,皇兄不如先开始吧……”
“怎么,朕有要事处理,秦王这是不满?”楚沉昭眼神阴沉,楚珩一愣,瞬间被钉在了原地。
“皇兄误会了,臣弟只是觉得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皇兄不如……”
楚沉昭的脸色难看,冷冷道,“秦王,你逾越了。”
见他动怒,秦王的脸色瞬间白了,连忙告罪。
“陛下?”钱公公有些不解的看着皇帝,他记得陛下今日好像没什么公务,他倒是觉得陛下的脸色不太好看,难不成是不舒服?
然而皇帝一言不发,直接叫上千牛卫,径直往皇帐方向走去。
秦王看着皇帝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但是很快,他就松开了手,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和痛快的神色。
他在担心什么呢?担心皇兄回去之后看出来那条锦鲤不对劲?
那条锦鲤可是他花了足足半月才找到的,和原来那条几乎一模一样,即使已经养了两个多月的他看见,也分不出二者之间的差别,更别提只养了半个月的皇兄了。
至于皇兄说的“学了些新花样”?一条鱼能学出来什么,怕不过是皇兄想激怒他的手段罢了。
就算是皇兄觉得那条锦鲤不太对,但是现在锦鲤应当已经被冯五变成鱼汤了,为了自己的妹妹,这件事冯五定然做的十分小心,他的人这时候也应当处理完尾巴了,皇兄现在回去,根本什么也不会发现。
至于那个去过皇帐,碰过锦鲤的宫女?
一个死人,自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就连她那个哥哥,只要他把鱼汤放到营帐的案上,就没用了。
一家人自然还是要在一起的才好,冯五名义上也不是他的人,自然也查不到他身上,那女人对他情深义重,为他做出点牺牲,想必也是愿意的。
秦王看着皇帝远去的身影,轻轻勾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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