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的鲜血喷了代善一身,然后又在雪白的羊毛地摊上聚成了一摊血泊。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本贝勒端上了热水!”
代善了无乐趣的扔掉了匕首,对着缩在帐篷中的抖抖索索的蒙古女子。
“戳瞎巴鲁一只眼睛,留下一只让他看看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帐篷中全是鲜血,代善浑身的戾气都高涨起来了。
萨满上人阴恻恻地大笑着,充满着污垢的指甲直接抚摸着巴鲁的眼皮。
“我佛慈悲啊,还是把孩子带进来让可怜的父亲看一眼吧。否则,一会就看不见了。”
巴鲁啊啊的像一只肥猪一般扭动着。萨满看起来很轻巧,但是却让巴鲁跪在那里只能原地扭动,却无法逃脱。
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子就被后金侍卫揪着头发拖了进来。
“最后一次机会了,后金的黄金玉玺、成吉思汗的起辇谷,你的孩子,还有宝贵的眼珠,这四样宝物你选择一个。”
“萨满上人,过来和本王吃饭。”代善坐了下来,面前是丰盛的早餐。
“把他的妻子子女都吊起来吧,让他们悬挂在哪里,好让巴鲁看的清楚。”
代善的八十名侍卫站在王帐之前,剩下就是躺在地上的大声哭泣的巴鲁的妻子和孩子们。象征着王权的蓝色旗子也被伫立在帐篷前。蒙古人自然逃的远远的,就是普通的后金人也无法走到跟前。
突然,一阵急速的马蹄从远处传来。
“下马!”侍卫长认识这是自己人,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直接骑马闯王帐。
他刚要伸手去扯住缰绳,没想到马上的人比他的脾气还要火爆,一刀挥下,等他闪躲的时候,直接勒马直接冲向了帐篷。
等到侍卫长再看的时候,才发现浑身的鲜血洒满了一路,分不清是人血还是马血。
马匹直接从地上的人身上踩了过去,眼看还有几名侍卫过来要强挡,马上这位直接挥舞着长刀。
“紧急军情!挡我者死!”侍卫一愣神的瞬间,这位直接勒马冲了进去。
马匹哀鸣着用处了最后一丝力气,横着摔倒在在大帐里面,直接将跪在大帐中的巴鲁给砸了出去。代善直接扔掉手中的食物,顺手将服侍在身边的蒙古女子挡在了自己面前。
“报……报……”
这位浑身鲜血淋漓,抬头看见了代善,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长刀,哭喊道:
“旗主!大明袁崇焕兵临狼牙滩。”他剧烈地喘息着。
“思明甲喇额真已经损失七成人手,现在还陷落在大明军阵之中……”
代善怪笑着走到这位士卒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甲衣,还没等到他说话,却看见那位士卒勐地吐出一口鲜血,直接软塌塌的瘫了下去。
这时候,代善才看到,这一位后背上插满了弩箭箭簇。
“呵呵呵……嘿嘿……”
代善一松手,任由他直接摔倒在地毯山。
“什么时候,我们的勇士要用后背来承担大明的弓箭了?什么时候,我的侍卫连一匹马都挡不住了。”
“来人,备甲,谁都依靠不上,我亲自上!”
…………
算过这一仗,袁崇焕的这支新军已经和后金交手三次了。而且,每一次他们连一点大的伤亡都没有。一支军队的信心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积小胜为大胜,士卒和参将们看见袁崇焕的眼光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在敬佩中,开始有了一些信赖地神情。
刚才那几百名莫名其妙的后金军队连大营前面的木桩都没有闯过来。他们的尸首和马匹的尸首,在木桩子的外围形成了一道不高的围墙。
偶尔还有一些孤零零幸存下来的马匹,就在那里低头吃着草,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有好几个传令兵回去了。”袁崇焕身边的参谋收起来黄铜望远镜。
“嗯。”袁崇焕从口袋中掏出已经卷好的纸烟。现在他晚上看书和邸报的时候,通常边看边给自己卷烟,然后放在木盒子里面。这样,他直接就可以拿出来点火。
看到将军拿出来纸烟,三四个参谋直接站成了一圈,为将军挡住风。袁崇焕一看这个样子,就有点稍微的不好意思。
“派个人自己去拿烟草,我自己卷的,就不给你们了。”
在众将领的低低的欢呼声中,袁崇焕继续说道:
“不要在派人出去了,我估计要么马上,要么明天就是决战的日子。从现在开始,辅兵将制作好的肉干、炒面和青稞下发到每一个士卒的手上。”
“火器营和速射营也要准备好自己的弓箭和兵器,万一打散了,也要有一个二手准备。”
呼,说着话,在寒冷的空气中,袁崇焕伸了一个懒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打成什么样子都不要回头,也不要贪恋一点战果。按照计划绕过大山直接回归化城!”
“喏。”
众人起身,拱手称喏。
袁崇焕又长长的抽了一口烟,这才将最后的一点扔在了雪地之中。
“所有的夜不收和斥候全部要收回来。这一片现在还不是我们的地方,但是。”
他拍在瞭望塔的护栏上,豪气冲天地说道。
“现在我们能说的是,只要朝廷愿意,我们一定能回来!”
说话间,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出现在视野之中。
“告诉所有的人,准备接战。”
“传令伤兵营、辎重营和辅兵,可以乘坐爬犁先行离开。”
“给夜不收传讯息,告诉他们做好时刻的准备。”
“告诉所有的火器营,这种机会难得,一会把所有的炮弹都给我往那个什么狗屁王爷的旗子下面扔过去,炸死这个死猪皮,我们回家!”
说罢,直接大踏步的走下了瞭望塔,直接翻身上马。
“大明,迎战!”
两边的战意高涨,各自的将领都没有更多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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