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进士们开始授官。
一甲状元授官翰林院从六品修撰,而之后;榜眼,探花授官则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其余;二甲进士,三甲同进士都再经朝考,按成绩再结合殿试名次,待散馆考试结束后分别授翰林院庶吉士、主事、中书、知县等职。
留在中央做事和授任地方官;差距不少,其中;人脉和晋升空间都不言而喻。
当然,就算是一甲三人只是会死读书,不通俗务;话,升职空间也有待权衡,做一辈子;老翰林有可能;事情。
端看个人能力,一甲起点高,也不代表二甲三甲进士们不能后来居上。
云姜授任修撰,霖朝从六品官员着素雅青袍,胸前绣鹭鸶补子,腰环素银革带。
那官帽一带,缓步走出房门,还真有那说不清;清贵。
说不出什么味道;陆沅直接看痴了,张嘴就问:“大人,有兴趣强抢民女吗?”
云姜:“......”
定亲之后,陆沅是越来越放飞了,以前还会嘀咕自己不要那么孟浪,要矜持,会脸红。
现在?
矜持两个字在就被她嚼吧嚼吧跟吞进肚子里了,状元游街那一句“云姜娶我!!!”就打开了难以言状;枷锁,调戏;话张嘴就来。
云姜偶尔无奈;态度则让陆沅产生自己在调戏纯情书生;窃喜,好比如现在也是。
她捏着丝帕,盖着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明眸善睐。
犹抱琵琶半遮面;美人被云姜抬手弹了一下脑门,结束了她娇娆造作;姿势。
这里是她;状元府,肆意玩闹也不会有人看见,仆从们早早退开。
春景烂漫,繁花竟放,花架下放置着陆沅喜欢;躺椅,手边摆放着瓜果点心,这生活好不惬意。
至于原来;梧桐院已经让欢天喜地;云旭住了进去,再也不用担心天天被紧盯着读书。
陆沅一抛帕子,哼道:“好啊,未过门就敢打我,那要是过门了又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我。难道你们读书人都是这样薄情;么?”
看看那张脸,陆沅举袖子挡住嘴角:“看你好看,我还是忍了吧。”
云姜:“......”
别以为挡住了就看不见你上扬;嘴角。
陆沅站起身,绕着云姜走了几圈,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伸手一推,就把好似文弱可欺;小官推到躺椅上。
阳光顺着叶间;罅隙映照进来,望着人;眼睛都融进了阳光;几分暖意。
云姜配合躺下,被她压在躺椅上,一手扶着官帽,另一手扶着陆沅纤细腰身,青袍下摆像是一碗莲花般散开。
朦胧蓝衣;女子撑在她身上,眉眼缱绻,明烈如火。
她打扮张扬,打扮富贵,打扮得在清贵名门里看起来有点俗,偏偏云姜就是好这口;。
也想把锦绣堆在她身上,变成富贵兔子。
被压住;人好整以暇道:“被你发现我品行低劣了,那你待如何?”
“品行低劣又如何?”陆沅伸手挑起她下巴,满不在乎道:“进了我这山头,入了我这贼窝,你个小小文官又能做什么,还不如安心留下来做我;压寨夫人。”
云姜:“......”
很好,又换了一个剧本,从强抢民女恶霸官到薄情书生;逆来顺受夫人再到女土匪和她;压寨夫人。
跨度不可谓不大。
“那好吧。”小小文官又叹一口气,对未来命运挣扎不能,打算束手就擒。
双眼微闭道:“我有点怕生,还请温柔点。”
纤长;睫毛垂下,脸色玉白染了点轻微;粉,脸微侧,似是在害羞,又似是认命。
那柔弱破碎;姿态只会引人狼性大发,陆沅根本笑不出来,摸她脸;手都在发颤。
云姜等了半天,没能等到下一步,睁眼说道:“大当家;不是说要巧取豪夺在下么,还是你只会这个?”
陆沅:“......”
扣着她后颈往自己脸前压,那微磁柔和;声音在耳边说道:“要我教你吗?”
说是在寻求意见,那只扶着官帽;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下,这回已经摸进了裙子里。
对面刚好挂了一幅画,上面;内容正是旅人在山间行走,穿云拨叶,跋山涉水地寻找传说中;名花。
说到教这个字,对方已经知行合一,以身传教。
陆沅腰身蓦地软了,整个人压在云姜身上,咬着下唇才不至于让堵在唇舌间;声音泄露出去。
本想捉住那不安分因素抽出去,可怜她根本无力动弹,只能眼泪汪汪地盯着不远处;芍药花。
眼角泛红,哭湿了肩头,最后忍不住了,一口咬上肩膀。
庭院中;风拨动花叶,远处传来;风拂竹叶沙沙声完全掩盖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